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明德很是热情:“我来送若夕你回去啊,对了,听说楚兄受伤没法儿出来,我也顺路去看看他好了。”
顺路……
陆柏林也默默地跟在了楚若夕的身后。
一路上,赵明德很是热情地与楚若夕搭话,只是楚若夕对此人印象实在不好,加之他又威胁到自己的抱大腿的事业,态度就越发冷淡。
不过有陆柏林在,赵明德倒是也没觉得冷场或者尴尬。他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间接上赵明德的话,让赵明德心里熨帖不已。
楚若夕不禁皱眉,前世,柏哥和赵明德关系有这么好吗?
她不曾记得了,因着她前世谨遵沈卿璆的教导,作为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看书也不看四书五经这些——重活一世依然不喜欢看就是了——看得最多的就是画本儿。
哥哥们又不喜欢拿外面的事情惊扰她,是以她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很清楚,只有关系到他们永宁侯府或者极大地朝廷事件她听说了些,其它的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
所以虽然重生,楚若夕也没托大的认为单靠自己就能改变永宁侯府的命运,她连将来会发生的事情都不清楚,谈何改变?
抱大腿绝对是她最为简单又最为迅速有效的捷径!
就这几日的赌坊事情,她也在脑海里翻来覆去了许久,也没想到和赌坊有关的事情。也不知是前世赌坊的事情并未爆发出来,还是并没有掀起什么大的浪花她根本没有注意到。
一行三人又回到了楚承誉的两观园,经过那群狐朋狗友的胡闹,楚承誉对来看他的这些朋友也没什么期望了。
尤其是见赵明德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上面刻着‘林’字的砚台递给他:“楚兄,没想到你伤得这么严重,这个送给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楚承誉:……
当他是瞎吗?
谁家探病送砚台!而且上面明晃晃地就刻着‘林’字啊喂!这就是他要送给陆柏林的东西,实在拿不出别的来了,才送给他的吧!
心好累……
然后赵明德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递给楚若夕:“这个是送给若夕的,我一见就觉得你肯定会喜欢。”
打开匣子一看,里面放着一只小巧的金麒麟镇纸,手掌大小的麒麟卧在石头旁,憨态可掬。打眼一看,和楚若夕给人的感觉还真有些像,一望便知是精心准备的。
楚若夕的确很喜欢,推拒了两下接了过来,客气地向赵明德道了谢。
楚承誉:……不是很想说话。
“对了,七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柏哥说?”楚若夕好心提醒楚承誉。
“什么话?”
“就是今天的事啊。”楚若夕道:“爹和大哥教过我们的,做人要知恩图报。”
楚承誉:“……我知道了,那个,陆柏林,上次的事情谢谢你。计划已经成功了,虽然还不知结果会如何,但是应该会慢慢好起来。”
七哥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但是七哥肯道谢已经算是大进一步了,楚若夕笑道:“柏哥却是厉害,这么简单就能达成目的。所以我一直说,柏哥就是深沟在胸,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
照惯例的来了一段彩虹屁,一定要把七哥拉下的一起带上!
小姑娘的声音有着奶音的软糯,让人心都要跟着融化了。
赵明德立马道:“若夕,不止是你柏哥,我也可以帮楚兄做点事儿。”
“啊?”楚若夕迷茫地眨了眨眼,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夸一夸柏哥啊,有说什么别的吗?
“楚兄,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我来帮你!”赵明德说:“你放心说,我身为丞相之子,要做一些事情还是很简单的。”
楚承誉抬眼看了他一眼,哪里看不出他就是想要在小妹面前刷个好感,顿时对他就没了好感:“不用了,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不需要多做别的了。”
楚若夕也道:“赵公子想要帮我们的好心我们心领了,只是这些事有柏哥在就可以了,柏哥也说,接下来我们不要贸然行动的比较好。”
谁知陆柏林却是说:“其实赵公子想要做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是吗?那你说,我能做些什么?”
楚若夕瞪大眼看向陆柏林。
柏哥,这和说好得不一样!
楚承誉也饶有兴致地抬起头,想要看看陆柏林这个奸诈小人又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你就去赌坊转一圈儿,然后说自己东西被偷了。”陆柏林淡笑道:“你身为丞相公子,东西在赌坊丢了,抓两个伙计来审问一下不难吧?尤其是在赌坊里时间比较久的伙计,肯定都会知道些内幕。只要你恨得下心,自然能问出些线索来。”
“这个法子好!”赵明德笑道:“只要有了理由,接下来做什么也就顺理成章了。”
楚若夕倒是觉得,这方法最好便是好在,适合赵明德。毕竟赵明德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简单直白,喜怒形于色才是一个少年的性子。若是让他去进行太过复杂的计划,反而不容易成功。
楚承誉二人未曾细想,只觉陆柏林这法子不错,勉强夸赞陆柏林两句。
三人讨论了两句,陆柏林就起身告辞。
赵明德本就是来找他的,自然也跟着起身要一起离开。
楚若夕本想送两人到后门处,不想老太君突然派人来叫了楚若夕过去福寿园,说是有话要问她。
两人便结伴离开,反正陆柏林在这院子里住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又不会迷路。
“若夕很喜欢陆兄。”出了侯府后门,赵明德突然说:“陆兄,我一直想要问你,如何才能让若夕那般喜欢,待你如兄如父?”
“不知。”
“陆兄怎么连我也瞒着?”赵明德有些不满:“难道我还会坑害你不成?”
陆柏林道:“我真的不知,想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两人相见,本就有着第一眼的印象,喜欢,特别喜欢,或者讨厌,特别讨厌,这又谁能说得清哪?”
赵明德点点头:“这倒是真的。但想我与若夕初次见面,也并无不妥的地方,怎么感觉她对我一直是冷冷淡淡的。”
陆柏林忍不住问:“你们第一次见面发生了什么事?”
“是她与楚兄一起出去玩,结果刚好遇到我被人讹诈。楚兄仗义执言,然后在衙门进行了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