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琢磨时。
厉慕沉伸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拉趴到了自己身上,“蒋繁星,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不允许你想别的男人!”
他就猜到她一定在想庄晏。
老男人的醋坛子打翻了……
——
此时,许家一片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许奎元身着一件大红长马褂,虚与委蛇地接受着众多宾客的祝福与敬酒。
他表面强颜欢笑,极力装出高兴的样子,心里却苦出了天际……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天。
他和心爱的女人同时结婚。
她嫁给了一个傻子。
他娶了一个病秧子。
老天对他们何其残忍?
悲怆无处宣泄,唯有借酒浇愁,一杯又一杯烈酒,被他灌进了苦涩的喉咙……
庄茴心情犹如小鹿乱撞一样坐在婚房的床上。
她头上盖着一条喜帕,双手无措的绞在一起,紧张等待着重要时刻的到来。
马上就要见到那个让她怦然心动的男人了。
他第一句话会跟自己说什么呢?
他会喜欢她吗?
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博取他的好感呢?
惴惴不安间,一阵踉跄的脚步声逼近。
她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看到一双男人的脚站到了自己面前。
唰的一下——
头上的喜帕被掀开了。
骤然见到面前的男人,她瞳孔剧烈收缩,大惊失色的往床后缩了缩,一脸震惊恐慌问:“你、你是谁?”
许奎元冷冷凝视着她那张病怏怏的脸,从鼻孔里冷笑了声,“短命鬼,你都不知道我是谁,还这么上赶着要嫁给我吗?”
庄茴大脑轰的一声。
一张脸霎时惨白如纸。
短命鬼……
她幻想了无数次心上人会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短命鬼……
不,这也不是她的心上人。
他是谁?
她在哪?
他们这又是在干什么?
她一瞬间呆若木鸡。
瞧见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许奎元冷笑着朝她逼近,随后羞辱的语言铺天盖地向她袭来,“你看清楚了,我是你的丈夫,是你一见钟情,刻不容缓要嫁的人。
这么迫不及待要嫁给我,是怕自己时日无多了吗?
你要嫁就嫁,还矫情的搞什么中式婚礼?凤冠霞帔的嫁到我们家,当自己是皇亲国戚高贵的公主吗?”
他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到了梳妆镜前,“照镜子看看吧,你不过就是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罢了!瞧瞧你这张苍白的脸,你跟个女鬼有什么区别!”
啊——
头上的凤冠被扯了下来,头皮也连带着差点被揭下。
庄茴平生从未遭遇过如此暴力的对待。
惊恐的泪水顺着脸颊急剧滑落。
镜子里她苍白的面孔此刻看起来就像一名女鬼。
一把挣脱了许奎元的牵制,她泪流满面拔腿要朝外跑,被他一把又扯了回来。
许奎元恶狠狠的将她抵在墙上说:“想跑出去向你的娘家人告我的状是吗?短命鬼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正想嫁的人是谁,你要敢对外说一个字我的不好,我就把你认错了人以及倾心哪个男人的事说出去,我让你沦为整个弈海名媛圈里的笑柄,我让你的家族因为你颜面尽失!
还有,你敢把今晚的事说出去,你们庄家人必然是不会放过我,与其等着被你们家人弄死,我一定会先拿一颗定时炸弹到你们家,然后和你们全家同归于尽,因为你的冒失,而害死了你所有的亲人,我看你忍不忍心?”
庄茴被他恐吓的一双泪眼溢满了惊恐。
许奎元松开了手。
她软绵无力倒在了地上。
随即掩面哭泣,却又怕被外面的人听到极力压抑,整个人哭的颤成了一团。
见她已经成功被自己拿捏,许奎元得意的冷笑了声,扯下自己身上的大红长卦,放在地上狠狠跺了两脚道:
“穿的像个死人袍子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冥婚呢!”
随后捡起他眼中的冥服,扔到了庄茴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