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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爸爸!爸爸!抱!——」
童小倩的连霎脸就白了,童大鹏也是一脸尴尬加害怕。
陈子康和婆婆也变了脸色,连忙抱起我来。
「陈柔,你在乱喊什么!看清楚谁才是你爸!」
我这才甜甜地笑了笑,对着陈子康喊了声爸爸。
童大鹏和童小倩松了一口气,「孩子还小,应该是弄错了,我外甥女真可爱,就冲她这声爹,我也得给咱外甥女包个大红包!」
说着,童大鹏就拿出了一千块钱塞在我衣服里。
婆婆见到钱也立马不觉得有啥了,笑着招呼童大鹏快坐,然后推了童小倩一把,「还不赶紧去做饭!」
晚上临睡前,陈子康玩游戏,童小倩趁着他不注意,和童大鹏发微信调情。
我则偷偷摸摸跑到婆婆的卧室去……
拉了一泡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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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直接被臭醒,早上是在她头顶上撒尿,晚上是在她房间里拉屎,她对着我这个孙女下不去死手,就拿着衣架一下一下打在童小倩的身上。
「老娘都说了女儿是个没人要的赔钱货!年纪这么小就只会干这些破烂事!」
「你赶紧给我收拾干净!老娘要睡你这屋,你要是收拾不干净就给我吃了!」
陈子康畏畏缩缩地不知道咋办,婆婆一把拉过陈子康,「你和我一起睡!怕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都见过摸过?你这个人就是我拉扯大的,还能跟你妈害羞啊?」
童小倩一脸委屈地看着陈子康,臭味传到了陈子康的鼻子里,他烦躁地摆了摆手,「你赶紧抱着你女儿过去吧,臭死了,哪里惯来的臭毛病!」
婆婆在一旁添油加醋,「我早就说了小门小户出来的农村女人,生出来的赔钱货肯定全是烂毛病,要不是看她怀孕,能住进我家来?」
「抓紧时间赶紧给我生个孙子出来,你要是生不出来,我就让我们子康去外面找!」
「反正以我们子康有房有车的条件,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等外面的女人怀孕了,你就带着你的便宜女儿露宿街头吧!」
在婆婆的卧室里,童小倩一边收拾一边嘟嘟囔囔地骂。
她现在毕竟是我妈啊。
所以我送给了她一个礼物,「奶奶,爸爸,在床上,和妈妈,爸爸,一样!」
我断断续续说出这么几个字,童小倩愣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什么,推开我就往主卧室的方向冲!
可是当她站在门口,她犹豫了一会儿,利索地拿出手机开始拍摄,然后才轻轻推开门。
果不其然,看见里面的婆婆和陈子康,几乎是光着身子,婆婆坐在陈子康身上给他按摩,陈子康的手慢慢在婆婆的大腿处游走。
童小倩明显是被恶心到了,拍完以后就回到卧室开始干呕。
确实恶心。
上辈子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所以他们也肆无忌惮地当着我的面做这种事情。
婆婆用手帮陈子康解决,我嫌恶心,陈子康甚至义正严词地说,「你病着几个月都不让我碰,我一个男人哪受得了啊,我妈帮我咋了,我整个人都是从她肚子里生下来的,我身上哪块地儿我妈没见过没摸过?」
如今童小倩面对这件事,却显得要精明和兴奋许多。
她一把抱住了我。
「真是妈妈的好女儿,有了这个视频,老娘的结婚证就有了,房子也就到手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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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把柄,童小倩趁婆婆和陈子康出门时,光明长大地把童大鹏叫到家里鬼混,等婆婆回来时,看见客厅的一片狼藉,瞬间发飙。
当着童大鹏的面,她没有动手打童小倩,只是语气嘲讽,「什么农村出来的小户人家,来别人家里一点礼数都没有!」
没想到童小倩当场回怼,「我再没有礼数也知道廉耻,妈,还是闭上你的臭嘴吧,一天天不刷牙,比我下面拉的还臭。」
婆婆当即就傻眼了。
「童小倩!你这个贱女人,老娘今晚就让子康……」
「让他干嘛?让他把我扫地出门?我才不怕呢!」童小倩站起来,「我手里有你和陈子康不要脸的视频!你说我要是把这段时间发到亲戚群和业主群里,你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搁啊?」
童小倩当即就当着婆婆的面播放了视频,婆婆脸色煞白,却咬牙切齿地盯着童小倩,无可奈何。
童小倩翘起二郎腿。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和陈子康领证。」
婆婆当即怒骂,「你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你休想!」
话音刚落,童大鹏这个一身肥肉的大彪汉直接走上前来,握紧拳头,一脸怒容地看着婆婆。
婆婆当即就怂了。
一直等到陈子康回来颤颤巍巍地和他说了这件事,童大鹏直接去厨房拿了把菜刀。
「我姐姐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了你,还给你生了个女儿,你要是不给我姐姐一个名分,老子就不走了!」
陈子康答应了,但是前提是,如果童小倩生不出来儿子,以后如果闹离婚,一分钱也分不到。
童小倩的目标达成了,我的第一步计划也达标了。
半个月后,童小倩果然查出怀孕,陈子康和婆婆激动得连夜坐车去庙里烧高香,保佑这一胎是个儿子。
童小倩为了哄他们欢心,提议把我的名字改成「招娣」,婆婆当即决定拉着陈子康和我去派出所改名。
走之前,我看见童小倩点开了童大鹏的微信。
童大鹏最喜欢在陈家偷情,够刺激嘛,想必我们一走,童大鹏后脚就登门。
车开到半道上,我忽然哭了起来。
「妈妈,妈妈,危险。」
婆婆连忙捂住我的嘴骂我,「死丫头片子一张臭嘴!什么危险,你妈会给你生个胖弟弟!以后你赚来的钱都要给弟弟花,爸爸妈妈的钱也都是弟弟的,哪怕你以后结婚嫁了人,也要想方设法地掏老公的钱给你弟弟花,知不知道?」
可我还是一直哭喊着说妈妈有危险。
陈子康果然有点坐不住了。
他把我和婆婆送到派出所,「妈,你带着柔柔进去里面等我,我回去一趟,都说孩子和妈有心电感应,能感知到危险,柔柔平时也不是爱哭闹的人,万一小倩真有啥事儿,她还好,咱儿子还在她肚子里呢!」
听陈子康这么一说,婆婆立马便答应了,让他赶紧回去瞧瞧。
我则乖乖巧巧地和婆婆一起守在派出所里,直到忽然有警察出警,走的时候说了一句,纠纷出在民家花园,出人命了。
婆婆当即就站了起来。
「民家花园?那是我家,出什么事了?!」
「说是有一个男的从20楼跳下去了。」
婆婆险些晕倒。
因为我家,就在2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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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和我赶到小区的时候,刚好看见法医把一张白布盖在陈子康的脸上,婆婆直接滑跪在地上,扯着医生警察的大腿不放。
「那是我儿子啊!是我儿子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没亲眼看到他是怎么死的,真是有些不痛快。
警察把婆婆带去了家里,看见了惊魂未定的童小倩,婆婆一上去就想抽她一个耳光,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停了下来,只是拉着她不断哭喊。
「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他不是回来看你吗?怎么会从楼上掉下来!」
童小倩哭着说,「他和大鹏吵起来了,一怒之下还动了手,大鹏气不过,就直接把他……把他扔下去了!」
童小倩编出一个理由出来,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所有的锅都推到了童大鹏身上。
童小倩的野心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显现出来。
她从一开始勾搭童大鹏,就是为了今天给自己找个背锅的。她要拿到房子,就必须要陈子康死,那有什么杀人理由比得过一个丈夫发现妻子和小舅子的奸情后冲动杀人,来得更正当呢?
而童大鹏那一身肥肉当然不会被陈子康压下去,再加上童小倩在旁边拉个偏架,陈子康必死无疑。
童大鹏跑了,陈子康死了,婆婆天天在家里哭天喊地,还要一边忍受童小倩的辱骂殴打。
只有童小倩成了最大赢家。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天天在我儿子耳边哭,我儿子都听烦了,你儿子死了,我儿子还活着呢!」
「你做的这是什么饭?你就给我儿子吃这种饭?老不死的,你信不信我让你们陈家断子绝孙啊!等你死了到了下面,你看看陈家的列祖列宗不打死你这个老不死的,让他们陈家断后!」
「老娘告诉你,陈子康的第一继承人是我这个妻子,这房子是我的,你现在是寄人篱下,我好心收留你,你就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否则别怪我把你赶出家门!」
童小倩不许婆婆住在侧卧,将她赶去了卫生间,给了她一床薄被子,吃喝拉撒全部都在厕所里。
就在这时,童小倩接到了童大鹏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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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倩给了婆婆十块钱,要她去外面买菜。
「老不死的,你不是老喜欢叫我乡巴佬吗?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就只能在我这个乡巴佬的手下讨生活。」
「你要是敢出去告状求助,我反手就把你和你那个早死的儿子的视频发到亲戚群和业主群里里面,让你儿子死了都被人骂不要脸,让你没脸活在这个世上。」
「我儿子以后也不会叫你奶奶!」
最后一句话才是婆婆最在意的,陈子康死了,婆婆唯一的希望就在童小倩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婆婆临走前还把她的手机交给我。
「招娣儿啊,你记得,要是妈妈在家里有任何危险,记得拿奶奶的手机报警,听见没有?」
我正愁找不到手机呢,连忙点头,含糊不清地开口,「奶奶……放心,我会,保护好,妈妈和弟弟。」
婆婆这才放心地走了。
她好像苍老了十岁,日日蜷缩在厕所里面,走起路来都佝偻着身子,直不起腰来。
婆婆前脚刚走了五分钟,童大鹏就上门了,一把把我推出卧室外面,没一会儿就响起一阵粗狂地质问。
「你当时说叫我出去躲两天,现在都一个月了!到处都在通缉我,我连身份证都不敢用,童小倩,你难不成要我死外面啊?」
童小倩温柔地安抚他,「大鹏,我是你姐,我还能害你吗?你看家里现在还有个老不死的守在着呢,我敢让你上门吗?」
「那怎么办!你当时说我是正当防卫,不会坐牢,现在又要我躲着,我这心里着急啊!」
童小倩话锋一转,「你着什么急,这陈家的房子都已经是我的了,我的不就是咱们儿子的吗?咱们儿子的,不就是你的吗?」
童大鹏大声问道,「童小倩,你可要确定这孩子是我的啊!我为了你,为了儿子,搭上人命了都!」
童小倩笑道,「当然是你的了,我老早就偷偷去查过陈子康,他有无精症,根本就生不了孩子,我还得多亏了你,才能有俩孩子,才能有这套房子呢!」
童大鹏这才放下心来。
我也结束了手机录像,可我没想到,童大鹏竟然胆大到会留在童小倩的房间里,反正现在婆婆不敢进童小倩的房间,他就堂而皇之地躺在床上,等着婆婆把饭做好后,童小倩把饭菜拿进去喂给他。
当天晚上,我偷偷溜进厕所,肉乎乎地小手把婆婆的手机点开,给她播放了这段视频。
婆婆的眼睛一点点从混沌,变得愤怒,最后是绝望下地崩溃和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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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我杀了你们!」
婆婆直接拿了把菜刀冲进了童小倩的房间,看见一坨白花花的肥肉压在她儿媳身上,一脸横肉看上去恐怖又恶心,婆婆直接大喊一声,举起菜刀就冲了过去!
童大鹏反应快,直接站了起来,先是把童小倩护在了角落里面,和婆婆赤身肉搏。
他力气大得惊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婆婆的菜刀扔在了地上,直接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将她踹出了好几米远。
婆婆当时就吐血了,眼里流出血泪。
「我的儿啊……我的儿子……我要为你讨回公道啊!」
婆婆这么怒吼了一声,又直直地冲了上去,被打扰了雅兴气急败坏的童大鹏直接捡起了地上的菜刀,对着冲上来的婆婆就是这么一砍!
婆婆当场流血如注,倒在了地上。
反正人都已经死了,童大鹏干脆直接发泄怒气,一刀一刀地继续砍下去。
「老不死的!老不死的!杀了你们全家,给我儿子腾位置!」
童小倩胆战心惊地看完了这一切,然后立马拿出一笔钱给童大鹏。
「你先去外面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先把这老不死的尸体处理好!明天咱俩就卖了这房子,然后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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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倩当然没有这么蠢。
如今童大鹏已经替她解决了婆婆和陈子康两个人,陈家的房子车子和所有存款都是她一个人的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当然就是把锅全部甩给童大鹏了。
等童大鹏被判了死刑,她一个人逍遥自在,吃喝不愁。
童大鹏离开后,童小倩一边清理着现场证据,一边恶狠狠地警告我。
「陈柔,今天的事情你一句话都不能说,不然的话,这就是你的下场!知不知道!」
我害怕地点头,然后偷摸拿出婆婆的手机,拨通了童小倩的手机号。
童大鹏的手机因为被通缉早就关机了,刚才童小倩把自己的手机给他,说是方便联系。
眼看着童大鹏已经接通了电话,我故意问童小倩。
「妈妈,要和,舅舅,去哪里?」
童小倩直接冷笑一声。
「他下他的地狱,我过我的好日子。」童小倩也许是觉得一切大功告成,直白地笑了出来,「童大鹏那个大傻逼,从小就傻,要不是我那对重男轻女又生不出儿子的父母,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蠢蛋弟弟?」
「但我现在还真感谢我这个蠢蛋弟弟,和他睡几觉,怀了孕,我就能和陈子康结婚了,稍微激他一下,他就当真杀了陈子康,如今他把这个老不死的也杀死了,真是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
「等我收拾好这些我就报警,根据我的手机定位让警察抓了他,我再指证他杀人,他一定会被判死刑的!」
「不过说来也是巧,我还打算慢慢计划部署呢,但这两次都是刚刚好被撞见,就好像有人在帮我一样,看来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我呢!」
童小倩还沉浸在洋洋得意和对未来的憧憬之中,而我听着手机听筒里童大鹏愤怒的奔跑喘息声,赶紧躲进了厨房里的储物箱里。
实在是因为我的身高不够我锁门,只有储物箱够隐蔽。
童大鹏一会儿发起疯来,肯定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
童大鹏闯进来的一瞬间,我拨打了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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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尖叫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透过缝隙,我看见童大鹏哐哐两个大耳光直接扇在了童小倩的脸上,她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眼神也像是被扇晕一样的有些迷糊,不断地求饶。
「大鹏……你干什么,我是你姐姐……」
「你是你妈个狗屁东西!」童大鹏怒不可遏,为了她沾染上两条人命,现在还当了她的替死鬼,「老子告诉你,你他妈的休想让老子一个人去死,你独吞这些房产!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垫背!这些人都是你喊老子杀的,老子当时把陈子康扔下去的时候有录音!我只想打晕他,是你说等他醒了儿子就没了,要我扔他下去的!」
童小倩一听他有录音,瞬间不淡定了,一下就清醒过来,开始拼了命的挣扎。
「童大鹏!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爸妈把你这个废物拉扯长大,爸妈的老房子也留给了你!被你一年不到就败光了!我要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我会来算计陈家吗?你把我逼得还不够?你把我害得还不够惨?」
童大鹏直接一个耳光又扇了下去,觉得不解气,又一拳直接打到了童小倩的腹部,看到童小倩痛得面目狰狞,他又一拳一拳对准她的肚子打下去!
「贱女人!废物!你们女人生下来就活该什么都没有,就只配让男人玩,给男人拼命!你的一切都他吗该是我的!童家的也好,陈家的也好,都是老子的!都是老子的!」
他一直打一直打,直接打到童小倩连叫声都没有了,除了他一拳到肉的声音,听不见任何声响。
直到警察赶来把童大鹏控制住,几个警察叫来了救护车,开始保护现场……
四周都围满了来看热闹的邻居,而我只有到了这一刻,才终于觉得彻底清静。
我哇的一声大哭出来,警察们惊呆了,发现了储物箱里的我。
「这还有个孩子!我的天!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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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大鹏毫无疑问地被判处了死刑,半年后执行,而童小倩不仅失去了腹中的孩子,因为五脏六腑严重受损,肾脏和脾胃破裂严重,在医院ICU里躺了半年后,也终于撒手人寰。
我则被带到了公里的孤儿院,家里的房产和车产以及所有存款,都被警方好好的保存下来。
「小朋友,由于你没有任何直系亲属,所以这些财产由我们替你保管,等你年满十八岁,凭借身份证来领取,好吗?陈柔小朋友。」
那天在派出所没有改到名,陈子康就出事了。
所以我还是叫陈柔。
孤儿院院长笑道,「好啦,她现在还这么小,哪儿听得懂,等她大一些了,我会告诉她的。」
可是我一直抓着警察叔叔和院长的手,不停地摇,不停地笑。
「诶,你看,这个小朋友好像听得懂诶!」
「哈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小朋友,以后要努力生活哦!」
我当然要努力生活了。
这是我全心的人生和未来。
一转眼,我十八岁那天,院长已经年老色衰,送别我的时候,她祝我一路平安。
我去警察局办理了相关手续,也拿回来了属于自己的所有财产。
我变卖了那套房子,取出了银行卡里的存款,一共六百多万。
离开这个我生活了两世的地方之前,我去派出所改了名字。
从陈柔,到邵语。
我是邵语。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