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老一小两个背影,慢慢朝章家的禁地,一处隐蔽的阁楼走去。
进了阁楼大门,章远齐不知按下了什么机关,一道升降梯落在两人面前。
达尔尔按捺着满心的好奇,跟着章远齐升到了阁楼最顶层,电梯停下时,眼前一片漆黑。
“达小姐,我年纪大了,视力不是很好,没有光的话,你能顺利走进那间屋子吗?”
他手指朝不远处一道关闭的房门指了指。
达尔尔满腹不解,“老爷子,难道您要我救治的人就在那间屋子吗?”
“是的。”
“那这里没有灯吗?”
章远齐缄口不语。
达尔尔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道,“没关系,我用手机照明。”
手机灯光刚一打开,章远齐惊慌失措马上阻止,“快关掉,不能开灯!”
“为什么?”
像是在心里酝酿该怎么说这件事,片刻后,章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达小姐,我便也不瞒着你了,其实这件事连繁星都蒙在鼓里,我并非是要有意隐瞒她,而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
事实上,我并非只有两个女儿,我还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是在我五十多岁高龄时,一次醉酒意外和一名女人发生了关系,机缘巧合下生下来的,一开始我并不相信他是我的儿子,因为我们章家秘史里清晰的记载,若生出断指的男嗣,那么将会是一个不详的征兆,预示着香火也会中断,而我偏偏就是那个断指的男嗣。”
章远齐说到这里,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两人站的位置靠近一扇窗前,还能有微弱的亮光,可以看清一些轮廓。
达尔尔正是借助微弱的光线,看清了章老爷子的左手,居然只有四根手指。
先前她竟然都没有发现。
“您的意思,你们章家从你这一代,便生不出儿子?”
“是的,我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后来妻子便意外去世了,去世的原因是难产,也就是说她准备生第三胎时,大出血身亡,后来我查阅了史籍,因为断指预言已经出现,强行为了生儿子也不停的繁衍,那么造成的最终结果,就是女人身亡。
我妻子的离世对我打击很大,尤其那个因为缺氧而窒息的孩子依旧是个女儿,上我不得不信,章家已经生不出男丁了,不久后,我的大女儿生了青青,我的小女儿也生了繁星,这一切与秘史中的记载一模一样……”
“可您不是有儿子了吗?”
达尔尔讶异地打断了他的话。
“是的,章家一直在繁衍女娃,偏偏我那一次醉酒,致使那名藏族姑娘怀了身孕,她诞下了一名男婴,找到我说是我的骨肉,打死我也不相信,我后来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证实那孩子的确与我有血缘关系,就在结果出来之后,那名藏族姑娘神秘失踪了,无论我花了多少时间和多少代价,始终找不到她,也就是在她消失后不久,我才发现,她送来的孩子病了,那孩子见不得光,一有光线照射,他便会哭闹不止,甚至出现高烧,惊厥,等一系列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