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重要的事儿啊?咱们进去说。”孟初夏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夏竹多多注意天元饭庄和醉宵酒楼那边的情况。
她刚一回来,夏竹就要迫不及待的禀报情况,肯定是赵聪那边又搞幺蛾子了!
春杏那边张罗着让熊大熊二将孟庆丰和周谦两个腿脚不好的扶进后院,孟初夏带着赵大宝和郑家敏跟夏竹找了个空桌子聊了起来。
“夫人您是不知道,这些天醉宵酒楼可火爆了!他们新推出一款叫三鲜面的美食,滋味那叫一个鲜,而且他们还吸取教训了,定价特别合理,一大碗面才卖二十文钱……”
夏竹噼里啪啦将打听到的情况,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孟初夏听后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怪不得我们进大兴县这一路上,觉得行人都比往常少了,原来是去醉宵酒楼吃面了!”
醉宵酒楼和天元饭庄就是面对面的开,醉宵酒楼生意好,天元饭庄必然会受影响。
“这些日子哲栋来找过我吗?天元饭庄有没有也推出新菜品较劲?”
“喻公子的确来找过夫人!”夏竹觉得夫人简直能掐会算,忙不迭的点头道:“不过喻公子看起来并不像很着急的样子。”
“他说他已经新研究出了几道菜品,想等夫人回来后帮他参谋不迟。”
“原来如此。”孟初夏心中有了计较,喻哲栋自从打开了心中桎梏,做菜的灵感不少,来找她把关不过是还不够自信。
既然如此,就过去看看,帮他打打气!
“大宝,这样吧,咱们也别歇着了,这就去一趟天元饭庄!”
“行啊!”赵大宝觉着赵聪怕是又要倒霉了,正想去看笑话呢,立刻就答应了。
他顺便还让熊大熊二一起跟着当保镖,加上郑家敏死皮赖脸的要跟去,一行五人这就出发了。
离得老远就看醉宵酒楼外排起了长队,每个人手里还都拿着一个号码牌装的东西,只有酒楼中有人吃完了饭腾出桌子,酒楼的伙计才能在门口叫号,让新的客人进去。
孟初夏嘴角微勾,暗道赵聪这脑子居然开窍了,搞出了这么新颖的方式,简直都快比拟现代的网红饭馆了!
孟初夏本来是想尝尝那三鲜面究竟有什么魅力的,但一看这排队的架势,觉着还是等这阵热度过去了再说吧。
“赵夫人,老宅这么快就修好了?”因为店里的生意大多被对面醉宵酒楼抢去了,喻哲栋这边很是清闲,他正趴在窗边向下看风景,正好见孟初夏几人来了,立刻就迎了出来。
“赵夫人,我新研究出了几道菜品,正好您帮我参谋参谋,咱们去后厨吧!”喻哲栋压低声音道,又同赵大宝和郑家敏打过招呼,就做了个‘请’的手势。
“恩,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事儿。”孟初夏点了点头,几人一边交谈,一边向天元饭庄大门而去。
“呀!二哥二嫂,终于见到你们了!”却是就在这时,斜对面的赵聪,突然从门内冲出来,嗷的一嗓子喊了一句。
无论孟初夏几人,还是在醉宵酒楼外排队的食客,还是路过的路人,都被他这一嗓子给震住了,纷纷向事件中心的几人望去。
孟初夏觉着这赵聪出现肯定没好事儿,心里头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转过身时却依旧是一副春风满面的笑意,“哟,赵掌柜这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一边称呼对方‘二哥二嫂’,一边却只称呼对方‘赵掌柜’,这亲疏远近显而易见。
尤其赵大宝不喜赵聪那猥琐的眼神盯着他媳妇,急忙朝熊大熊二丢去一个眼神。
二人会意,上前一步,凶神恶煞的一瞪眼,就将赵聪拦在了距离孟初夏数米之外的地方,不得再进一步。
赵聪最是欺软怕硬,见这两个汉子比他婆娘还可怕,登时就吓麻爪了,“这……这……二哥二嫂莫动手,三弟这次是谨遵特使大人之命,向二位道歉的!”
赵聪那委委屈屈的模样,倒是让他平添了几分可怜劲儿,加上他店里的三鲜面物美价廉十分招人喜欢,路人这便多了几分同情。
孟初夏见状暗道不妙,赵聪这家伙居然也跟她玩起了白莲花绿茶婊的招数!
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还不怕赵聪这么个半路出家的贱男人!
“哟,赵掌柜这是怎么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身后这两个人不过是我新雇的伙计,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人品是很好的,绝不会胡乱动手,赵掌柜你怕什么呀?”
“再说了……”孟初夏目光扫了一下围观群众道:“虽然是特使大人下了命令,让你必须向我当面道歉,你也不必非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
“咱们虽然早就分家了,先前三弟你又是争家产,又是雇人污蔑我们天元饭庄名声的,是你有错在先,但到底往日的情分还在。”
“你若想道歉,前些日子我们恰好回了老宅,你准备点礼物,去走一趟就得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前道歉,你的脸面就不是脸面呐?”
“其实啊,我们根本就没打算要你道歉,只要你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再坑害淳朴善良的食客们,做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我们做兄嫂的就知足了!”
孟初夏一番话说得相当漂亮,尤其还在一些诸如‘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特使下命令’‘分家’‘有错在先’‘回老宅道歉’等词语上着重加重了语气。
吃瓜群众这才恍然大悟,分家之前几个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大多都是传言,就先不提了,可当初要不是赵聪先去派人抹黑红烧狮子头,得罪了特使,也就没有现在的道歉了。
而且这个赵聪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空着两只爪子,礼物什么的都没有就先不说了,单是这委委屈屈的做派,也不知道是道歉来了,还是博同情来了?
要道歉就好好道呗,搞了这么一出儿,不明白事情真相的,还以为是赵聪受了天大的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