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公馆。
繁星午睡醒来,看到身边趴着个男人,也已经睡着了。
这些天,厉慕沉不分昼夜的守在自己床边,要说不感动是假的,但要真的去完全接纳,她又觉得无法释然。
好像经历了一些事情,再想走近,就真的没那么容易了。
她就这样静静望着男人酣睡的俊颜。
像是有感应一样,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睛突然睁开,她慌忙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
男人锢住她的腰,深情地与她对视了两秒,刚想吻上去,繁星偏头一躲,本能躲过了他的吻。
这排斥毫不掩饰。
瞬间浇灭了男人眼底炽 热的火苗。
就在繁星以为他会不会发火时,厉慕沉轻轻抽回了搁在她腰间的手,平静说了句,“是我唐突了,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还想吻你,让你跟被狗啃了有什么区别?”
繁星无言以对。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我真正用实际行动抚平了你心中的伤痛,我相信,我们可以回到过去,甚至比过去更亲密。”
繁星依旧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回应他。
正无所适从时,一条新消息拯救了她。
“我回来了,见面吗?零度酒吧。”
赫然看到发信人的名字,繁星几乎忘了自己身负重伤,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外套就要跑。
“你去哪?”
厉慕沉蹙眉一把拉住她。
“去见个朋友。”
“你的伤……”
“已经没有大碍了!”
的确经历了一周的精心修养,伤势已经恢复的大好,不顾厉慕沉劝阻,她还是坚持出了门。
厉家司机将她送到了零度酒吧门口。
繁星迫不及待朝酒吧内走近,不经意间,跟从里面出来的几个男人擦肩而过。
“蒋繁星。”
为首的男人意味深长喊住了她。
繁星停下步伐回头一望,朝唤自己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杨瑞?”
“这么巧啊?”
“你这是巡逻呢?”
一句巡逻呢,拉黑了杨瑞原本神采奕奕的脸色,“是不是在你眼里,老子就只配当一只看门狗?”
听着他话里火药味颇重,繁星歉意一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记得你之前好像在哪个会所当保安,这是不干了?”
杨瑞冷哼一声,“你看我这身行头像保安的样子吗?实话跟你说,老子现在是泰元药业的太子爷,还有,我现在已经不姓杨,我姓朱,朱逢时是我干爹!”
蓦然听到他跟朱逢时扯上了关系。
繁星眸中的神色沉了下去。
“原来摇身一变,不是因为奋发图强了,而是因为认贼做父了?”
“你说谁是贼?蒋繁星,我劝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胆敢对我干爹不敬,小心我抽你耳瓜子!”
繁星嗤鼻一笑,“你干爹在我面前都没这么狂,杨瑞,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以为你傍上朱逢时,你就了不起了吗?
朱逢时算个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玩意?你不过还是一条看门狗,看门狗永远都是看门狗,只是换个地方看门罢了。”
“臭婆娘!”
杨瑞恼羞成怒,一个耳瓜子刚要向她抽过去。
手腕被大力一攥,咔嚓一声,骨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