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确实也好奇,那人到底是谁,竟然把丞相的儿子给吓成这个样子。
“那好吧,我跟你去见他就是了。”
谅赵明德的胆子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跟着赵明德到了丞相府。赵丞相的丞相府楚若夕还是第一次来,作为整个朝廷权利最高的官员,丞相的府邸自然气派恢弘,不过与之后的陆柏林的丞相府相比还是稍逊几分。
从侧门进了前院,绕过亭台,过了一处拱门,两人到了一处小院子。
赵明德道:“他因着身份尊贵,我也不敢让他出来迎你,他就在这小院的正厅。”
他越是这般说,楚若夕就越发好奇了。
随着赵明德踏上台阶,然后看着他推开门,然后看到了金遗青的精致冰冷的双眸。
楚若夕:!!!
怎么是他!
为什么会是他!
“那个,我突然想起祖母方才叮嘱过我,让我不要随便出门!”楚若夕往后退了两步,扭曲着笑容道:“我出来太久怕祖母担心,所以我先回去了!”
不等两人反应,楚若夕转身就往外跑。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怎么会是他?
早知道是金遗青,打死她都不来的,应该先问问赵明德的。这再次证明了赵明德的不靠谱,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和她说!
金遗青:……
赵明德:……
小小的人儿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赵明德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看向脸色难看的金遗青:“九皇子,若夕好像很怕你啊……”
“呵。”金遗青冷呲一声,淡声道:“她一直都是这副胆小如鼠的样子。”
胆小如鼠?
赵明德表示九皇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是怎么在楚若夕的身上看出‘胆小如鼠’这四个字的?
从丞相府出来,楚若夕还是心有余悸,本以为金遗青回去皇宫,他们两个这辈子想要再见面都不容易,谁知他竟然找上门来!
他想要干什么?难道是看不过自己过得太舒心,特意出来给她的生活增加点波澜?
太可怕了,她要回家!
结果刚走没两步,就遇到了抱着纸笔的陈大壮,陈大壮见楚若夕这般惊慌失措的慌张模样,忙问:“楚小姐这是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楚若夕定了定心神,回道:“我没事儿,只是着急回家。陈大哥,你买这些东西是为科考准备的吗?”
陈大壮点点头:“是啊。眼看着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却始终没有什么把握,出来买些东西,也算是散心了。”
楚若夕笑道:“陈大哥不用紧张,你一定可以的!考试嘛,放轻松,和平日先生的考校也没什么不同啊。”
“是,楚小姐的话我一定会谨记在心。”陈大壮笑道:“对了,我今日看到了一个小玩意儿,虽然不值钱,但还算是新奇,楚小姐拿着把玩刚好。”
他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楚若夕:“也算是感谢楚小姐对我的照顾。”
楚若夕忙摆手:“陈大哥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也没有帮到陈大哥什么,你还送我东西,这样让我多不好意思?”
而且陈大壮虽然不说,楚若夕也知道,陈大壮家里的情况一直不是太好,她怎么能再要他的东西。
“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楚小姐莫要与我客气了。”陈大壮把盒子塞进楚若夕的手里:“楚小姐就收下吧,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
陈大壮都这般说了,楚若夕也就未再推辞,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只小小的木马,上面坐了一个女娃娃,一碰木马就会摇摇晃晃的,连带着女娃娃也跟着摇头。
“真可爱!”楚若夕惊喜道,虽然不值钱,但胜在有巧思。
陈大壮见她真心喜欢,心中也觉欢喜,道:“这是我娘做的,她听说你对我的照顾,便做了这个娃娃。今儿在街上又看到那木马,觉得应该会相配,所以就托工匠把它们连接到了一起。”
“伯母的手真巧。”楚若夕抚了抚娃娃的小脸蛋:“栩栩如生。”
陈大壮笑容少了些,轻声道:“我娘一直靠着给人做这些东西补贴家里,所有才能有这样的手艺。”
楚若夕笑道:“陈大哥,等你科举中榜,就可以让伯母过上好日子了。”
“恩,便是为了我娘,我也会好好的考的!”陈大壮笑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方才他见楚若夕满脸惊慌,虽然她不肯说原因为何,陈大壮也不放心让她独自一人回去。
“好,谢谢陈大哥。”
在陈大壮的护送下,楚若夕回了永宁侯府,目送走陈大哥之后,楚若夕便欢快地往自己的院子去,手里还摆弄着那坐着木马的洋娃娃。
不想刚进后院,就撞见陆柏林与楚承言从后门处的小道走过来,楚若夕顿时笑开了花,上前想要与陆柏林打招呼。被突然冒出来的楚承德一把拉住:“小妹,我有事要问你。”
“啊,三哥?”楚若夕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陆柏林,这才不情愿地道:“什么事?”
对面的陆柏林自然也看到了楚若夕,他双眸一亮,捏了捏放在袖袋里的那架玉质的小小的七弦琴。
既然买了,总要送给她的,不然岂不是浪费?
他这般想着,抬步要往楚若夕那边走,跟在他身后的楚承言笑道:“小妹果然是孩子心性,回来就往外跑,也不说来与我这个六哥打个招呼。”
孩子心性……
陆柏林想起那日楚承言与他说的话,手一颤,刚刚要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陆少爷,你说是不是?”楚承言故意问:“也不知小妹又认识了什么有趣的人,她怀里抱着的那木盒和娃娃可不是我们几个会送给她的东西。这么着急出府,就是去见那人了吧?”
陆柏林垂下眼眸,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楚承言有些得意地笑起来,慢慢踱步走到楚若夕和楚承德身边:“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六哥。”楚若夕忙上前小心地扶住楚承言,又向他身后张望:“柏哥已经离开了吗?他有没有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这几日他埋头苦读,根本也提不起精神来想那些有的没的。”楚承言叮嘱楚若夕:“你若是无事,也不要总是烦扰他,以免打扰到他读书。”
楚若夕扁了扁嘴,小声应下。
什么嘛,明明都看见她了,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来和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