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儿？
厉慕沉本能朝厉天昊望过去一眼。
转身阴翳命令，“去医院。”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慈济医院。
找到佟天柱的病房时，他正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呆怔地望着顶上的天花板。
十几岁之前，厉慕沉住在厉家大宅，许妈的这个儿子他是见过的，但并无深刻印象，他习惯独来独往，自己的堂弟都不与之亲近，更别说与这些下人的孩子打成一片。
犀利的目光在佟天柱脸上停留了片刻，厉慕沉开门见山问：“你就是佟天柱？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坠楼？”
佟天柱惊蛰的抱住头，瑟缩着躲进被子里。
厉慕沉一把将他扯出来，“我问你话没听到？”
“别、别、别、别打我……”
佟天柱吓得面无血色，转瞬间，却又突然像个三岁孩童一样，唱跳起了儿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他唱得滑稽可笑。
一会将两只手比作耳朵。
一会撅起屁股摇尾巴。
一屋子的人都被他诙谐的行为惊得呆住了。
个个露出了瞠目结舌的神情。
主治医生也赫然在其中，瞧着厉慕沉脸色难看，唯诺走过去说，“厉先生，患者因为喝了太多酒，坠楼时挫伤了脑神经元，发现的又太迟，致使大脑缺氧，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医治……”
“他是因为醉酒才坠的楼？”
“具体坠楼原因不详，不过患者送过来时，体内酒精浓度颇高，推测大约应该是这样。”
厉慕沉蹙眉又扫了眼面前疯疯癫癫的人。
不再询问他什么。
转身扬长而去……
厉黎跟着厉慕沉出了医院，却并没有和他一道上车，“哥，我想去妈平日里经常会去的几个地方找找，看看有没有妈的消息。”
厉慕沉点头应允，车门关闭。
待车子汇入车流后。
厉黎转身又进了医院。
重返佟天柱的病房，他还在那里滑稽的唱着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行了，人都走了，别装了。”
厉黎没好气瞪他一眼，随手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从包里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点燃，她吐出一道缥缈的烟圈问，“梁沛芬那个老妖婆去哪儿了？”
佟天柱像是没听到她的问话。
继续沉浸在自己欢乐的世界。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到了千万要躲开……”
厉黎古怪地打量他，一张脸登时扭成了麻花，“你还真傻了？”
话落音，鼻端忽然嗅到了一股尿骚味儿。
垂目一看，佟天柱一个裤裆全湿了。
嫌恶的一把捂住鼻子，厉黎气坏了，“真是个废物，指望你来替我办事，事还没办倒把自己也摔成了个傻子，没用的东西！”
撂起手中的包朝他头上狠狠砸了一下。
她转身骂骂咧咧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