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瑶呆怔了几秒,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一双眼睛溢满受伤,痛心地望向泼她酒的男人:“庄晏哥哥,你……”
“疯够了没有?”
庄晏神情冷冽。
袁清瑶哇的一声委屈哭了,“是我疯吗?整个弈海的人都知道我要嫁给你了,这个狐狸精还恬不知耻的勾引你,她这是要置我于何地?”
“是吗?整个弈海的人都知道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信可以问庄伯伯,他亲自派人来我们家提的亲!”
庄晏面无表情的冷笑了声,随即拨通了手机里的一个号码——
嘟声响了几下,传来袁见山的声音:“喂,阿晏?”
“袁伯父你好,听说家父向你们提了亲,我在此特意声明一下,这是家里的决定,与我个人无关。我,庄晏,绝不可能娶令媛。”
言简意赅的话说完,他随即挂了电话,将凌厉的目光投向一旁呆若木鸡的女人,“听清楚了吗?”
袁清瑶遭受一万点暴击。
整个人痛的近乎窒息。
她觉得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笑话她,她像马戏团里的小丑被人围观嘲笑,巨大的屈辱感将她包围,她一瞬间将所有的愤怒都汇聚到了那个让她倍受屈辱的罪魁祸首身上。
石破天惊的喊了一嗓子:“贱人你给我等着,我跟你势不两立!”
而后掩面痛哭流涕地跑了。
窘迫难堪的名媛们随即也一窝蜂散了。
四周恢复了宁静。
蒋繁星脸色有些难看,庄晏安慰她,“不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有我在,她不敢胡作非为。”
两人出了餐厅,到了外面,繁星踌躇了一下才迂回问:“你不会喜欢我的对吧?”
庄晏讳莫如深地望了她几秒,移开了视线,“刚才我的举动确实有些让人误会,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抱歉,我只是看不惯袁清瑶胡搅蛮缠的行为。”
繁星笑笑,“就我现在臭名昭著的名声,哪还有什么资格困扰,我还是之前那句话,跟庄少做朋友,真心都觉得高攀了呢。”
“你总是让我无言以对。”
庄晏勾唇,“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去药房买点药,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不用吗?”
“真的。”
庄晏拦了辆出租车,替她拉开了车门。
车子很快没进了车流,从后视镜里看到男人被霓虹灯拉长的身影,繁星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真的是她多想,庄晏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有界线感,尊重她的决定,从不勉强,和他相处起来很舒服,她不想失去这样一个知己。
半路上让出租车停下,她去药房买了些药。
吞下一颗退烧片后,倚在车窗边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车子已经停下,睁开迷蒙的双眼,突然眉心一蹙,看着周边陌生的环境,倏然望向身旁的司机,发现已经换了人,转身打开车门跳下车,刚要拔腿逃跑时,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拨人,个个手里提着粗实的木棒,凶神恶煞地向她走来。
“你们是什么人?”
她脚步后退,犀利质问。
“我们是来收拾你的人。”
其中一名长着鹰钩鼻的男人从鼻孔里冷冷地哼了声。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找我麻烦?”
鹰钩鼻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跟我们是没有过节,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