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来个。"哨兵回答。
"武器装备呢?"
"轻武器为主,没发现重武器。"
陈铁山思考了一下,决定主动出击。这是检验特战队战斗力的好机会。
"全体集合!"他下令,"准备战斗!"
五十个队员迅速集合,检查武器装备。
"敌人只有二十来个,我们有五十个,优势明显。"陈铁山简单分析了一下情况,"但不能大意,要按照训练时的战术来打。"
他把队伍分成三个小组:一组正面牵制,二组左翼包抄,三组右翼断后。
"记住,要活捉几个俘虏,问出他们的情报。"
战斗很快开始了。日军确实只有二十来个人,装备也不算精良。按理说,这应该是一场轻松的战斗。
但是,意外发生了。
就在战斗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一个年轻的队员为了救一个受伤的战友,冲到了敌人的火力点前面。
"小李,快回来!"陈铁山大喊。
但已经来不及了。一发子弹击中了小李的胸部,他当场倒下。
"小李!"那个被救的战友痛哭失声。
陈铁山冲过去,抱起小李。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染红了军装。
"队...队长..."小李艰难地说道,"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别说话,你不会有事的!"陈铁山眼圈发红,"卫生员!快来卫生员!"
但小李的伤势太重了。子弹击中了心脏,根本没有救治的可能。
"队长...我...我不后悔..."小李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能...能跟着你...打鬼子...我...我很自豪..."
说完这句话,小李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离开了。
陈铁山抱着小李的尸体,心如刀绞。这个年轻人才十九岁,还没有结过婚,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就这样,为了救战友,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都是我的错!"陈铁山痛苦地自责,"如果我指挥得当,他就不会死!"
"队长,这不怪你。"张教官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战场上,意外总是难免的。"
"可是..."
"小李是为了救战友而死,他死得其所。"张教官严肃地说道,"这就是军人的职责和荣誉。"
陈铁山默默地看着小李的脸,心中五味杂陈。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多么精密的计划,多么完美的战术,都无法避免战争的残酷。
但同时,他也明白了另一个道理: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为了战友、为了国家而甘愿牺牲的人,这场战争才有了意义。
从那一刻开始,陈铁山彻底改变了。他不再一味地追求个人英雄主义,而是真正学会了团队合作。他明白,一个人再强,也比不上一个团结的集体。
战斗结束后,他们为小李举行了简单而庄重的葬礼。全体队员脱帽默哀,向这位年轻的战士致敬。
"小李,你放心走吧。"陈铁山在墓前发誓,"我会带着兄弟们继续战斗下去,直到把所有的鬼子都赶出中国!"
第二天,特战队出发执行第一个正式任务。这一次,陈铁山的心态完全不同了。他不再急于证明自己,而是把重点放在如何保护每一个战友的安全上。
龙王山的任务进行得很顺利。他们用了三天时间,成功摧毁了敌人的弹药库,还缴获了大量武器装备。最重要的是,除了几个轻伤外,没有人员伤亡。
"干得漂亮!"师长看着战报,非常满意,"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陈铁山却没有太多的兴奋。他想起了小李,想起了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战友们。
胜利的代价总是沉重的,但为了更多人能够活下去,这些牺牲是值得的。
一年后,陈铁山的特战队已经成为整个师的王牌部队。他们执行了数十次任务,无一失败,在敌后打出了赫赫威名。
但就在这时,陈铁山接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黑风寨被日军彻底摧毁了,包括李老凿在内的所有兄弟,全部战死。
陈铁山蹲在李家镇外的山坡上,举着望远镜观察镇子里的情况。果然如孙老三所说,镇子里的鬼子明显减少了,原本密集的巡逻队现在稀稀拉拉。
“老大,鬼子真的上当了。”李老凿压低声音,“现在李家镇里最多只有一个小队的兵力。”
赵德胜也点头:“我的人已经摸清楚了,关押百姓的地方在镇中心的一个大院子里,周围有铁丝网和碉堡。”
陈铁山放下望远镜,脑子里快速计算着。虽然鬼子兵力减少了,但营救行动仍然风险很大。一旦打草惊蛇,那些无辜百姓的性命就危险了。
“德胜,你的人能确定百姓被关在哪个具体位置吗?”
“已经打探清楚了。”赵德胜掏出一张草图,“大院分成三个区域,男人关在东边,女人孩子关在西边,中间是鬼子的审讯室。”
李老凿凑过来看了看图纸:“这院子防守这么严密,硬攻肯定不行。”
“所以要智取。”陈铁山指着图纸上的一个位置,“看这里,院子的后墙紧挨着一条小河,河水不深,但河岸长满了芦苇。我们可以从这里潜入。”
赵德胜皱眉:“可是后墙上也有岗哨啊。”
“那就制造点动静,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陈铁山转向李老凿,“老凿,你带一队人从正面佯攻,不用真打,就是放几枪制造声响。等鬼子被吸引过去,我和德胜从后面潜入救人。”
李老凿拍着胸脯:“没问题!我最擅长这种活了。”
“记住,一旦听到院子里传出三声长哨,立即撤退。”陈铁山叮嘱道,“这次行动的目的是救人,不是杀敌。”
夜色渐深,行动开始了。李老凿带着十几个兄弟悄悄摸到镇子正面,找了个有利地形潜伏下来。
陈铁山和赵德胜则绕到后面,慢慢靠近那条小河。河水确实不深,刚没过膝盖,但水很凉,而且河底淤泥很滑。
“小心点,别发出声音。”陈铁山在前面探路,一步一步向前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