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内张灯结彩,兄弟们围坐在篝火旁,举着酒碗大声说笑。这一仗打得太漂亮了,不仅救出了被抓的乡亲,还狠狠教训了鬼子。
“哈哈,你们没看见那些鬼子的脸色,绿得跟王八蛋似的!”李老凿喝得脸红脖子粗,比划着当时的情景,“老子一刀下去,那个鬼子军曹直接跪了!”
“得了吧你,明明是我先冲上去的。”张三毛不服气地反驳,“要不是我吸引火力,你能那么容易得手?”
众人哄堂大笑,气氛热烈得很。
陈铁山坐在一旁,看着这些兄弟们开怀大笑,心里却沉甸甸的。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鬼子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报复马上就要来了。
“铁山,你怎么不说话?”老大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今天这仗打得漂亮,你应该高兴才对。”
“老大,我在想后面的事。”陈铁山放下酒碗,“鬼子吃了这么大亏,肯定不会罢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大拍拍他的肩膀,“咱们黑风寨还怕他们不成?”
陈铁山苦笑一声。如果只是普通的报复,他当然不怕。但他知道历史,知道鬼子的残暴。一旦他们发起疯来,整个山区都要遭殃。
苏晚晴端着一碗热汤走过来,轻声说道:“铁山哥,你喝点汤暖暖身子。”
看着她关切的眼神,陈铁山心中一动。是时候了,必须断了她的念想,免得将来害了她。
“晚晴,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苏晚晴乖巧地坐在他身边,眼中满是期待。
“你年纪还小,不应该留在山寨里。”陈铁山语气平淡,“等过几天,我让人送你回家。”
苏晚晴脸色一白:“铁山哥,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很好。但山寨不是女孩子该待的地方。”陈铁山避开她的目光,“你应该回去好好读书,将来嫁个好人家。”
“我不要!”苏晚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要跟着铁山哥!”
周围的兄弟们都停下了说笑,目光投向这边。老大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却被陈铁山的眼神制止了。
“别任性了。”陈铁山语气更加冷淡,“山寨里全是大老爷们,你一个女孩子不合适。”
苏晚晴哭着跑开了。几个兄弟想要追上去安慰,也被陈铁山拦住了。
“铁山,你这是干什么?”老大不解地问,“晚晴这丫头挺好的,留在山寨里也能帮忙。”
“老大,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陈铁山站起身,“从明天开始,我要重新训练大家。这次能赢,靠的是运气和鬼子轻敌。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环视众人,声音严肃:“都别喝了,明天开始正式训练。不想死的,就给我认真点。”
兄弟们面面相觑,不明白陈铁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严厉。但看他的表情,都不敢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陈铁山就把所有人集合起来,开始了魔鬼式的训练。
“你们以为自己很厉害?”陈铁山冷着脸,“昨天那一仗,要不是鬼子大意,你们早就死光了!”
“铁山,话不能这么说。”李老凿有些不服气,“咱们好歹也赢了。”
“赢?”陈铁山冷笑,“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战斗吗?昨天那只是小打小闹!”
他指着远处的山峰:“看见那座山了吗?给我跑过去,再跑回来。最后一个到的,今天没饭吃!”
兄弟们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开始跑步。陈铁山则在后面大声训斥着动作不标准的人。
“张三毛!你跑得跟娘们似的!”
“李老凿!别以为年纪大就能偷懒!”
“王二狗!你那是在散步吗?”
一上午下来,所有人都累得半死。但陈铁山没有丝毫同情,继续安排射击训练。
“子弹珍贵,但命更珍贵!”他严厉地说,“宁可多消耗一些子弹,也不能在战场上送命!”
训练持续了整整三天。兄弟们从最初的不解和抱怨,渐渐开始理解陈铁山的用心。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标准,配合越来越默契。
第四天傍晚,正当大家准备休息的时候,山下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孙老三气喘吁吁地跑上山来:“不好了!鬼子的大部队来了!”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陈铁山快步走到山崖边,举起望远镜向山下看去。
只见山脚下黑压压一片,至少有两个中队的鬼子,还有大量的伪军。他们正在搜索山路,显然是冲着黑风寨来的。
“怎么这么快?”老大脸色凝重,“按理说鬼子应该还在调兵遣将才对。”
陈铁山放下望远镜,心中暗叹。看来历史的车轮还是按照既定的轨道在滚动,鬼子的报复比预想中来得更快更猛。
“所有人准备战斗!”他大声下令,“按照训练时的分组,各就各位!”
兄弟们虽然紧张,但动作却比以前快了很多。三天的魔鬼训练没有白费,现在的他们至少像个样子了。
“铁山,硬拼不是办法。”老大走过来,“鬼子人太多了,咱们顶不住。”
“我知道。”陈铁山点点头,“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想起系统给的那些图纸,心中有了计较。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利用地形优势,现在正是验证的时候。
“老大,你带一部分人从后山撤退,保护好晚晴和其他非战斗人员。”陈铁山快速安排,“我带剩下的人拖住鬼子。”
“那你怎么办?”
“放心,我有办法。”陈铁山拍拍他的肩膀,“记住,如果我没能跟上,你们就直接去找八路军。”
老大还想说什么,陈铁山已经转身跑向了防御阵地。
夜幕降临,山下的鬼子点起了火把,开始向山上搜索前进。他们显然打算夜袭,想要趁着黑风寨不备一举歼灭。
但他们不知道,陈铁山早就在山路上布置了陷阱。
第一个鬼子小队刚走到半山腰,就踩中了绊雷。巨大的爆炸声在山谷中回荡,几个鬼子被炸得血肉模糊。
“有埋伏!”鬼子军官大声喊叫,“小心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