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淡淡地看了苏佩一眼没有说话,苏佩接着又添了一把火,“等再过一段时间江家也承认她的话就更没有你的位置了,到时候就算是你搬倒了江家,她也不会跟你走的。”
“你是故意的吧?”白然看着苏佩,两人原本是在谈事,苏佩接了个电话非要让他出来说,刚到咖啡厅就碰见宋诗乔了,这要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什么故意的?”苏佩装傻,片刻后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你是觉得我让你出来喝咖啡是故意的吗?”
“你是什么想法你自己心里清楚。”
“阿然,你这样说就有点过分了,我带你出来就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嘛,谁想到就这么巧碰到了宋诗乔,你是觉得我愿意看你含情脉脉地望着宋诗乔吗?”苏佩嗔怪地看着白然。
白然依旧用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苏佩,没有理她,继续观察着宋诗乔那边的动静。
“我哥他在说什么?跟你撒娇吗?”江心萌八卦地问道。
宋诗乔笑了一下说:“就是我跟你一起出来喝咖啡他说我还从来没有在上班时间和他一起出来喝咖啡,这不是没事找事嘛,明明天天见面,这点时间也要纠结一下。”
江心萌酸道,“好了你别说了,你说的越多我越感觉你是在秀恩爱。”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诗乔想到之前江心萌还喜欢江谨唐那么长时间,在她面前说这个确实有点不合时宜,“你别误会,我就是想吐槽一下他。”
其实倒是宋诗乔想多了,江心萌之前对江谨唐的喜欢就是看江谨唐长得好看做事优秀,恰巧自己和他也没有血缘关系把仰慕当成了喜欢而已,江谨唐没和宋诗乔在一起的时候是个冷漠无情又自大的人,江心萌能喜欢上他也全仰仗他那张脸了。
“我懂你什么意思,你解释的越多就越像是在掩饰,别说了,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地恰柠檬算了,不,我不能一个人吃,我要拉上安安一起。”江心萌浮夸地哭着说。
见江心萌没有多想宋诗乔才放下心来,虽然和江心萌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两人能迅速成为朋友还是依靠相似的爱好和性格,宋诗乔佯装生气道:“江心萌你再装我就给你哥打电话让你去真演戏了啊。”
“你果然是在秀恩爱!我要去找安安相依为命了。”江心萌也作出一个像是被心爱人抛弃的样子要离开咖啡厅。
“说什么呢你。”宋诗乔笑着拿起两人的包跟上江心萌的步伐走了。
苏佩不动声色喝着咖啡用余光静静地瞥了一眼白然,“你看看人家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就算是宋诗乔跟了你,也能笑得像现在这样灿烂吗?”
白然当然不能保证,因为他自从知道现在所得的真相以来没有就高兴过,甚至已经忘了真正的幸福是什么,一心只有复仇,复仇几乎已经占了他生命的全部,就算是现在遇到了宋诗乔,他还是想着复仇为主,但即便这是事实,他也不愿承认。
“只要她和我在一起,我当然能保证她的幸福,只要是她要的,我一定竭尽全力满足她。”
“那万一,她要的你满足不了呢?”苏佩和白然相处了这么久已经摸透彻了白然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满心都是复仇,大有一种要和江家同归于尽的感觉,怎么会认认真真的考虑过以后。
白然听了苏佩的话愣了一下,随后看着玻璃窗外宋诗乔渐渐远去的身影,“只要是她要的,就没有我满足不了的。”
“话说太满可不好,万一到时候打脸了怎么办?”
“不会如你所愿的,你等着吧。”
白然把杯子放下站起身,“走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像刚刚白然看着宋诗乔一样,苏佩看着白然的身影,眼里的贪婪怎么掩都掩盖不住。
宋诗乔和江心萌玩闹了一会儿后回去上班了,江心萌来找她是以之前那个合作人的身份来的,看似是正正经经,其实只是为了跟她吐槽之前遇到的病人有多难缠,吐槽完后心情变好了就继续回去了,宋诗乔也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可能是姨妈期的关系,这两天总是手脚冰凉没有精神,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公司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办公室也没有开灯,宋诗乔摸索着找手机借光,却摸到了一片虚无,宋诗乔愣了一下直起身去找手机,怎么也找不到,于是起身去摸开关。
走到开关处,却发现连开关也不见了,宋诗乔回身,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中,周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这时她才彻底地慌了,大步向前走着,想要去寻找光亮。
可是这遍布的黑暗里她要到哪里去寻找光亮?宋诗乔越走越急,最后跑了起来,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上一点疲倦的感觉都没有,却还是没有找到一丝可以让她慰藉的光亮,宋诗乔崩溃地停下脚步坐在地上开始大哭。
“爸!妈!江谨唐,你们在哪儿?我好害怕!我不要在这里待下去了,能不能过来,我好害怕,真的好害…”
宋诗乔哭着,突然看到身前站了一个人,看不清来人的脸,但总觉得那个人很熟悉,那人朝宋诗乔伸出了手,要拉她起来,宋诗乔愣了愣,慢慢将手伸了过去,那人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宋诗乔赫然发现那是白然的脸。
吓得要将手缩回去,白然朝她走过来,“乔乔,看到我不高兴吗?”
宋诗乔不说话,警惕地盯着白然,他的身后是一片白光,但是除了白光什么都没有,白然再一次朝她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来到我身边吧。”
宋诗乔摇摇头,向后退了一步,突然听到重物坠落的声音,回头看,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万丈深渊。
宋诗乔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稍微往前挪了挪,看着深不见底的崖谷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