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会被他发现在自己的秘密。
哎呀,幸好没问!
“小姐。”墨语看着自家小姐心不在焉地自说自话:“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啊?”楚若夕抬眼看了看墨语,摇头:“没有,我并没有什么心事。”
这不算心事,就是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要去看看柏哥。”楚若夕转身往后门去,冲墨语挥挥手:“你先回啸也歌院吧,不用跟着我!”
“小姐!”墨语气急,小姐又把自己一个人扔下跑了!
到了陆柏林的院子,楚若夕又踌躇了。
自己来干什么哪?这种事难道还能问柏哥?
问他,你将来会不会伤害永宁侯府?还是问他你现在不会再觉得永宁侯府的人让你讨厌了吧?
这些问题怎么想怎么奇怪啊!
陆柏林肯定会问她为什么这么问,她要怎么说,说她听了霍清曜的胡言乱语,觉得将来他会害自己一家人,所以提前来问问他?
柏哥肯定会觉得自己发热烧糊涂了。
算了算了,楚若夕叹道,自己竟然还真的听信了霍清曜的那番话,还放在了心上……真是疯了。
转身正要离开,身后的门突然打开来,陆柏林见到门口的楚若夕一愣:“你怎么在这里?为何不进来?”
楚若夕干笑着连忙摇手:“我就是路过,正要回去。”
“路过?”陆柏林扫视了一眼周围前方的侯府后门,也没问她是怎么路过这儿的,淡声道:“既然到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楚若夕:……
柏哥第一次邀请她进屋,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陆柏林:第一次见她没有着急往自己屋里钻,有些惊讶啊。
楚若夕还是进了院子。
呜呜,大佬的热情她抵挡不住!
不对,是连抵挡的想法都没有!她要抱好大佬的大腿!
陆柏林给楚若夕倒了杯热茶,放到她的手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
楚若夕:“恩?这么明显吗?”
陆柏林无声的点点头,小家伙脸上都写满了疑问,简直是把‘我有心事’给卸载了眼里和脸上,简直不要太好懂。
“恩……”楚若夕不觉抬手揉了揉发角:“并没有什么事……”
“到底是何事?”
陆柏林很不喜欢楚若夕这个样子,原本在自己面前清透得像是一块儿水晶般,一眼就能看透的人,现在有了心事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陆柏林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把他们两人给隔开了。
楚若夕皱眉:“真的没事。”
见陆柏林还是一脸不相信,眼底隐隐有着怀疑和受伤,楚若夕只能绞尽脑汁想了个不太离谱的理由:“就是今日夫子讲课我有些地方听不懂,何为宇宙?为何名宇宙?”
“真的就是这个?”陆柏林不是很相信,素来不喜欢读书学习的人会为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问题纠结犹豫?
楚若夕连连点头:“真的,真的!”
陆柏林这才道:“宇为天地,世界,寰宇中的宇便是指这世间一切。宙为时间,过去未来,称为宙,宇宙便是指过去现在的天地,所有的一切,世间万物。”
楚若夕一脸恍然大悟,拍手鼓掌:“柏哥真厉害,连这些都知道!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熟练的扔出一串儿彩虹屁,楚若夕狗腿的抱着陆柏林的胳膊,满脸讨好。
陆柏林:……
他错了,他怎么会以为她是想要好好读书学习了?她明明就是想要展示自己的彩虹屁!
……
楚若夕到底没问出那个问题,离开陆柏林的小院才沉沉的叹了口气,又唾弃了自己一番,真是没用,这点子问题都不敢问!
楚若夕离开后不久,又有人敲响了陆柏林的小院的门。
陆柏林没动,护卫出去问了两声,回来禀告:“少爷,是丞相家的人,说是有东西要送来给少爷。”
丞相,九皇子。
陆柏林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来人进门,很是恭敬,手里捧着一个盒子送到陆柏林身前:“陆少爷,这是我们主子让我交给陆少爷的。”
陆柏林抬手接过,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份公文。
那人见他接过,便拱手告辞离开了,未有多一句的言语。
待人离开后,陆柏林挥退护卫,这才打开来看,里面的公文是一封科举的内荐书,凭着这封内荐书,他可以直接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而不用经历童生秀才等考试。
这么早吗?
陆柏林手指轻敲了一下桌面,这么早就想让他进入官场,该说他们是太过自信,还是说太过焦急?
骨节的分明的大手摆弄了一下那封内荐书,淡淡笑了笑。
那就去试试吧,也正好让他看看其他人是什么水平。
……
紫色宝石的坠子放在手心里许久,赵丞相就这么呆呆地盯着看了许久。
直到天色昏暗,他才起身珍重地把东西放到一个红色的盒子里,盒子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里面铺着白色的狐狸腋下皮毛。白色的柔软皮毛衬的那金色的底座,紫色的纯净水晶越发妖冶美丽。
“你还在生阿德地气?”一名女子走进屋里,轻声道:“他又不是故意的。”
“哼,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有意的!”赵丞相冷哼一声:“你别管了,这次必须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就算是自己家里的东西也不能随意偷取,小时偷针,大了偷金,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来人正是丞相夫人,闻言微微叹了口气:“你这般说了,我自是不会再多言。只是你要记得,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若是……我也不会愿意!”
赵丞相揽着丞相夫人的手紧了紧,轻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自然也知道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只是要教训教训他,又不会对他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若是儿子有了一点损伤,我都是不依的!”
“你放心,他肯定无事。”
丞相夫人这才罢休,跟着丞相一起出了书房,只是她回头看了一眼那藏着红色盒子的抽屉,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敛下眼眸。
翌日早朝散了之后,赵丞相借口去了大殿旁边的一处院子,不久,金遗青仿佛是闲逛一般逛到了这里。
赵丞相对着金遗青行了一礼,从袖袋里掏出一只盒子,红色,雕着繁复的花纹。
“殿下,这是您母亲留下的东西,今日我拿过来,也是把它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