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宋光宗一时着急,话也说不利索:“大家都是之前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残兵败将,或多或少身上都受了伤,官府也没个补助,饭都吃不上了…”
“我从官府逃出来之后碰到了他们,我只是他们的一员,他们也没听我的呀…”
李承祯眼神一变,身旁的暗卫便一点也不犹豫的将那烧红的烙铁直接印在了宋光宗的肋间。霎时间这地牢中便回荡着宋光宗的惨叫声,伴随着一道青烟传来的肉香。
宋光宗本就体虚,这么一下愣是烫的他半天没缓过来,耷拉着脑袋如同死尸一般。可李承祯却丝毫不心慈手软,命身旁暗卫取了盆冰水,直直的从宋光宗头上倒下,刚昏死过去的宋光宗又被激的清醒过来,求绕道:“我说…我全说…”
“是他们主动找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我加入进去,如果我不答应就要了结我性命,我哪敢不从啊!”宋光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我哪敢不从啊!这进了那个团伙之后也一直没见到过领头的,听别人说这老大从来没出现过,神秘的很!”
“结果没过多久,那周家小姐,叫什么来着…周、周琪?”宋光宗仔细回想着:“对,就是周琪!这周琪今天突然找到我,让我做一笔单子,竟然就是绑了宋苓!”
李承祯眉头紧锁,离宋光宗不远处就关押着一同押回来的其他绑匪,此时也是纷纷都被摘下了面罩,李承祯眼尖的发现这其中竟然还有之前在祠堂后的山洞居住时过来偷袭过他的人。
这事不简单,只怕不光是周琪一人使力,那绑匪身后的老大应该也是关注了自己许久。再加上那曲迎迎难以应对的实力,让李承祯不得不仔仔细细的应对。
第二日一早。
宋苓命宅子里的小厮把所有铜镜都收了起来,其他但凡能反光的地方也都遮脸上去,就是为了以防之后的杏花康复,在院中散步时看到些不该看的,
杏花的伤口由第二日开始化脓,孩子也发起了低烧,这可把一院子的人忙坏了,张婶心疼的眼睛都哭的有些看不清,宋苓也尽自己所能在城中发布告示,重金寻找那些奇人异士,看看能不能走运碰上那么一两个有真学实材的,能对杏花的伤势有些帮助。
李承祯也是一早就出去了,他的手下连夜查出那周琪的住处,竟就在之前那矿山的附近。李承祯驾马而去,心中也理顺了为何陆天荷会与周琪有所关联。
到了那周琪的院门口,李承祯也顾不上敲门,翻身下马便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许鹏举正站在院中,瞧见来人如此气势汹汹,不由得警惕道:“你是谁?!”
李承祯看了眼许鹏举并未答话,而是直言道:“周琪呢?”
许鹏举这才认出李承祯,早几个月前他在茶楼当众向宋苓索画时便是这名男子做了顺水人情,将画赠回给他,为此他同周琪还大闹了一场。
闻声而来的周琪看到李承祯心中也是了然,便泰然自若的道:“夫君,这是我一个朋友。”
许鹏举会意,他一向不去参与周琪的事情,向李承祯道了句好便继续回书房看书。李承祯上前一步,挑眉看着周琪笑道:“实在是有些撑不起周小姐这句朋友。”
“这是何意?来者皆是客不是吗?”周琪也笑道,从一旁台面拿起一杯热茶递给李承祯道:“这儿条件简陋,你可莫要嫌弃。”
“不敢。”李承祯接过一饮而尽,看着周琪的眼神十分认真:“陆天荷这人愚笨,与她合作白费了你不少心思吧。”
周琪的手一顿,片刻间又恢复正常:“李公子,我如今是越来越听不懂您说话了。”
李承祯摇摇头:“陆天荷已经离开红水镇回京城去了,临走前为了求我让她留下,倒是把你们二人之间的事说了个明明白白。”
周琪眸子一动,她早就知道陆天荷肯和她一起对付宋苓就是因为爱慕李承祯,可没想到这陆天荷如此蠢笨,竟然为了博取面前男人的同情而什么都招供。
难道她不知道说多错多吗?全都如实说了,只会让李承祯觉得她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罢了。
于是宋苓笑道:“何来合作一说,陆小姐寒天路过我这小屋,我俩聊了几句发现格外投缘,她便说了她的几件糟心事,我也只是顺口几句替她解解忧愁,没想到竟是李公子的本家。”
李承祯见周琪并无要交代的意思,心下也是没了继续周旋的意思,冷声道:“你我都是聪明人,大可不必如此。宋光宗那伙绑匪是你找的吧,他也都同我招了。”
“如果你是对我分割周家财产怀恨在心,那大可不必如此,若是动了我的身边人只怕你连剩下半个也守不住。”李承祯神色清冷,看着周琪的眼神满是警惕:“只可惜这些人没有一个聪明的。”
周琪呼吸一滞,面色也有些僵硬,过了一会才笑道:“李公子这次还真是误会我了,当初陆姑娘从我这走时说想要好好收拾一番家中不对付的人,我便同她说了我所知道的一伙山匪,平日收钱办事倒可以吓唬吓唬,没想到陆姑娘竟然动了李公子的人?实在是对不住了。”
李承祯静静的看着周琪没有说话。周琪显然是提前做过准备,他事先调查过,不管是联系宋光宗的人、亦或是付账的银票,都查验不出是来自周琪的。
再加上陆天荷此时早已出了红水镇,他如今是无人核对,即使知道就是周琪的手笔,却也不能强行将她的罪定下。
如此一来,李承祯也没了同周琪周旋的心情,冷冷的甩下一句:“若是再次发生,即使不是出自你手,只怕你也会被牵连。好自为之吧。”
周琪陪着笑脸应道,待到李承祯背影消失在院外才突然冷下脸色,怒气冲冲的回到里屋。卧房的塌后有个青瓷摆件,只见周琪抬手一拧,一旁的墙壁竟缓缓分开,漏出后面的一间暗格。
原本要回京城的陆天荷,竟端端正正的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