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庄替林新可说出了他想说的话。自从在兽岭中被云邦跟踪之后,他就吃一堑长一智,暗中留了一个心眼。
当林新可两人议论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也是因为有所察觉,才会拿出紫剑施展御剑术。
林新朋的脸色变得难看,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哼…那又如何!”他有些不屑的冷哼一声,不过脑海中却在急速思索着对策。
如果说凌庄还是筑基前期的实力,他是有能力一战的。可如今凌庄已经到了筑基中期,他是万万生不起一战的念头。
“如何?你说如何?”
凌庄冷笑着反问,他也不想废话。林新朋此人诡计多端,心肠歹毒,竟然敢对自己下毒,这种人,死是他最好的归宿。
“剑来!”
嘴中轻述一声,空间戒指中的灭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灭剑入手沉重无比,他的右手忍不住往下沉了沉。他的眼神一凝,粗略估计,此剑最少有千斤之中。
朝剑身看去,只见此剑竟然是一把重剑,剑身长有四尺,宽有十寸。剑柄处可容双手把握,与剑身的连接处,左右各雕刻有一颗骷髅头。骷髅头活灵活现,两对空洞的眼眸中似有光华闪烁。
此剑一拿出来便爆发出令人胆寒的厚重感,让人忍不住猜测,被这剑轰在身上,瞬间都有可能成为肉饼。
林新朋的脸庞抖了抖,他看到凌庄那装逼模样就心中不爽。还剑来,好像自己多牛逼似的。
不过,这一招真他娘的帅,简直是装逼的不二选择。如果这次能够全身而退,以后也得学一学这拉风的模样。
“呵呵…那啥。对了,凌庄,其实我是被逼的,真的。”
林新朋见硬撑是撑不下去了,忙换了副表情,一脸苦兮兮的说道。
“朋哥,跟他费什么话!就他一个人,我们两人还怕他不成!”
林新可反而有些不耐,他将飞剑掏了出来,嘴中说着就要释放御剑术。
“闭嘴!”
林新朋没好气的呵斥一声,心中将林新可咒骂了一顿。还有没有脑子,凌庄是那种能以常理度之的人吗?
林新可颇为不服,他觉得林新朋太怂,堂堂筑基后期的实力,还会怕凌庄。
凌庄懒得跟他们废话,体内灵气鼓动,朝手中的灭剑涌去。灭剑得到灵气的滋润,其上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芒,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滂沱而出。
他心中一阵悸动,这一刻,体内无匹的战意滂沱而出。此剑,竟然好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他有些爱不释手。
他一直都想弄一把趁手的武器,用长剑施展灭世九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威力更是大打折扣。他曾经想过,要将灭世九击的全部威力释放出来,理想的武器应该是长棍。
对于长棍,他不怎么喜欢,在众多的武器中,他钟情于剑。不知道为何,他对剑有些情有独钟。
在这些取舍下,他还是选择了用长剑,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如今,灭剑在手,让他真切的感受到,即使是剑,也能完美的契合灭世九击。
这就是他现在的感觉。
林新朋感受到了这股气势,瞬间脸色变得难看。
更别提林新可了,他的实力本来就比林新朋低,看到凌庄如一尊战神站在紫剑上,已经吓得三魂掉了二魂。
林新朋忙开口,央求道:“凌庄,哦不,凌少宗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林家和青家还有些关系的份上,您就把放了我们吧。”
“当你们对我下毒的那一刻,结局已经注定!”
凌庄懒得和他废话,淡淡的说了一句。体内的灵气猛转,脚下紫剑嗖然蹿出,刹那间已经来到了林新朋的跟前。
林新朋瞳孔猛的一缩,凌庄的速度令他胆寒。
凌庄双脚在紫剑上轻轻一点,身形已经高高跃起,双手握着灭剑,将其挽至脑后。
气势开始攀升,几息间已经攀升至巅峰,他的眼眸一凝,嘴中怒喝。
“灭世九击!”
似乎要将一切碾碎的气势瞬间将林新朋笼罩,他的脸色一片死灰。体内灵气随之凝滞,丹田海一阵震动,连带着其中的灵根树都为之噤若寒蝉。
“你别欺人太甚!”
林新朋咬牙切齿,嘴中怒吼一声,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别挣扎了!”
凌庄冷笑一声,手中灭剑朝着林新朋砸出。
林新可此时彻底吓懵了,当时在洞中,六人围攻凌庄的时候,他还不觉得。如今凌庄发出气势虽然没有将他锁定,他和林新朋还有一段距离,可依然令他感到心慌。
这一刻,他那里还有心思战斗,已经一门心思想着逃跑。他终于明白,林新朋惧怕凌庄是有道理的。
正当他心中想着这些的时候,他被人猛的抓住,随后朝前丢了出去。
他心中一惊,忙回过神来一看,发现自己正朝着半空中的璀璨光华迎了上去。
到了现在,他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努力的回头望去,只见林新朋驾驭着飞剑,化成一道流光朝着远处急速逃遁而去。
“林新朋!你不得好死…!”
“嘭!”
璀璨的光芒重重的砸在林新可的身躯上,一声大响,他的身躯瞬间化成肉屑。红白青之物炸裂,朝着四周跌落而去。
看着朝远处逃遁而去的林新朋,凌庄心中杀意升腾,眼神一凝,轻飘飘的落在紫剑上。
“林新朋,你逃不掉的!”
嘴中冷笑一声,脚下紫剑陡然射出,朝着林新朋激射而去。
林新朋的御剑速度哪里能跟凌庄相比,不消盏茶功夫,凌庄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凌庄心中意气风发,曾几何时,自己还被别人撵得抱头鼠窜。如今,总算是可以追着别人打了。
不过,他并没有自满,更加明白,在这里大陆,自身的实力高于一切。
林新朋回头看了一眼,他被骇得脸色巨变,这样下去,不消几息,他就难逃一死。
看了一眼前方的麒麟山,他眼中闪过一道青光,随后一头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