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朵儿睡着可爱的模样,我没有去打扰她。
此时,飞机上响起了语音播报。
“各位乘客您好,飞机遇见气流产生颠簸属于正常情况……”
“啊?怎么了,怎么了!?”
江朵儿被颠簸晃醒,茫然的看着四周。
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水珠。
她抬手把嘴角的口水擦掉,眨着大眼睛。
“没事,就是遇见了气流。”我安慰着她。
江朵儿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啥事了。”
醒来之后,我便没了睡意。
江朵儿伸了伸懒腰,也不在继续睡觉。
“你会玩国王牌吗?”
我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是国王牌?”
江朵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十张卡片。
除了两张是不同的,剩余的八张是一模一样的。
不同的两张上分别写着“国王”和“奴隶。”
国王坐在王位上,身穿着绫罗绸缎,头上带着皇冠,手中拿着代表权力的权杖。
奴隶是一个身形如骷髅的瘦弱人,弓着背,身上唯一的只有一块裹着身体的破布。
另外的八张牌为平民,手中拿着农具等物件。
江朵儿将十张牌分成了两堆。
一堆中含有国王,一堆中带有奴隶。
江朵儿继续说道,“游戏的规则十分简单,国王可以打平民,平民可以打奴隶。”
“而奴隶是唯一可以推翻国王的那张牌。”
“我们出的牌相同,都是平民牌,那就需要继续下一轮。”
“要是你出的奴隶,而我拿出来的是国王,就等于是我输了。”
简单来说,都是普通的平民牌,那就等于是抵消了,就要继续下一轮出牌。
每一次的出牌都会作为废牌,不能再拿到手中使用。
作为奴隶,一旦被平民击杀,就等于是国王取胜。
而奴隶只要杀死国王,就可以获得胜利。
了解了规则之后,我拿了属于自己的奴隶牌。
江朵儿靠着窗口的位置,不断的把手中的牌调换位置。
这些牌的背面都是相同的,没有任何的痕迹和记号。
江朵儿拿出来一张牌放在面前的小板子上。
我也效仿着她的样子,拿出来了一张牌按在手下。
“开!”
江朵儿是一张平民牌,我也是一张平民。
我们把牌放在一边,继续开始选牌。
第二张我们的选择依旧是相同的。
接下来就是第三张了。
我和江朵儿都没有迟迟下手,陷入了思考之中。
江朵儿不会把国王留在最后的。
她必须用国王胜我一张平民,这样我就会输。
但她会在第几张用国王牌,才是这个游戏的核心。
犹豫了一分钟之后。
江朵儿拿出来了一张牌放在了小板子上。
她笑着对我说,“该你了。”
我看着自己手中剩余的两张平民和一张奴隶。
猜测着江朵儿会用什么牌。
如果是平民的话,那我就得用平民。
可一旦是国王,我用了平民,就等于是我输了。
奴隶这张牌不能乱用。
我挠了挠头,抽出了一张平民。
这就是一种赌。
赌江朵儿用的不是国王牌。
江朵儿满脸带笑的看着我,随即翻看了自己的手牌。
当看见是国王牌时,我愣住了。
我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但翻开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把剩余的牌合上,“我输了。”
江朵儿笑着把牌收起来,“没关系的,咱们可以继续。”
“来!”我不服输的又一起抓起来了奴隶牌。
不出意料的,我又一次输给了江朵儿。
这场游戏,进行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一分钟。
她在第一张就用了国王牌,而我用的是平民。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
连续近一个小时过去。
我一次都没有赢过江朵儿。
反而江朵儿脸上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像是一个常胜将军,一脸骄傲的看着我。
我把手里的牌递给她。
“我们换一换。”
江朵儿点头道,“没问题。”
这种游戏看似是平等的,其实并不平等。
国王胜出的概率,是远大于奴隶的。
这也是一种心理游戏。
我看着自己手里的五张牌。
江朵儿却是快速拿出来一张牌放在了小板子上。
尽管我拿出来的牌很慢,她也没有催促。
她的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表情。
只要我第一张赢了平民,那就是我赢了。
我抽出来了国王,放在了小板子上。
可当我们俩人同时翻开牌时。
我却看见江朵儿手中的那张牌,正是克制我的奴隶牌。
我惊讶的抬头看向江朵儿。
“你怎么知道我会出国王的?”
她可是第一个出的,为什么会那么自信?
我满脑子的疑惑。
江朵儿笑了笑说道,“因为你会告诉我答案的!”
“我告诉你答案?”
我疯了吗?我会告诉你答案?
我的嘴都没有动过。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一直都在困扰着我。
也导致接下来的对局中,我一直都输给了她。
除非江朵儿能看透我的牌。
不然不可能做到,每次我出国王时,她都是出的奴隶。
在飞机响起来还有半小时飞机就要落地时。
我把牌放在了小板子上。
“我打不过你。”
江朵儿捂着嘴笑着,把牌全部都给收了起来。
“没关系,你不是第一个输给我的,我在我们的学校,可是赢过很多人的。”
这种游戏我是第一次玩。
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我还不知道的信息内容。
或许那些我不知道的,才是江朵儿战胜我的关键。
我还想要问江朵儿怎么赢的我。
但还是没有问出来。
我要自己琢磨出来。
江朵儿说出来的,未必就是真实的。
江朵儿把牌装进了塑料袋中。
然后把牌放在了我的面前。
“这副牌就送给你了,有时间我们在玩吧!”
“希望到那个时候,你可以赢下我。”
我摸着手里的国王牌,心里的滋味很难受。
除了赢不过江朵儿外,主要还是我不服气的心理作祟。
下飞机的时候,我和江朵儿分开了。
走出机场,我们也是走的不同的方向。
唐伍活动着筋骨,“坐飞机也挺累的,咱们定的酒店就在前面了。”
“好!”我回应着唐伍,脑子里依旧在想着国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