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瑶心头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
“你奶奶去世了,你父亲可能是悲伤过度,还未来得及通知你,你快回家看看吧!”
袁清瑶绷着的心弦松了口气。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今天的确不适合再举行婚礼。
“老公,那我先回家参加葬礼,后头我们再尽快把婚礼提上日程,可不能让我等的太久哦。”
“好的,心肝儿去吧,节哀!”
袁清瑶赶回袁家古堡时,看到家里到处悬挂着白色的丧幡。
想想今天原本该是自己大喜的日子,应该到处挂红才是。
现在却喜事变成了丧事。
心里郁闷的不禁咒骂了声,“晦气!”
家里的佣人全都穿上了丧服,老太太的遗体摆在客厅中央,父亲袁见山跪在水晶棺前,哭的撕心裂肺,“妈,妈……”
管家福伯瞧见她,抹着泪将一套孝服递给她,袁清瑶硬着头皮穿上,径直走到父亲面前,不冷不热安抚了句,“爸,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何况奶奶都这把年……”
袁见山猛一回头,含着泪珠的双眸腥红而又震怒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突然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你这个孽女,都是你把你奶奶给气死的,你现在还有脸出现,你给我滚!滚!”
袁清瑶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挨了三个耳光,顿时火不打一处来。
愤恨的与父亲对视了两秒,她一把扯下了身上的孝袍,“滚就滚,她以前嫌弃我是个赔钱货,我还不想给她披麻戴孝呢,老东西死了更好!”
孝袍往地上一扔,抬脚用力踩了踩,扬长而去……
“你、你、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袁见山单手捂着心脏,脸色瞬间失了血色,两眼一黑,昏厥了过去……
仁德医院。
繁星赶到时,袁见山刚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
“你父亲急性肾衰竭,情况十分危急,是他夫人签了字同意手术,并且捐出了自己一颗肾 源,才及时挽救了他的性命。”
“他夫人?”
“对,就是这位。”
随后从手术室被推出来一名昏迷的女人,正是当初被袁见山扫地出门的许晴。
想到许晴虽然被赶出了袁家,但两人一直未办理离婚手续,在法律上两人的确还是夫妻。
繁星未再多说什么,跟随父亲的医疗车去了病房。
管家福伯站在主人的床前小声哭泣,繁星凝肃问,“福伯,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事情发生的都太过突然了,还没来得及通知到你,老夫人今早去世了,因为得知了清瑶小姐要嫁给朱家老爷的婚讯被活活给气死的,老爷悲痛之下又被清瑶小姐给气了一通,结果就住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说老爷急性肾衰竭,急需换肾,我正六神无主时,恰巧遇到夫人来医院看病,夫人便做主割了自己一颗肾救了老爷……”
割肾救夫是感人。
可这听上去未免过分的巧合?
“我爸怎么会突然肾衰竭呢?他肾不好吗?”
“老爷其实一直都有肾病,只是瞒着没告诉你罢了,昨天朱家又派人送了聘礼,还有一些难堪的照片过来,老爷受了刺激,加上老夫人过世的打击,这才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