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阿霆继续哼，表现自己的不屑。
“找火水收账，你以为你能做到？”
“我做不到，你能做到吗？”李成耀反唇相讥。
阿霆很自信。
“我有什么做不到的。”
“要不然我们赌一赌？”
李成耀：“赌什么？”
阿霆：“谁先收到，那么失败的一方赔偿赢的一方二千万。”
李成耀乐了。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财。
“可以啊！”
“今天既然大家都在场，那么我们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定下来。”
阿霆巴不得有扬名机会，李成耀此言正合他的意思。
“好啊，正合我意！”
李成耀朝宴会厅舞台一指，“走，我们上台去说。”
“走就走。”
阿霆跟上。
两人一起上了舞台，李成耀拿起麦克风喊话。
“喂，各位。”
正在吃喝的众人一起看了过来。
“诸位，我和这位阿霆有一个赌约想请诸位做一个见证。”
在场众人一听还有这种热闹可以看都很高兴。
大家纷纷鼓掌。
“好啊。”
“说吧，什么事？”
李成耀就开始讲。
“大家也都知道我和这位阿霆都是做收账的，他觉得他的收账能力比我强。”
“正好我接到一笔账，是和义盛坐馆火水二千万的帐。”
“现在我们两个比一比看谁先收到，谁先收到，那么败者就要给胜者二千万！”
“今天各位大哥在场就给我们做一个见证。”
收和义盛坐馆火水的帐啊！
蒋天生给陈耀一个眼神，陈耀装作开玩笑，他说道：“阿耀，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们洪兴可比恒字招牌硬，那你肯定赢啊。”
李成耀摆摆手。
“放心，我不用洪兴压人，我也不用洪兴帮忙，我就自己上。”
“我要和阿霆公平对决。”
蒋天生满意颔首。
这样就少给自己添麻烦。
洪兴众人自然纷纷叫好。
“好！”
“够硬！”
“这才是我们洪兴黑耀虎！”
李成耀还怕他们给自己添乱，还是自己来处理的好。
阿霆见李成耀这般得意，他自然也不能被比下去。
“哼，我也靠自己。”
李成耀调侃道：“你要不先考虑一下？”
我可是有系统的，你连社团都不靠，我怕你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阿霆当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示弱。
“不用。”
“我阿霆兄弟多。”
李成耀：“好，好。”
好兄弟靓坤在底下喊道：“阿耀，你别上当啊，这小子想要坑你。”
李成耀：“他怎么坑我？”
靓坤：“他如果直接给二千万火水，火水再把钱给他，那么他不就马上赢了吗？你别上当啊。”
其他人纷纷点头。
“是哦。”
“有可能哦。”
李成耀：“哇，靓坤还是你考虑周到。”
阿霆喝道：“少污蔑我，我阿霆不做这种事情。我收账一定是收别人的钱，绝不会自己出钱。”
“要不要我们发誓。”
李成耀笑道：“发誓就不用了。毕竟这么多大佬在场，事后知道谁作弊，那名声都臭了。”
“好啦，现在有了大家做见证，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了。”
“输了赔二千万。”
“小兄弟，加油啦！”
阿霆：“要加油的是你哦。”
李成耀不在意地笑了笑。
给自己送钱，就算他嘴脸再可恶，那也是可爱的。
“哈哈，走，喝酒去。”
本来开业布置酒席就花了一大笔钱，收回来的那点礼钱根本不够抵，现在有人给你补贴还是二千万，李成耀说什么也要跟他喝几杯。
阿霆听到喝酒，脸皮一僵，上次吐的他有点心理阴影。
“算了，我还有事就不喝了。”
“我要先走了。”
李成耀：“好，那我送你。”
李成耀真是客气，还亲自送他出门。
“慢走啊，开车小心一点。”
李成耀客气的阿霆有点怀疑李成耀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对自己这么好。
不过好，客气也没用，我一定赢你的。
阿霆带着小弟开车就走了。
李成耀挥手告别，等车离开后才回到宴会厅。
他一进来，靓坤，基哥这类喜欢听八卦的就围上来。
“喂，阿耀，你怎么跟那个什么阿霆搞起来了？”
李成耀耸耸肩。
“谁知道了？”
“也许他记恨我上次把他喝吐了。”
靓坤奇怪：“你还和他喝酒？什么时候？”
李成耀：“一个朋友聚会上遇到的，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非要和我比酒，结果自己倒下了。”
基哥笑嘻了。
“谁不知道你是酒场鬼见愁，我都怕你，这小子真是脑子有问题。”
调侃完阿霆，他们就说起正事。
“阿耀，你真的要去找火水收账啊？”
李成耀：“二千万奖励外加抽成，我不去，你给我啊？”
基哥江湖百晓生。
“不说和义盛有多少，光火水门生就有二千多，你才这么点人，他怎么可能给钱？”
李成耀：“大家讲道理嘛。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靓坤，基哥翻个白眼。
道理要是有用，哪里还有什么黑社会。
靓坤吐槽：“蒋天生真是太精了！不想帮忙出手，非要找个什么公平做借口，显得自己公道，简直就是恶心。”
李成耀摆手。
“千万别帮忙，千万别帮，要不然我还亏钱。”
不要以为社团帮忙是什么好事。
社团帮忙无非是帮你谈，谈不拢那就打。
几百人上千人打起来，车马费吃喝汤药费安家费跑路费通通都要李成耀出，社团可不会出，毕竟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
社团帮你摇人帮你动手，不赚你的，让你出个成本价总是要的。
一仗打下来，死几个，伤几十个，多少钱都花出去。
义气不能当饭吃的。
社团出手都是有代价的，哪里会有社团无条件帮忙的。
只有那种小白甜才会相信社团会无条件，义务帮你做事。
真是那样的话，社团怕是干不了几天就倒闭关门了。
靓坤：“那要不要我们帮忙？”
李成耀想了一下。
“好啊，那就帮我去谈一谈。”
“问问火水愿不愿意还钱。”
“出来混以和为贵，先礼后兵总是要的。”
先谈后打，在这一点上李成耀有自己坚持、
哪怕知道对方不会答应还钱，他也要去先谈。
这就是师出有名。
靓坤一口答应。
“好啊，没问题。”
基哥犹豫了一下然后摆摆手。
“算了，算了，我有事。”
“你们去，你们去。”
基哥觉得肯定没戏，不想去丢面子。
李成耀也不恼，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没什么好说的。
“阿耀，阿耀。”
陈耀招手示意李成耀过来。
李成耀告别靓坤，基哥，来到蒋天生，陈耀这一桌。
“阿耀，跟火水收账要温和一点，他这个人别看他一副无赖样，其实很阴险的。”蒋天生提醒李成耀。
李成耀：“好的，我知道。”
蒋天生：“万一，我说万一，算了，最好不用动手。火水很有实力的。”
李成耀：“好，我尽量不动手。”
蒋天生听他这么说，知道这小子心里还是想着要动手。
“你刚才说了不要社团出手，不过我告诉你，万一你挡不住，你可以来找我。”
“火水怎么说也要给我面子的。”
李成耀：“好的，好的。”
他可不想欠蒋天生情面。
出来混三碗面最不好吃，场面，情面，体面。
情面欠下去是要还的。
他不想欠。
阿霆一回油麻地就立即召集小弟。
他的确有狂的资本，有钱有小弟，一招呼就招呼来上百小弟。
“走，我们去找火水！”
他想赢，他太想赢了。
一回来就要动手。
他的好兄弟阿伟可是知道火水是谁。
他惊道：“大哥，找火水做什么？还带这么多人？”
阿霆：“我跟洪兴黑耀虎打了赌，赌二千万，看谁先把火水欠大星银行的二千万给要回来。”
“你现在带人跟我一起去，我们抓紧时间。”
阿霆开始幻想。
“呵呵，只要我把这件事搞定，那以后黑耀虎见我都要低我一头。”
“以后在江湖上谁不知道你大哥我的威名。”
阿伟可没有阿霆这么自信。
“大哥，没有必要吧。我们本来生意做得好好的。”
“跟和义盛搞起来，不好吧。”
阿霆自有考虑。
“阿伟你懂什么，我的声望高了，那么以后大家收账是不是都来找我。”
想出风头，想压李成耀就直说，他非要找个角度来说服自己，说服小弟。
“可是。。。”
阿伟很犹豫。
他们也做放贷收账，找普通人收倒是也无所谓，可是找道上的尤其是一个社团老大收，那麻烦可想而知。
阿霆一挥手。
“没有什么可是，你不去，我自己带人去。”
阿伟可是跟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怎么能不去。
“去。”
“不过我们是不是要跟耀文哥说一声，商量一下。”
耀文是阿霆拜门大哥，阿霆就是耀文一手带出来的。
阿霆拒绝。
“算了，别打搅大哥他老人家了。”
“他老人家现在收山，不理会江湖事情了，我们就不要去打搅他了。”
阿霆现在生意做得比耀文大得多，小弟势力也比耀文大，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必要去找耀文商量。
我有今天，不都是靠自己嘛。
“走！”
油麻地之名与天后庙有密切关系。
以前，天后庙前的土地曾是渔民晒船上麻缆的地方，不少经营桐油及麻缆的商店在那里开设，故名“油麻地”。
庙街是油麻地的著名夜市，因油麻地天后庙而得名。每天晚上庙街的马路会摆满售卖各式各样货品和食品的摊档。
在庙街之上有开一家餐厅叫火腩小馆。
火水带着两个小弟在馆子里吃饭。
小馆老板火腩端了一盘油麻鸡过来。
“大哥，我做的。”
火腩是火水的门生。
火腩把鸡放在桌上就要走，火水叫住他。
“火腩坐下，陪大哥喝一杯。”
火腩老实坐下来。
“大哥。”
火水给他倒上一杯酒。
“火腩，大哥对你怎么样？”
火腩有点莫名其妙，火水提这个做什么，难道又是要借钱？
“大哥对我没的说，没有大哥就没有我火腩的今天。”
火水满意点头。
“嗯，算你小子有良心。”
“要不是有我罩着你，你的店能在庙街开下来？你能有今天？”
“从一个穷小子变成大老板，住大房子，还有老婆孩子吗？”
火腩：“是，是。都是大哥照顾。”
火腩端起酒杯。
“大哥，我敬你一杯。”
火水没有喝而是问火腩：“马上选新坐馆，你有什么想法？”
火腩愣了下，他没想到火水会问自己这种事情。
“大哥，我没什么想法。”
“你知道的，我好久没有搞了。”
他能有什么想法。
正如火水所言，他现在有事业有家庭，老婆孩子热炕头，儿女双全，生活幸福美满。
这么好日子不过还去掺和社团事情做什么，甚至他已经多年没有混江湖。
小弟要么在店里当厨师服务生，要么就跳槽了。
“我知道，你现在上岸了，日子过舒服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兄弟，想过大哥啊？”火水反问。
火腩：“有啊！兄弟，大哥来救急，我都有给钱的。”
提到借钱，火水神情有些不悦。
他就是死在这个钱上。
好赌，养一帮小弟充场面，搞到自己入不敷出。
他现在不光欠外债，他还亏空社团公款，要是换坐馆，新坐馆一查账，那么他就死定了。
“火腩我是说这件事吗？”
“我是说大哥下去了，社团没人罩着兄弟们，兄弟们日子肯定不好过。”
“大哥希望你这次能出来选。”
火腩一听让他出来选坐馆，脑子都要炸了。
“大哥，我选不了，我选不上的。”
“你有什么选不上的。”
“有大哥支持你，你又有钱，你有什么选不上的。”
火腩可不是靓坤那种孤家寡人，他有一家子，还有店，他还是正经餐饮是真正做鸡，能吃的那种。
他要是当了坐馆，那麻烦就大了。
一自己大名就上了警队黑名单，坐馆肯定特别照顾，隔三岔五来查查你的店。
二小孩上学有大问题，如果被学校查出来老爸是黑社会坐馆，不用说立马请你转校。
他两个小孩现在都是读的名牌私立，要是转出去只能去那种垃圾小学。
这种情况要是发生，别说其他人就是他老婆也要拿把刀砍死他。
火腩求饶：“大哥，你门生那么多，你随便选一个啊！我都好久不在江湖上混了，我不行的。”
火水不肯：“他们都是废物，没你有能力，没你有钱。”
火水见火腩一脸不情愿就不乐意了。
“怎么了？”
“你有今天都是靠大哥，现在大哥让你做点事，你不做。”
他提高音量。
“怎么，光想沾便宜？”
大声音吸引到在收银台收账火腩老婆还有店里客人。
火腩忙道：“大哥，好商量，好商量。”
火水：“那你好好想，马上就要选了，你最好提前想好。不要让大哥失望。”
言语中透露着威胁。
火腩深感无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火腩这么多年不混以为自己不在江湖，结果发现自己还在。
火水也不把人逼得太狠。
“好啦，你去想吧。”
火腩起身。
这时，阿霆带着小弟们赶到，上百人堵在店门口，一看就不是正经来吃饭的。
火腩赶紧上前，“各位大哥。”
阿霆看都不看他而是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火水。
“火水哥！”
他喊了一声。
原来是找火水的。
火水也不认识阿霆，“你那位？”
“恒字阿霆。”
恒字阿霆，听过。
火水：“你找我干嘛？”
他目光在阿霆以及他身后小弟之间来回，心里暗自盘算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对方带这么多人来肯定不是来祝他生日快乐的，肯定要搞事。
等下要是打起来，自己应该怎么办？
自己带的人有点少。
阿霆带着四个小弟走了过来，“有件事找火水哥谈谈。”
“谈就谈，找那么多人杵在门口做什么？挡着人家做生意。”火水阴阳道。
阿霆朝小弟挥挥手，他们离开大门站到外面。
阿霆自己则是大大咧咧坐了下来，坐到火水对面。
火水见对方这么嚣张，心里自然是不爽，不过自己人少先忍着。
“找我干嘛？”
阿霆开门见山。
“火水哥你欠大星银行二千万，很久没还了，他们托我过来要。”
收账啊。
火水心中痛骂。
玛德，什么垃圾，以为我马上要卸任，一个小弟都敢来找我收账了是吧！
看我怎么收拾你。
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客气。
“哦，你说这件事，好说，我最近就准备还了。”
“你既然来了，那正好，省得我跑一趟。”
阿霆一听火水这么配合，他开心坏了。
“好啊，火水哥，现金还是支票？”
火水忽然露出痛苦表情。
“哎呀，我肚子疼，我先去下厕所。”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火水起身就往饭店里面走，阿霆还真就这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