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里有着错综复杂的惊疑。
缓缓俯身，他蹙起眉头一把将她破损的衣服又撕开了些。
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从她的锁骨右下方显现出来。
厉慕沉的思绪一下被拉回到那个失控的夜晚，当时的他疯了，而就在他发疯的过程中，他恍惚记得，似乎就有这么一只蝴蝶，在他眼前翩翩起舞。
他难以置信的伸手触上去。
见他举止异常，蒋繁星没好气问：“厉总是喜欢我这只蝴蝶吗？”
指尖顿住，厉慕沉视线从蝴蝶移到她脸上，深深瞥了她一眼后，阔步离开。
外面欧铭见到总裁出来，立刻恭敬迎上去：“厉总。”
“把杜冉冉给我……”
“慕沉哥。”
厉慕沉话没说完，杜冉冉已经蹦跶到了他面前。
他愣了一下，二话不说扯住胳膊将她拖进了对面休息室。
按压在休息室的墙壁上，厉慕沉粗暴的要撕开她衣服，杜冉冉起先一惊，待反应过来后欣喜若狂：“慕、慕沉哥，你现在是想要我吗？”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小香风旗袍，拉链在后背，衣服质地精良，并不容易撕烂。
幸福来得太突然，杜冉冉亢 奋地把手伸到后背，“慕沉哥，你别急，我自己来！”
咔嚓——
她拉链刚解开一半，衣服被撕烂了。
一眼扫见她锁骨下方的蝴蝶，厉慕沉内心感到了一阵巨大的失落。
杜冉冉还在兴奋的剥衣服，恨不得一秒内把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全部剥离，全然没注意到男人表情的变化。
“为什么你身上和蒋繁星纹着同样的蝴蝶？”
头顶上方冷不丁传来的质问声，让杜冉冉动作蓦然顿住。
极力保持镇定，她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回应：“因为好看呀……”
眼前庸俗的脸庞让厉慕沉多看一眼都觉得郁躁。
冷冷又扫了眼那只膈应人的蝴蝶，他阴沉着张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嗳慕沉哥——”
杜冉冉急忙想追出去，低头一看自己还光着个身子，崩溃的使劲捶打墙壁：“你怎么走了呀？你不是想要我吗？”
飙到云端的心情，顷刻间又沉入了谷底……
杜冉冉抓狂的把一只拳头都抡得红肿了，才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回身上，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蒋繁星你个贱人，为什么不去死？
她像一头狂躁的狮子冲到对面的休息室，里面却已经人去屋空，只有一名清洁工在打扫地上的血迹。
“刚刚那个女人去哪了？”
杜冉冉面目狰狞质问。
清洁工被她吓得哆哆嗦嗦，手朝上指了指：“好、好像上顶楼去了……”
一口气奔到顶楼，远远的看到蒋繁星站在护栏边，杜冉冉强忍着冲上前将她推下去的冲动，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喂？计划有变，现在马上给我赶到绿豪酒店，越快越好……
这个女人是该死。
但不能脏了她的手。
电话挂断，杜冉冉便准备回家静候佳音了。
她哼着小曲踏出酒店大门，刚走到自己的车子旁，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杜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