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勇点点头,叮嘱他:“带回去慢慢喝,别忘了喝完啊。”
霍清曜:???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他这般郑重?
楚承勇已经转身离开了。
霍清曜有些摸不到头脑,不够还是听话地把水囊带了回去。
他想了这么久,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年纪虽然还小,但也不是完全什么事情也做不到。至少不能让陆柏林和九皇子金遗青顺利地结成同盟,应要在一切都还没开始之前就把金遗青拉拢到自己的身边,倒是便是陆柏林想做什么,也力不从心。
越想越觉得可行,而且此事想来想去,大约还是要通过楚若夕接触到金遗青。
“大爷,大爷!”府里的小厮气喘吁吁的停在霍清曜面前:“爷快些回去吧,夫人生气了。”
“娘又生什么气?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儿?”霍清曜不解地问。
“不是不是。”小厮连连摆手,道:“是楚家二少爷又来了!”
楚二哥?霍清曜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连忙跟着小厮回了永安侯府。
刚进门,就被王香茹呵斥了一声:“曜儿!娘说的话你为什么就是不放在心里?!”
霍清曜:“……娘,你的话儿子哪敢不放在心里?都在心中谨记,一刻不敢忘。”
“只是记住还够,还要做到才是!”王香茹道:“你是我们永安王府的王爷,是我们一府的希望,你该像你的父亲祖父那般,光宗耀祖才是,怎么能整日里就想着和同伴玩乐?难道你觉得自己得了个王爷的爵位便是一生高枕无忧了?可以肆意玩耍了?”
“儿子没有这么想……”
“我们只是异性王爷,皇恩浩荡才让我们霍家荣耀了这么久。但不是说我们就会一直荣耀下去。你看看多少皇家的子嗣亲王,就连他们若是无用也要慢慢的没落下去,更别说我们这些外姓!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自己的后人想想啊!”
霍清曜:……
如果他没记错,他现在只有八岁……说后人会不会太早了些?
王香茹又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整日里就知道玩耍,甚至让人找上了我这里,要我管教你,你知不知道为娘的听到那些话羞惭得脸都红了。曜儿,永安王府里只有我们两个了,若是连你都不想着振兴永安王府,为娘的还能指望谁?”
霍清曜听得心里难受,忙道:“娘,您放心吧,我一直未曾忘记自己的身份。王府既是交到了我的身上,我自是不会让它在我手里就这样败落下去。娘,您放心吧。”
“真的?”
“儿子发誓!”
王香茹这才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的了。曜儿,别怪娘狠心,整日里就逼着你读书学习,其实读书学习才是正途。所谓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你现在年纪小不懂得,等你懂得时候却已经晚了。”
“娘。”霍清曜拉着王香茹的手小声道:“您的苦心儿子都是明白的。”
“那就好,那就好。”
王香茹甚是欣慰,然后命人把霍清曜带回了他自己的院子,吩咐下面的人说:“你们注意些,轻易不要让他出去。以后下了学,便去把人接回来,不要让外面那些人耽误了爷的事情。”
霍清曜:……
事情还没完,当夜在霍清曜喝完那一水囊的水之后,便开始拉肚子了。拉得整个人都是飘着的,脚步虚软无力,踏出去一步都能滚上三滚的那种。
……没想到连憨厚的四哥都能做出下药这种事,甚至还光明正大地给他吃了,然后他还真的吃了……
谁让他对楚承勇一点防备也没有,毕竟楚承勇一直给他的印象就是武痴,好舞刀弄棒。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有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种人会下药?
说出去根本不会有人信啊!
要是这东西是楚承锦或者楚承誉拿过来的,他是觉得不会吃的!
霍清曜拉肚子拉成在这个样子,自然是连学堂都不能去了。王香茹更是心急地询问霍清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不愿让母亲对永宁侯府的人产生不好的印象,只道:“大约是儿子在外面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会这个样子。并无什么大碍,母亲不用担心。”
王香茹倒是没什么怀疑的,只是管他的越发严格,外面的东西一概不能吃了,又骂了他身边伺候的小厮一顿,这才罢休。
在霍清曜病得起不了床的这个时候,外面京城里关于那个重瞳皇子的故事也越传越广。
这故事一旦听到人多了,也就会出现各种不同的解读和说法,虽然那皮影艺人一再强调这故事是他自己杜撰的,也挡不住热情的民众参与到创作中去。
有人说这故事就个故事,听了一乐也就完事儿了。
有人却说这故事里含有大道理,需要细细琢磨。
也有人阴谋论,说那皇子到底不是个好东西,顺便杜撰出种种情节,证明那怪物就是皇子引来给自己立威的。
还有人说,这里面的人大约都是在指代什么人,顺便把过去史书上的人物套了进去,说得头头是道。
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故事里那个与众人有所不同的皇子,他是天生的救星,所以眼睛与人不同。巧了嘛这不是,他们这里也有个皇子,传言他的眼睛与众人不同。
有那不了解得便四处打听:“那眼睛不同是哪里不同?他也是重瞳不成?”
“不是,他是眼睛颜色不同。”
“什么颜色?”
“听说是蓝色,就和天空的颜色一样。”
“那不就是上天的颜色吗?”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位长着上天的蓝色的眼睛的皇子身上,纷纷议论这位皇子是不是和故事中一样,也是身怀大能。
众人议论的皇子,也就是金遗青,现在还住在陆柏林院子里。
这几日因着他在此处,楚若夕一次未曾登门过。
陆柏林有些不耐:“你那日到底是怎么惊吓到若夕?竟然将她吓成这个样子?”
金遗青有些不在意:“不过是与她说了几句话,她自己胆子小,难道还要怪我?”
楚若夕胆子小?
这话陆柏林根本不相信,若说楚若夕的胆子小,那他还真想见见胆子大的人是什么样。当初自己冷凝着脸,冷嘲热讽都没将她吓跑,没道理见着金遗青就被吓到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陆柏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