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逢时正在后花园给一棵桃子树剪枝。
随手将最大的桃子摘下来放到一旁佣人手里端的箩筐里,“旭尧喜欢吃水蜜 桃,回头给他多送去一些。”
蒋繁星目光凛然地走了进来。
“朱总。”
朱逢时抬眸扫了她一眼,语气寡淡问,“蒋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跟我的母亲蒋茹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男人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继续拿着剪刀修剪树枝,“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不要装糊涂了,当年你利用踯躅花害死了我母亲,不久前,又用同样的手段想要害死我父亲,如今,你再故技重施,又把这个花送给了我,你是何居心?”
朱逢时闻言嗤笑一声,“蒋小姐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无凭无据的给我背这么大一口锅,你说我用花接连害了你们一家,那你给我说说,花怎么害人?”
“踯躅花会通过呼吸道将毒性成分渗入人 体,这是堂而皇之的杀人,却又杀人于无形,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可惜,我身边是有懂毒的人!”
“这么说,这花被我儿子养了几年了,那我儿子是被毒死的,而不是被人沉海淹死的了?”
“是放了几年还是放了几天,你自己心里清楚。”
朱逢时转头问向身边的佣人,“那盆踯躅花是近来才被搬进院子里的吗?”
佣人摇头,“踯躅花少爷已经养了几年了。”
这时一名园丁经过,朱逢时又喊住他问,“前两天我送人的踯躅花是最近才有的吗?”
园丁答,“老爷,那花当初我们可是从小花苗养起来的。”
“你看,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这些佣工的话总信吧?
蒋小姐,别没事找事了,我刚刚白发人送黑发人,此刻心情悲痛难忍,实在没精力跟你周旋,你不想替我儿子养那盆踯躅花,直接扔掉就是,至于你说的什么跟你母亲有什么恩怨,那完全是无稽之谈。”
繁星定定地望着他。
来之前她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但她并不后悔来这一趟。
“事实胜于雄辩,不管你现在如何巧舌如簧,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真相永远不会被掩盖!”
随后,她转身离去。
就在她走后不久。
孙五来到了院子里,“老爷,要做掉那个女人吗?”
“踯躅花的秘密已经被她发现了,暂时她一定会提高警觉,先等等再说。”
朱逢时一剪刀下去,将一根树杈一分两段,“反正早死晚死,她跟厉慕沉都得死!”
突然,一阵能耐的瘙痒感传来。
抛下手里的剪刀,转身匆匆回了屋内。
这些天一直忙着儿子的丧事,沉浸在难以自拨的悲痛中,身体的不适他并未放在心上。
似乎从三天前,他就开始大量的脱发,腋下淋巴结也变得肿大。
晚上入睡后下身更是奇痒无比,他经常在胡乱抓挠中醒来,醒了就抽烟,也没往别处想。
这会又开始痒的受不了,伴随着轻微的刺痛。
朱逢时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匆匆上楼将裤子一脱,他顿时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