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想问你呢,你确定你制作的药有那方面的作用?”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医术!”
“可我被灌了逍遥散之后,确实没有任何反应,我以前被下过类似的药,我知道那种感觉,但是你的药,跟喝了白开水没什么区别。”
达尔尔:“……”
“你这药有拿到临床上实验过吗?”
“废话,临床实验那都是正规能治病的药,这种歪门邪道的药哪家医院给你试?”
繁星揉了揉额头,“所以你该不会刚制作好,就直接拿来给我用了吧?那万一这药没效果呢?”
“你以前用过我的吐真剂,你就说有没有效果?”
“吐真剂是有效果,但也不代表你制作的所有药都有效果吧,这种没有经过实验的药,你起码先找个人试用一下有效果了再拿给我,真是差点被你害死了……”
达尔尔不服气,“总之我的药不可能有问题!”
繁星直言无讳,“我没有被催 情也是事实。”
“那、那会不会是那个神秘人提前把药给换了呢?”
“神秘人表示这个锅他不背。”
达尔尔:“……”
仁德医院。
袁见山术后醒来,入目一片苍白,管家福伯一脸关切的凑上前问,“老爷,您醒了,感觉还好吗?”
腹部有轻微的痛感,袁见山蹙了蹙眉,“我怎么了?”
“你那天被小姐气的昏倒了,送到医院医生说您急性肾衰竭,性命垂危,幸亏夫人及时割了一颗肾给您,才挽救了您的性命……”
“夫人?”
“对!”
福伯将手术当天发生的事详细道来。
袁见山听完,沉默了片刻,才幽幽问,“她现在人呢?”
“夫人已经出院了。”
“她这么快就出院了?”
“夫人说你醒来必然不想见到她,她怕再刺激到你,所以拖着未痊愈的身子走了,我瞧着夫人……现在身体似乎不大好。”
傍晚时分。
一辆豪车缓缓停到了贫民区一间十平方大小的出租房外。
袁见山在司机的搀扶下,径直朝出租房内走近。
小小的空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台灶具外,几乎没有任何家具。
而曾经鲜衣美食的许晴此刻则半蹲在地上,手里端着刚刚做好的晚饭,落寞的一个人吃着。
看着那清汤寡水的半碗面,袁见山心情复杂的唤了声,“晴儿。”
“见、见山……”
许晴陡然看到站在门前的男人,惊慌的站起来,只是数月未见,她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
无措的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她朝门边迎过去,“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割了一颗肾给我?”
许晴垂首轻轻嗯了声。
“为什么?”
“这辈子我欠你太多,一颗肾其实也弥补不了。”
袁见山朝屋里又扫了眼,“只要跟我离婚,你明明可以分到不菲的财产,为什么不去找我?”
许晴嘴唇蠕动了几下,悔恨的泪水溢出了眼眶,“用和你划清界限换来的锦衣玉食,我不需要。”
袁见山心里莫名的被触动,“你的意思只要不跟我离婚,你情愿一辈子生活在这清苦寒酸的地方?”
“是的。”
想到自己身体里此刻装着许晴的一颗肾,短暂斟酌,袁见山哽咽的说了句,“跟我回去吧。”
许晴目露难以置信,下一秒,扑进了他怀里,嘴里嚎啕大哭的说着悔过的话……
唇角却绽出了阴冷至极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