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承锦还不知此事，忙问：“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楚承誉把先前媒婆的说的话说了一遍，楚承锦沉下脸：“竟然有这种事？”
“此事你们几个不用管，我来处理就是。”老太君挥挥手，将他们三人赶了出去。
楚承誉走在楚若夕身边，劝慰楚若夕说：“小妹，你可别把那些混账话往心里去，那都是放屁！什么天女下凡，我看是狗屎降临才对！”
楚若夕和楚承锦两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真是神奇的狗屎降临，不过你别说，这词儿真是特备适合赵锦瑟。
“七哥，你放心吧，这点子小事，我还不至于往心里去。”楚若夕笑得肚子疼，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摆手道：“你放心吧，我过得好着哪，什么天女降临，若真是天上来的神仙，就该直接送到道观去侍奉那些神仙，留在我们这里做什么？”
楚承誉闻言一怔，笑道：“小妹，你说得有道理，若真是天女，就该送到道观去，以免留在这里污了她的名声！”
楚承锦无奈地摇摇头：“你们啊……”
不过看楚若夕一副完全没放在心里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三人说笑几句，这才各自分开，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
那婆子出去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外面的流言很好打听，不过是说侯府里出了个天女，名字叫赵锦瑟之类的。
“但是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奴婢并没有问出来。”婆子道：“这流言流传的极广，一夜之间似乎整个京畿的人都知道了。”
老太君冷笑：“呵，从哪里来？自然是从那些人嘴里传出来的！”
婆子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吭声。
“去把大娘子叫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
沈卿璆很快便跟着丫鬟来了，满面恭敬地向老太君行礼：“母亲，您唤儿媳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我问你，最近外面的流言你可听说了？”老太君冷声问。
“流言？什么流言？”沈卿璆惊讶地问：“儿媳这些日子一直都遵照母亲的吩咐，待在院子中反思自己的错误，还未出去过，所以并未听过什么流言。”
老太君冷哼：“没听说过？你去与大娘子好好说说，那些流言到底都是什么。”
“是。”婆子垂把先前打听出来的流言又说了一遍。
沈卿璆越听越惊讶，最后更是一副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流言？母亲，这是谁传出去的？锦瑟虽然是个好孩子，但是……天女……这……”
“你还问是谁传出去的？”老太君皮笑肉不笑的睨着沈卿璆：“除了你，还能有谁去做这种事？”
“母亲，你是怀疑我？！”沈卿璆瞪大了眼，满是惊慌：“母亲，冤枉啊，儿媳真的不知道这些流言是怎么回事！”
“你还装蒜，打量别人都是傻子不是？”老太君怒道：“除了你，谁会去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会给赵锦瑟做嫁衣？！”
沈卿璆连声道：“真的不是儿媳做的，母亲，这件事儿媳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不肯承认了？”
“儿媳未曾做过这种事，如何承认？”
老太君气的双眼泛红，但又拿沈卿璆没办法，她能如何？沈卿璆死活不肯承认，她手里也没证据。
其实便有了证据也对沈卿璆无可奈何，不过是些流言，难道还能休妻送官不成？
想到这里，老太君便有些无力。
当年便是被媒婆说动，也未曾好好地看看她的人品便给楚歌娶了进来，为此还与楚歌闹了些不愉快。这么多年下来，双方也是平安无事，自然也就没生什么波澜。
但谁知一个赵锦瑟的到来突然打破了双方的平静，原本看着还算是知书达礼的聪明的一个人，突然就变得偏执又糊涂。
老太君盯着沈卿璆看了好一会儿，道：“你既然不肯承认也就罢了。只是我不管你目的如何，最好是现在就停下，不然到时候你得体面我怕是给你留不了了。”
沈卿璆瑟缩了一下，点点头：“母亲放心，儿媳一切都听母亲吩咐。”
“最好是这样。”
老太局又训斥了沈卿璆几句，这才放了她回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赵锦瑟迎上前来：“姨母，老太君唤您过去没事吧？”
沈卿璆捏了捏赵锦瑟的脸蛋，笑道：“怎么了？怎么这么问？”
“因为老太君常常因为小姐的事情生姨母的气，所以我担心这次又是因着什么事情唤姨母过去责骂。”赵锦瑟的小脸上满是心疼：“所以我很多担心。”
“别怕。”沈卿璆淡声说：“并无什么大事。”
呵，这话倒也没错，她哪次被婆母找麻烦不是因着楚若夕，那个女儿，就是生来和她作对的！
赵锦瑟点点头：“姨母没事就好，这样锦瑟也能放心了。”
沈卿璆又宽慰了赵锦瑟几句，吩咐身旁的丫鬟，道：“你们准备三十两白银，送去给住在城东的官媒婆，谢谢她这次的帮忙。”
丫鬟应下，忙下去办了。
赵锦瑟有些好奇地问：“姨母，您为什么送东西给媒婆啊？还有，媒婆不是给人说亲的吗？姨母是要给谁说亲吗？”
“小小年纪，懂得倒是不少。”沈卿璆调侃道：“是不是早就在想着要嫁给哪家的如意郎君了？”
赵锦瑟红了小脸，连声否认：“姨母您说什么哪？我哪里有想着那些？就是觉得好奇，所以才会问一问的，若是姨母不高兴，我不问了就是了。”
……
楚若夕躺在床上，想着那些流言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前世这个是天女的流言是没有的，这一世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她想到九皇子故意让人传出去的流言，心中一动，倏然坐起身。
正坐在她脚下做绣活的墨画吓了一跳：“小姐，这是怎么了？”
楚若夕没理会她，直愣愣地看着前面。
流言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要么是有人故意传播的，要么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人联想到传播开来的。
想一想最近赵锦瑟的事情，不过是被人掳走之后又被人买了回来，然后就一直在府里带着，这样的事情再如何传也不可能传到‘天女下凡’头上去。
那就是有人故意传播的，若是有意传出这些流言，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