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能是她的梦境,但是为什么她的意识这么的清晰。
还有就是。
她怎么还没有醒!
她这个梦做的有些长了。
不知过了多久经历了多少个白天黑夜,黑夜白天,轮回交换。
她只记得她又看见了两次银装素裹的世界。
梦里似乎没有绿色盎然的春,没有金黄遍地的秋,她只看见蒸汽腾腾的夏,与白茫茫的冬。
天啊,什么时候让她醒过来呀?
她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这么梦怎么就没完没了。
她撑着脑袋直言直语,唉声叹气,
“做梦有什么好做的?
不是说梦是由自己决定的吗?
她怎么控制不了呢?
这夏天过了就是冬天,冬天过了又是夏天,夏天过了又是冬天。
没完没了的,这到底让我看什么呢?
难道就是让我看这个是梦里只有夏天和冬天了。
梦啊梦,你啥时候是个头啊!”
屁股一落空,她来不及啊的一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她小白脸爹的声音,慢慢她就听的更加清楚。
他爹说:"大夫,我们真的没有故意找茬,我闺女已经三天两夜没有醒来了。”
熟悉的声音,如同天籁。
孟初夏喜极而泪。
梦,终究是醒了。
太难了,她这个梦可能是她有生以来做过的最长的梦。
是她想醒也醒不过来,是她意识最清晰的梦。
长长的乌羽颤动着,一丝光线进入了她的眼帘。
醒来好真好,她心里念着,更是激动的喊着人。
“啊~”爹
可爱又漂亮的闺女终于醒来了。
当她自己的声音传进了两只耳朵里。
孟初夏一愣。
她明明用了最大声喊了她爹,怎么听进耳里却成了啊。
这弱弱的小奶猫一样声音,是她刚才喊人,出的声吗?
孟初夏双眼圆瞪,发出灵魂般的疑问。
孟庆丰还在求着郎中给孟初夏再看看。
没有听见孟初夏的声音。
被孟庆丰困扰着的郎中,不耐烦直接叫着小药童赶人。
小药童听见郎中叫他,又看了孟庆丰一眼。
“你们赶快走,我师傅脾气不好,你们要是等会儿再把他惹急了。他就会拿着扫帚来赶你们出去了。”
小药童不耐烦的请着孟庆丰和李氏等人出了自家的药铺。
"这可怎么办呢?郎中怎么就不相信我们呢?”孟庆丰急得团团转,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当家的,我们再找找其他药铺看看。”想你安慰道。
"我们已经在城里找了几家药铺了,还是没有看出我们闺女是出来什么问题。”
要是全城的药铺郎中都找遍了,依旧没有看出自家闺女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才导致一直昏迷不醒,宛如睡着了一样。
要是闺女一直不行,那可怎么办啦?
孟庆丰脸色沉重,没有继续说话,李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转过头来看沈毅。
只见沈毅兄弟的头是垂着的,完全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他应该也是担心初夏。
自家闺女让沈毅兄弟跟着的着急,他们也挺过意不去的。
李氏推了推孟庆丰。
孟庆丰抬头看了一下,“绣娘,怎么了?”
李氏道:"我们家以后一定要记得沈毅兄弟的好,不管以后什么时候,只要沈毅兄弟有帮忙的,我们一定要帮忙,不能够推脱。”
孟庆丰转头向沈毅看去,“绣娘,沈毅兄弟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的。”
而此时沈毅与孟初夏的视线相对。
孟初夏眨了眨巴眼睛,蠕动着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是喉咙干涩的,她发出的声音又小又弱,大概只有她自己听得见吧。
所以孟初夏靠着眼神的力量向他传递着消息,"我醒了,快去跟我爹娘说,我醒了。”
孟初夏使了一会儿的眼神,发现沈毅就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是,看不懂吗?
她清澈明亮的眼睛这么传神,竟然看不懂。
沈毅的智商退化了。
不和她合拍了。
以前只要她一个眼神不用多说,沈毅都知道她要干什么,主动的配合。
孟初夏皱的头,费劲儿的扭动身体。
一会儿身上就没有力气的瘫着不动了,太费劲儿了,她这是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睡了好几天把身体都睡软了。
又给沈毅使了个眼神,没有看见她都动了,想要往她爹娘那边翻身?这么大半天就算她的动作再小,抱着他的沈毅也应该能感受到的。
我醒了快去给我爹娘讲一声,找什么郎中不用找了。
孟初夏知道她除了身体而软,没有力气外,其他一切都好。
她估计可能是昨天做梦做的时间长,睡觉睡多,把自己给睡软了。
唉,这也不能怪她,她也想醒来就是醒不来。
所以要怪就怪梦去吧,都是它作的怪。
孟初夏心里成功的把所有责任甩锅给了梦。
沈毅在孟初夏出声的第一时间,就听见了。
一开始还不确定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孟初夏的眼睛完全睁开,他才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孟初夏确实醒了,睡了三天两夜的她。
终于醒了!
然后当他想仔细点听她说什么,但是只能听到异语,完全听不清楚她要说的什么。
又见到了她向他眨着的眼睛,蕴着一层水雾,他心里一阵颤了颤。
略微的低头,更加的靠近她,想听仔细些。
然而还是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又见她是在动,将人抱得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人就摔到地上了。
孟初夏才醒来,身上又没有力气。
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他感觉就抱了一团软软的东西。
完全不敢用力,怕把人抱坏了。
孟庆丰喊着,“沈毅兄弟,我们我们找下一家,这家不看了。
我就不信了,没有一家郎中能帮我们家闺女看好。”
孟庆丰情绪有些激动。
沈毅抬头,才将将目光看向前面两人。
他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给他们讲,孟初夏已经醒了。他刚才只顾着盯着孟初夏看,他怕自己一转眼就看错了。
要是他们两人没有出声喊他,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想起他们两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