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看到这里,简直叹为观止,她拿起书便奔向了楼下章远齐的房间,开门见山说,“外公,这本书里说的都是真的吗?”
章远齐躺在床上,疲惫的应了句,“是的,怎么了?”
“外公,为什么我觉得这很离谱,什么进献海女给海神,这世上真的有海神的存在吗?可我翻完了整本秘史,也没有见到哪一代的章家人,有真正见过所谓的海神。”
“没有见过不代表不存在,我们是唯一可以与大海交流的神秘家族,也正是因为有我们进贡海女,才能保证陵南一直风调雨顺,祖祖辈辈相安无事,但正因为从你母亲这一代,我没有进贡海女,海难频频发生,光是今年,因为海难事件就已经死了不下百十人了。”
“外公,海难是天灾,是不可控因素,哪是什么没有进贡海女才造成,你们这有点迷信了,外公,您年轻时从政,更应该相信科学,怎么可以和家族其他人一样,相信什么拿活人祭祀,如此残忍的极端行径呢?”
“繁星,你不了解不可以胡说,这是章家代代传下来的规矩,我们章家任何一个人落水都不会溺亡,哪怕是不会游泳的人,这还不足以证明我们不是普通人吗?
你知道就因为我破坏了规定,所以从我这一代 开始,章家已经绝后了,海神托梦给我,以后章家不会再有男丁,也就是说,从你和青青开始,你们再也生不出男孩……”
繁星惊诧的凝视着面前说话的老人,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玄乎的说法,“海神还托梦给您,就因为您没有进贡海女,所以您的身体才会大不如前?”
“是的。”
“外公,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这海神这么厉害,我也没见哪个章家祖先一直活到现在,不还是和普通人一样,到了一定岁数就离开人世吗?”
“可章家的男人,没有一个低于九十五岁离世的,外公今年才八十多岁,就已经大限将至,这不是得罪了海神是什么?”
“那也许只是巧合,抑或是外公只是暂时性身体有恙,你也并没有怎么样,怎么就确定自己扛不过去呢?”
“繁星,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外公已经很心累了,你不要再提出质疑了行不行?你知不知道,就因为没有进贡海女,我已经愧对列祖列宗,我已经觉得自己是章氏的罪人了……”
繁星见自己完全说不动面前的老人,只好闭了嘴,无奈叹了口气,“那好吧外公,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重新返回卧室,盯着面前的章氏秘史,繁星突然想起了曾经给蒋明月进行换魂大法的老女巫,忽然又觉得,会不会真的有海神一说呢?
万物皆有灵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重新又翻开了章氏秘史,仔细研究着里面的内容,突然,一条记录吸引了她的目光。
第一遍她只是草草扫了一眼,并没有仔细看,重新细致的看,她看到了秘史里记录着这样一条内容:章氏后人,皆可推算出海啸的时间,避免海难带给人类带来的灾难,减少人员伤亡,减轻财产损失……
脑海里忽然联想起厉慕沉事故那一晚。
那一晚正好是海啸发生的时间。
厉司明早不举行酒会,晚不举行酒会,又偏偏将酒会的地点定在海上,莫不是他已经提前预知到,那一晚正好有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