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猛地挣脱厉慕沉的牵制。
蒋繁星一巴掌扇到了蒋明月脸上。
“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啪——
自己的脸上同样挨了一耳光。
而这个巴掌，来自厉慕沉。
这个曾经她深爱过的男人……
繁星捂着脸麻木不仁地望着他。
“想救达竖渊是吗？好啊，一命换一命，想让他活，就拿你的命来换！”
这无情的话语从男人嘴里说出来。
繁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以为一个人记忆丧失了，但只要爱的够深，够坚定，就一定会有残留的爱意存在。
可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你想要我的命？”
她含泪确认。
“你的命我还要不起了？”
“你当然要得起，我只是担心，有一天你想起一切的时候，你会追悔莫及。”
蒋明月看到厉慕沉眼中似乎有犹豫，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扎进男人怀里，“慕沉，让她死，她不死的话，就会变本加厉的想法子害死我们，这个老东西就是最好的例子！”
男人眼中那一丝淡淡的犹豫瞬间消失殆尽。
“我最后悔的事，是没能早点除掉你。”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繁星悲怆地闭上眼，颓废的笑了两声，“你想怎么除掉我？”
“用这个自我了断吧。”
厉慕沉还没表态，蒋明月已经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朝她递了过去。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繁星望着这个曾经和她一起相依为命，相亲相爱的好姐妹，眼中盛满了痛楚。
她不怕生活的挫折，也不怕命运的捉弄，更不怕敌人的残害。
她最怕的是自己爱的，在乎的人，往自己心口上捅刀子。
“这是你欠我的。”
“你现在这样迫害我，你想过我母亲吗？你对得起当年她的收养之恩吗？”
“收养之恩？”
蒋明月讥讽的冷笑一声，“如果收养我就是为了后来被你出卖，那我情愿她不要收养，她要不收养我，说不定我也不用遭那么多难了。”
“当年……”
“行了，别说废话了，你的狡辩之词我一句也不想听，到底做不做了断？你要再在这里墨迹，我就先送这个老东西上西天！”
蒋明月说完，一把夺过匕首朝达竖渊举了过去。
刀刃抵在他血迹斑斑的胸口前，只要稍一使力，便能刺穿他的胸膛。
繁星再度望向厉慕沉。
见他缄口不语，似乎在默认蒋明月的行为，彻底心灰意冷了。
“今天我捅自己一刀，是不是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会放了老药王？”
“可不能偏离了中心啊，你往腋下捅一刀，那能叫自我了断吗？”
蒋明月讥讽。
繁星指甲用力戳着掌心。
“看来你是没打算为这个老东西牺牲自己了，那就……”
匕首刚刚往皮肉里刺进去一公分，“给我！”
繁星怒喝了一声。
蒋明月将匕首重新递回她手中。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要纵容她的行为吗？”
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她询问身旁的男人。
“哪那么多废话！”
趁着两人都不留神之际，蒋明月一把抓住繁星握着匕首的手，大力刺向了她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