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厉士勋震怒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崩出来。
“我说,要不然你滚,要不然你死吧,想撵我走,把洲山交到厉慕沉手里,门都没有。
从小到大,我母亲就叮嘱我,要不遗余力的讨好你,这样,我才能成为洲山的主人。
我们娘俩阳奉阴违了这么多年,你认为我好不容易握到手里的东西,我会轻易放弃吗?”
“孽子!!!”
厉士勋雷嗔电怒的嘶吼了一声,这一刻,他突然发现儿子好陌生。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砰的一声倒地,心绞痛瞬间发作,“药,药……”
“这个吗?”
厉司明手里攥着一盒白色药丸,缓缓蹲到了倒地的老人面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吗?因为说这样的话才能把你气的心绞痛发作啊。
这些年我还真以为你对我比对你那个长子好,没想到是我自以为是了,在利益面前,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不、不、是……”
厉士勋眼看着就要断气。
厉士明颓废一笑,将药丸缓缓倒在了距离厉士勋手边几米的地方,纵然只是一臂之隔,厉士勋却怎么都够不到。
抬脚将那些药丸一颗颗踩碎,厉司明一字一句,“安心的走吧,从今以后,洲山,我说了算……”
所有的念头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最后的意识里,厉士勋脑中回荡起自己曾说过的一句话,“同样是女人,晋兰卿生的什么儿子,你生的什么儿子,呵……
好讽刺啊。
躲在门缝外面,将里面的情景尽收眼底的蒋明月,绝美的脸庞流露出了愉悦的神情。
瞥一眼地上的尸体,曾经郁堵在心头的一口恶气,总算一吐为快。
老东西,到死你大概都不知道,那个曾经被你称为怪物的女人,又回来了吧……?
清晨。
欧铭匆匆步入山庄的书房内。
昏沉的光线下,伫立着一名负手而立的男人,静静站在窗边,盯着东方冉冉升起的红日。
“厉总,厉公馆那边传来消息,董事长、走了!”
伟岸的身影没有丝毫动容。
许久,紧抿的双唇才溢出一句,“我给过他机会的……”
厉士勋急性心绞痛发作意外身亡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在另外一间昏沉的空间里,同样坐着一名背对着房门的男人。
“厉士勋走了,死在了他心爱儿子的手里!”
真皮座椅后,有人在毕恭毕敬汇报。
听完了汇报后的男人,阴森森哼笑了声,“这厉家的戏可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上午十点。
达尔尔来到了鹿鸣庄园,繁星这两天都住在庄园内,一进门,达尔尔便迫不及待问,“你听说了吗?厉士勋死了!”
“这么快?”
繁星意外。
她知道厉士勋一定会死,但没想到厉司明这么快就痛下杀手了。
“我大哥步步为营,为的就是让厉士勋死在他爱护的儿子手里,让他为这些年的厚此薄彼付出代价,现在死了也是活该,也不枉费你吞下的那一颗罂栗丹了,对了,你没啥后遗症吧?我一想到这事儿就心惊胆战,你说万一……”
“好了,别说了,我没事,那厉公馆现在什么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