原以为溯时修复零码站的系统故障,摆脱了的掌控,距离回金钱座星球的日子就不远了,怎料,溯时为了保护程景年,直接把储存在船舱的精神力能源和能量石给吸收了,没了精神力可以继续收集,但没了能量石,溯时便无法驾驶个人船舱回家了。
程景年的激动情绪让溯时感受到满满的爱,顿时,心里无比幸福,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柔情似水道:“傻瓜,有你才有家,我不想再看到你因为帮我收集精神力和稳定生命值而受伤,我只想保护你!!!”
前两天因为生命值受到了限制,溯时进入了退化期变成了小孩子,不仅如此,各方面能力下降,毫无精神力傍身,他便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孩子,这给他带来了诸多不便和担忧。
今天程景年因为执行任务受伤了,变成了小孩子的他瞬间觉得自己很是无能、弱小,心中也愈发害怕,为了能确保程景年的安危,溯时毅然决然的动用了储存在船舱上的能源和能量石。
程景年气得推开他,怒了:“可那是你花费10年的心血,我就烂命一条,不值得你花费那么重要东西来保护……”
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溯时完美的堵上了。
5分钟后,溯时这才松开他,捧着他的脸,无比郑重道:“程景年你给我听清楚了,在我喜欢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全宇宙,没什么东西比你更重要,明白了吗你个坑货!”
这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冲击着程景年的心,刹那间,整颗心被触动着,他原以为溯时对自己只是纯粹的喜欢,没想到溯时早已深深的爱上了他,甚至于,把程景年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一个曾经叱咤各大星球的金钱座星球战神,堂堂一个星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尊贵的身份血统,当心里有了所爱之人后,心就变得非常脆弱,纵使他再怎么冷漠强大也会害怕失去,仅仅一个普通而脆弱的人类就成为了他的命。
第一次感受到有人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程景年感动得泪水都止不住的流,嚎啕大哭着:“哇……”
这一哭,溯时懵了,整个人都惊慌失措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把程景年给惹哭了,连忙安慰道:“你怎么哭了啊?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程景年哭了一小会儿后,哽咽道:“你回不去当星主了,那我岂不是没钱花,没钱这日子怎么过啊……”
程景年的这话,让溯时哭笑不得,反应实在是过于可爱,伸手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噗,就为了这个哭了,你对钱就这么热情吗?我还以为你被我感动到哭了呢。”
程景年幽怨的看了眼溯时,哽咽的点点头:“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溯时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哄道:“行了,我先去做饭。”
因为程景年的手机死机了,饭后,溯时就使用精神力帮他修理好了。
虽然溯时现在成功修复了零码站的系统,也摆脱了掌控,但为了引出的幕后人,他仍需要继续伪装成被掌控的样子,扫码任务还是要继续执行的。
晚上9点,程景年和溯时前往医院探望柳诗芸。
在他们等电梯的时候,偶遇囡囡和她的父亲准备回家。
由于下午那会儿在抢救室前打过招呼,并闲聊了几句,程景年也就大概问了下柳诗芸的状况,这才得知柳诗芸因为流产今后都无法生育了,这对于一个渴望当母亲的女人而言,无疑是非常的致命的。
当他们踏入病房,就看见柳诗芸面色憔悴的躺在病床上,双眸呆滞无神望着天花板。
程景年将一束鲜花放下,搬来一张凳子,坐下,问道:“难道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面对他这问话,柳诗芸充耳不闻,并且,直接无视了他们的存在。
程景年并没有放弃问话,继续道:“你拿命在帮他转移怀疑和伤害,他却接连两次想要你的命,甚至于连你们的孩子残忍杀害,那种人真的值得你继续保护他吗?”
在程景年的那一番话后,面无表情的柳诗芸终于咬了咬下唇,下一秒,眼泪夺眶而出,打湿了枕头,没一会儿,就悲伤痛哭起来。
凌晨零点13分,零码站来了扫码任务信息:【宿主扫码任务,请前往市医院综合楼大厅,扫描扫码充电上的二维码领取任务,任务额度约一万元和1000点生命值,请问是否接受?】
拿着程景年手机的溯时,当即按下‘是’的按钮,随后,打开零码站上的扫一扫,点开相册一个二维码图片,扫了下,界面就弹出一条信息:【宿主领取任务成功,请前往住院部12楼1201病房,阻止柳诗芸喝下鸡汤,限时10分钟,如若任务失败,宿主将被扣除5万元,寄主将被扣除500点生命值,计时开始。】
由于零码站已经被修复了,之前的任务指令已被溯时重置了,所以,这些任务信息并不是零码站后台发出的。
而是,的后台发布的,因为要引出幕后人,溯时并没有关闭渠道。
任务指令已被重置了,所以,不管是谁都可以接受这些任务,并且不用到达指定地点扫码领取任务,随意扫描一个二维码就可以领取任务了。
不管这些任务是成功还是失败,程景年也不会再获得任务报酬或者扣除金钱,溯时也不会再获得生命值或者被扣除。
在任务倒计时进行中,溯时并没有要行动的意思,淡定的看着一分一秒消逝的时间。
住院部大楼,12楼1201病房。
在程景年手机上接受了扫码任务的瞬间,一个面戴口罩,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轻手轻脚进入这间VIP病房。
男子进入病房后,并没有开灯,而是借着卫生间昏暗的灯光小心翼翼的来到病床前,将手中的饭盒放下,看着仅露出半颗脑袋的柳诗芸,眉头紧皱着,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还没有所动作,看似熟睡的柳诗芸突然开口了:“孙醒,我们的孩子没了,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