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繁星想抢时,已经来不及。
他扔的是她的手机。
登时忍了一晚的愤怒与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怒不可遏地扬起手,她一巴掌狠狠甩在男人脸上。
响亮的耳光在暗夜里显得尤为突兀和刺耳。
坐在前排开车的欧铭一时吓得噤若寒蝉。
“第二次了,敢甩我耳光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厉慕沉咬着后槽牙,眼底寒光浮动,一把将女人按压在车座上,他恶狠狠道:“说我啥也不是,你是什么?蒋繁星,我给你脸了是吗?”
“你凭什么扔我手机?”
繁星怒不可遏。
“凭那个男人一晚给你打了二十个来电,什么样的关系需要这么锲而不舍?怕我把你吃了吗?”
从蒋繁星的手机被他搜走那一刻,几乎每隔半小时,庄晏就要打一次电话。
在包厢里喝酒时他尚且能视若无睹,可此刻面对身旁女人的冷战,怒火自然被引爆。
“情侣的关系,他爱我,我爱……唔……”
负气的语言没说完,男人的唇用力压了下来,从后视镜里陡然看到这一幕的欧铭,一个急打方向盘,将车子停到一暗处,识趣的从车里滚了出来。
面对男人专横跋扈的侵犯,繁星拼命挣扎,“厉慕沉,你就是个混蛋,不要碰我,滚开……”
厉慕沉双眼腥红,在酒精的麻醉下,眼底幽深的如一汪无底洞,“情侣的关系是吗?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没有任何准备,他强行逼着她和自己沉入了无尽深渊……
远处蹲在一棵香樟树下的欧铭,瞥一眼车子的方向,默默背过了身……
一个小时后,欧铭再回头时,见到繁星脸色十分难看地从车里走了下来,他揉了揉发麻的腿,径直朝她走过去。
眼角余光瞥见折腾后的总裁已经沉睡,他清咳了一声,尴尬道:“厉总喝多了,你别跟他计较。”
繁星冷冷的哼了声,眼里一片麻木不仁,“我能跟他计较吗?又不是第一次了。”
欧铭眼中闪过一道困惑。
想询问什么。
她倔强的身影已经没进了茫茫夜色……
——
繁星一直睡到次日中午才醒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匆忙洗漱完毕后,到商场买了一部新手机,又补办了一张手机卡,给庄晏回电过去。
直觉他昨晚打了二十通电话,除了担忧她的处境外,一定还有其它事。
不管是铭志的事,还是明月的事,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电话一接通,庄晏便关切问:“你没事吧,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我正准备到你家里去。”
“我没事,你不用来了……”
她揣着隐隐期许问:“你昨晚给我打那么多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短暂缄默。
电话里传来庄晏清晰的声音:
“给我爷爷送寿匾的那个人我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