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纱缦的一角。
一张苍白绝美的脸庞呈现眼帘。
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只一眼,蒋繁星便可以笃定,此人就是厉漫心!
果然是有着倾城倾国之貌,眉宇间更是与厉慕沉有着七八分相似,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振奋,她隐忍的上前轻唤了声:“醒醒?醒醒?”
“姑娘,醒醒?”
她拿手指轻戳了戳她的胳膊。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束手无策下,繁星摸出手机,刚想再给厉慕沉打通电话……
突然,后脑勺被一只坚硬冰冷的东西抵住,接着,一道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你叫不醒她的。”
心骤然一紧。
手机已从手里被夺了出去。
蒋繁星整个人僵如木偶,缓缓转身,枪口对准了她的脑门,极力保持镇定,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过慌乱,“……雷爷,你不是去参加订婚宴了吗?”
面前的男人一改往日的粗犷豪迈。
此刻,一双眼睛阴鸷的逼视着她,冷冷勾唇,“我要不制造出已经离开的假象,又怎么能在这里见到你呢?”
所以,他是跟她使了一出障眼法,故意让人开了一张空车子出去吗?
“昨晚我的项链丢了,我到你屋里找项链,一不小心触到了机关,看到床下有一个台阶,我一时好奇就走了下来……”蒋繁星垂死挣扎作着并没有多少说服力的解释。
“所以,你并不知道这个床上躺的女人是谁吗?”
雷秉乾枪口抵着她脑门不断向前,蒋繁星被迫后退了几步。
“我不知道。”
呵。
男人阴戾的冷笑了声,枪支往她脑门上狠狠一砸:“还他妈给老子装?”
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蒋繁星刚想还击,这才发现雷秉乾身后不知何时跟了四名保镖,齐齐举着枪对准她。
“说,是不是厉慕沉派你过来的?他想干什么?”
雷秉乾粗暴的抓住她的头发,枪口抵着她太阳穴的位置。
“不是。”
“嘴还挺硬?”
雷秉乾大拇指狠狠碾压了压她额头上的伤口,“你该不会还天真的以为,你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吧?”
蒋繁星咬牙不语。
“别说我没提醒你,收起你的春秋大梦吧,你以为只要你什么也不说,厉慕沉就会出于感激对你另眼相看吗?你还是太不了解他了,在他眼里,你们这些女人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棋子,该弃则弃。”
“他不会为了你伤了我们的兄弟情义,更不会为了你跟我反目成仇,没错,我知道他可能是怀疑我囚禁了漫心,才把你安插在我身边刻意试探,那又怎样呢,你再也没有机会跟他说出实情了,而他就算知道了实情,单凭当年我对他的情义,他也不会把我怎样。”
“厉总信任你,可显然你对不起他的这份信任。”
雷秉乾眼一瞪:“你什么意思?”
“以上全是你的臆测,却并非事实,厉总从未怀疑过你囚禁了谁,更没有派我来你身边当卧底,你杀他们家一个小保姆无所谓,可你怀疑他的用心才是真的伤了你们的兄弟情义。”
“全是我的臆测?”
雷秉乾被激怒,“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要死鸭 子 嘴硬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