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她依然无法接受杜之恒的转变。
她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突然变得面目全非完全像不认识一样……
剑拔弩张的对峙了片刻。
杜之恒语气软了几分:“繁星,我们杜家确实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杜叔叔向你道歉,但你也知道中兴对我有多重要,所以我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去跟厉少求求情,让他施一援手,中兴,不能在我的手里败落了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蒋繁星冷笑,“若不是你违背了一个商人最基本的道德,妄想偷工减料,牟取暴利,别人又怎么会有机会揭穿你?说到底,是你的自私和欲 望害了自己!”
“所以你到底帮不帮?”
杜之恒两眼充血。
“等你先学会做一个人,再来求我吧!”
接二连三的羞辱,刺激的杜之恒一瞬间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面容扭曲的咆哮:“你果然和你那个妈一样贱,当年我死心塌地的守护她,她却不知和哪个野男人怀了你,辜负了我的一腔情意,你也一样,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却不思回报反咬我一口,你们都是贱人,贱……”
啪——
蒋繁星一巴掌狠狠甩到了面前这位曾经让她无比敬重的人脸上。
“不许羞辱我妈。”
她一字一字警告。
转身离去。
至此。
她与过去的杜叔叔,彻底分崩离析。
夜幕降临。
蒋繁星再次踏进了香闺里。
十六姨正在与一名女人说着什么,眼角余光瞄见她,眉一蹙,赶紧上前将她拉到了一旁:“你怎么又来了?”
随即赶紧放开手,拿手帕擦起了她的手心。
蒋繁星心头一酸,反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十六姨,你这是在干什么?”
十六姨凝视着她的眼睛,想抽手她不放,无奈叹了口气,“这个地方真的很脏,你不该来的。”
“我不来就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吗?”
蒋繁星言辞凿凿,“在意的人怎样都会在意,不怎样的人怎样都会不在意。”
她从小就牙尖嘴利,十六姨说不过她,“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点点头。
十六姨将她带到了一间隐蔽的屋子,“什么事,说吧。”
“或许,你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
“你父亲?”
十六姨面露诧异。
蒋繁星忧心忡忡的点点头,“是,实不相瞒,我一直都以为自己可能是杜之恒的私生女,倘若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母亲为何会在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他,他又有什么理由收养我?加之我到了杜家后,樊美云母女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他私底下又处处关照我,更加笃定了我的猜测。
然而今天,他却突然当着我的面说,他守护了我母亲很久,她却不知和哪个野男人怀了我……
这么看来,我的理解有误,我的父亲另有其人。”
“你母亲没有跟你透露过零星半点你父亲的信息吗?”
“没有。”
“那有没有可能你母亲怀孕了,只是杜之恒不知道?”
“他有没有跟我母亲发生过关系,总归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