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刚才桀骜不驯的模样,想来是个自傲的人。不过,小小年纪,有如此实力,骄傲自大是本性。
如果可以…
想到此处,他脸上微微一笑,道:“时儿。”
跟在其后的人群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闻言,忙走了上来,躬身道:“皇爷爷。”
墨广颔首,看了一眼身旁的墨时,道:“朕看中一位天赋不错的少年,让其跟在你的身边。时儿,你认为如何?”
听到墨广的话语,墨时心中电转。
自己如今已经十四岁,再过两年就要成年,如今爷爷给自己安排人手,应该是对自己的器重。
这个时候,容不得他多想,不管是器重还是监督,自己都是万万不能推辞的。
“多谢皇爷爷。”
“嗯。”
墨广颔首,随后挥了挥手。
墨时了然,躬身退了下去。
高昌听到墨广的吩咐,眼神一凝,随后朝身旁的几位小太监吩咐了下去。
……
再说凌庄。
他被几柄长枪抵住喉咙之后,就被几人莫名其妙的押走了。
李雅香看着凌庄被骑兵押走,也没有了观礼的心情,带着冯敬几人快步离去。
邓蕾看着凌庄被抓走,也是一脸呆滞。她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凌庄飞押着走出好远,她才回过神来。
“师姐,凌少宗主他?”
夏璇凑了过来,开口询问。
邓蕾看着凌庄的背影,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难道他跟皇家有仇?”
奚雪也是皱着眉头,道:“如果有仇,以皇家的形式风格,凌少宗主已经横尸当场了。”
花寄语有些忧愁的看了凌庄一眼,道:“希望没事才好。”
“走吧,回客栈。”
邓蕾被如此一闹,也没了观礼的心情,嘴中说了一句,转身离去。
凌庄被几个骑兵押着,脑中一头雾水。到底什么情况?自己跟皇家并没有仇怨,如今二话不说就将自己拿住是几个意思?
众人看到凌庄被骑士押着,纷纷让开一条道,脸带嘲讽的看着他。
刚才怒视凌庄的几人,更是脸带嘲笑,心中暗爽。活该,让你敢对皇家不敬,这下舒服了吧。
凌庄看到众人嘲笑的目光,心中无奈。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观礼也能惹上事?难道,真如汤梦琴所说,直视圣上是大不敬的行为,被墨广那老头记恨在心?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解释得通。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看了看押着自己的几人,道:“哪个…几位大哥。小道纯纯的一位爱国人士,我从小就心性善良,富有爱心,一身正气。不知道几位押着小道,是几个意思?”
然而,几人并不吃这一套,手中的枪尖抵了抵,道:“费什么话!”
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冷,凌庄心中憋屈。奶奶的,好歹倒是告诉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吧,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押走,太冤枉了。
心中火气上涌,奶奶的,大不了拼了。眼中寒光一闪,就要运转灵气。
“小子,我劝你老实一点!”
身旁的一位骑兵抵了抵手中的长枪,冰冷的枪头刺破他的皮肤,樱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感受到脖子上疼痛,凌庄心中一寒。奶奶的,大意了,就这样被控制住了。
这种情形,根本容不得他反抗,什么手段都没有用。自己刚刚想要运转灵气,就被这几人洞察了自己的心思。
被几人押着前行,却发现并不是前往祭祀台阶的方向,而是前往祭祀台的左边。
看到这一幕,他心中松了一口气。看如今的情况,自己应该性命无忧,只是,这是要把自己押到哪里去?
难道,不是墨广那糟老头出的坏主意?
既憋屈又满腹疑惑的凌庄,被几人押到了祭祀台的左边,随后继续往左而去。
随着前行,眼前的人群越来越少,走了半个时辰,金色的城墙出现在他眼中,其上有一处偏门。
“嗯?”
他心中疑惑更甚。如果自己是被墨广那糟老头记恨在心,定会被押到他的身前,要自己跪拜认错都是轻的。看如今的情形,带自己走偏门,怎么有点走后门的意思?
即使如此,他也不觉得幸运。
都说皇家无情,他们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凌庄并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弄进宫里,自己还得参加问仙大会呢。
可容不得他反抗,脖子上的枪尖寒冷如霜,只能任由几人押着,穿过偏门。
穿过偏门,见自己站在一处巷道中,两旁的高墙金碧辉煌,看起来还有些刺眼。
眯了眯眼,打量着四周,一队巡逻卫兵从几人身前走过,却是一副没有看见凌庄几人的表情。
看到这一副情形,他心中一突。难道,自己是被庾文大祭司给盯上了?祭祀台上,庾文大祭司扫过众人,眼神看到自己的方向,眼神一缩的情形出现在脑海中。
想到此处,他心中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有些忐忑,这庾文大祭司突然把自己过押来,是为了什么?自己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际。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脑海中的秘密?随即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自己脑海的秘密,连师尊宁羽真人都看不透,庾文大祭司应该也看不透。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此处,几个骑兵猛然将长枪收起,随后躬身行礼,道:“得罪了。”
看到几人的动作,凌庄蒙圈了。到底什么情况,刚才对自己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如今又这样?
疑惑的扫了几人一眼,心中暗想,莫不是这些人脑子有病?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伸手摸了摸脖子处的伤痕,看着手中的血渍,他有些怒了。
他敢怒是有原因的,看如今这些人的模样对自己颇为客气。显然,外面的所作所为,都是装的。
竟然如此,自己肯定要佯装怒火中烧,好报莫名其妙被压之仇。
“抱歉,请随我来。”
其中一人脸带歉意,并没有多说什么,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了几人一眼。看来,要从这里人嘴中问出个所以然是没指望了。猛一甩袖,双手负在身后,怒斥道:“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此事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