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卧龙必有凤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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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崔国刚身边的两个小弟，一个叫张本山，一个叫李思年，人称张三李四，崔国刚叫他们小三小四，对他们不错。
两人被穆黎摁住之后，也没有事事攀扯崔国刚，但是两人都交代，当年田凯盛的事情，确实是崔国刚带他们干的。
崔国刚在庄遥家楼下的安全屋里，反复观看视频，试图需要破绽。视频的分辨率不高，但是，脸确实是他的脸，为什么是他的脸？
身高和他差不多，但是可以看出没有他壮实。
手段是他的手段，简单粗暴，除了打就是打。
绑人的手法，也是他的手法。他当年在部队和一个家里养猪的战友学的，绑猪的手法。
崔国刚很快注意到一个细节，视频里的“他”看了两次手表，很着急的样子。崔国刚暂停画面，放大手表的细节，卡地亚蓝气球，很好，更说不清了。他也有一块。
但是，他想他知道，视频里的“他”是谁了。
当年，大小姐经常去香港玩儿，他和陈华托大小姐在香港机场免税店买了两块卡地亚蓝气球手表基本款，一人花了4万多，不到5万块钱。
陈华，已经是个死鬼了，为什么要用他的脸，难道两年前就想到今天，用他的脸陷害他？
不能啊，可能性不大。
那就是，必须用他的脸，以他的身份行事？陈华用他的身份骗走了老田？所以罗老师才会找他要田凯盛？
不得不说，崔国刚猜到了大部分的事实，只是陈华已死，没有人给他证实了。
如果他和警方说，视频里的不是他而是陈华，估计警方也不会相信。
穆黎这边也在反复观看视频内容，而他身边坐着的正是卧龙。
卧龙也不提什么90%了，一口咬定里面的人不是崔国刚，明确表示他分析了视频里面的人物数据。
张三李四坚称就是崔国刚带他们绑人。
双方都不像在说慌。
卧龙非常积极主动地提出，“报告政府，给我一部电脑，我给你们看分析数据，我还可以找当年的不在场证明。”
卧龙和穆黎等人都知道，城市道路监控一般的留存时间是1-3个月，最长也不会超过一年。想找到2年前的监控，复原崔国刚案发当时的行动轨迹，希望不大。
但是无论如何，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至于人证，大部分人都记不清几年前的具体某一天自己干了啥，如何给别人证明？除非这一天非常重要，或者发生什么特别事情。
可以再去一趟柏山集团，看能不能找到证人。
不是他想证明李柏山的清白，而是这个视频出现的过于巧合，就像是给他送突破口一样，他总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
柏山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李柏山和宁心两个人沉默地站在落地窗前。
宁心无心看外面的风景，首先打破沉默，“柏山，我有点担心。”
李柏山从沉思中醒来，转头看向他身边略带忧心的宁心，他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他第一次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寒毛都立起来了。不是里面的内容可怕，而是这个视频的拍摄时间说明至少几年前，他就已经被盯上了。
那可是一个几十年前就荒废的矿洞，是什么人提前预判了田凯盛的事情，安装了监控，拍下全过程？
李柏山简直如芒在背。
宁心显然也想到里面的关窍，才会如此担心。
李柏山轻轻地将宁心带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别担心，没事儿的。”这个明艳大方的姑娘，自从跟了他之后，多愁善感了很多。
他知道以她的聪明一定看出了什么，一直才会为他担心。这一波又一波的事情连续发生之后，她越来越沉默寡言。
“心心，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出国留学吗？要不这段时间找个好学校，出去待一段时间？”
“我不去。”宁心直接拒绝了。“柏山，是不是有什么......”
李柏山打断了她的话，“不是，别担心，李紫那边我也想让她出去，你们都还年轻，趁着年轻出去长长见识。”
“我不想去。”
“好，不去就不去，过段时间再说。”
这时，李柏山的手机响了，宁心知道这是他和人专线联系的手机。“柏山，你先忙，我先出去了。”
李柏山摸了摸她的头，“去吧，一会儿一起吃饭。”
宁心微笑点头，转身离去。
“什么事儿？”李柏山接起电话。
“柏山，崔国刚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电话对面的是他的大舅哥，本市的常务副市长尹志平。
“那不是崔国刚。”
“是不是他不重要。柏山，把手头所有的事情都收一收，做好弃车保帅的准备。”
“知道。”
李柏山和他的大舅哥是大学同学，两个人这么多年一路走来，也算是政商结合，互相成就的典范。当年，正是尹志平介绍他才认知了妻子尹丽华。
刚结婚，那些年他和妻子的感情不错，尤其是女儿刚出生的那几年，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走进了某些圈层，每一个圈子有每一个圈子的规则，很快有人把陈媛媛送到他的面前。
他要是没点“污点”和“爱好”，没人和他玩儿。陈媛媛是他的“入场券”。
李柏山坐在办公室，思考着这一轮的弃车。既要级别够，又能挡住灾。
崔国刚无论能不能自证清白，以后都不能用了，他还算不上弃车，还不够格，自生自灭吧。说不准崔国刚隐约猜到的东西，还能助他一臂之力，把这一局做成了。
在脑中排兵布阵之后，李柏山拿出电话，“冢虎，盯着崔国刚，必要的时候，把他的行踪暴露出去。”
电话对面冢虎清脆的嗓音，干脆利落地说，“明白，老板放心。”
冢虎，就是IT部门藏龙卧虎的那只虎，藏得非常深。卧龙，早被李柏山看穿了属性，天天和崔国刚混，一天到晚傻呵呵地摆弄那些什么动漫小玩意儿，难成大器。
李柏山嫌弃卧龙那经常短路的脑回路，嫌弃得不得了。虽然冢虎是个姑娘，但是卧龙是个傻B。
冢虎办事儿，李柏山向来放心。恰到好处的分寸感，和庄遥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