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你怎么管孩子的,我好心叫她过来一起休息,和自家兄弟姐妹亲近,她就是这个态度。什么玩意,不就个赔钱货,还看不起谁,真以为是镇上大老爷家的小姐,我呸!”
李氏听不来孙氏说自家闺女是赔钱货,“大嫂,我让你三分,并不代表我怕你,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说我家初夏是赔钱货,你就给我出去。”
“哟哟,才离开孟家几天,脾气见涨了。”孙氏语气一转,"还是你原本就是这个德性,这么多年来都把自己装成一副受欺负的模样,就是为了嫁给二弟,嫁进我们孟家。”
李氏气的胸口起伏着,她是山民不错,但是也是被他爹养大的,从来不缺吃,为了嫁进孟家,装成一副受欺负模样。
原来在他们的眼里,她就是被欺负存在。
想想这么多年,孟家的过的生活。
李氏突然有一种那她是怎么过过来的,以前如同有一层迷雾蒙蔽了她的心智,现在迷雾散去,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老王氏脚上扭伤处阵痛难忍,又听着他们这边吵吵闹闹的心里烦躁的不行,扫过两人一眼:"闭嘴。”
孙氏朝着李氏冷哼一声。
外面孟庆丰和孟庆富回来,李氏看着他们两人手上空空。
抱着孟初夏走到里面,将她放在衣物堆上,“初夏,这些衣物柔软一点,今晩上你就睡在这上面,娘抱着你睡,让你爹一个人睡一边去。”
孟初夏听到这里,本来还有生着的气被戳了一个洞,泄了。
李氏的温柔体贴,怀里温暖无比,孟初夏跟着嘟嚷着:“让爹一个人睡孟庆丰还不知道他被妻女给嫌弃,见到孟初夏回来,朝着她们两人走过来,扯着嘴角笑呵呵的道:
“绣娘,我回来了。”
李氏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声。
洪水当天接近黄昏的时候退去。
孟家村的人陆陆续续的下了山。
见到光秃秃的房顶,一时间傻掉。
孟家村屋子好的每有几家能用青砖搭建起的房屋,大多数的都是用瓦片茅草封的屋顶。
一场洪水冲击下,已经四处漏风。
孟家村民,现在忙碌着修房子的修房子,看看自己家里还有哪些东西还在的。
结果自家东西没有找打,反而找到了很多不属于自己家的东西。
有捡到了一头野免子,野鸡,野猪等各种山上的动物。
一个个欣喜若狂,捧着野物,跪拜这,感谢着苍天的恩赐。
孟初夏不知道村里的情况,但是她知道了她家的情况。
她家的茅草屋是彻底的毁了。
只留下了几根木梁还竖立,几根稻草随风飘荡,还滴着水珠。
"爹娘,我们这个家看来需要重新的修理了。”
哎!
这个茅草屋她还没有住几晩上,就挂了。
孟初夏讪讪然的看着不远处沈毅家的房子。
果然。
人比人气死人,房比房,就得垮。
沈毅家的房子好好的屹立在一百米开外,她家的茅草屋就得半个框架。
"娘,你们别看了,我先去看看,我们家的东西还在没有。”
她说完,就跑进去翻找。
她这是假装翻找,她家重要的东西无非就是那点吃的粮食,盐,还有身上穿的盖的破旧衣服被子等,在上山的时代都被带上了。
现在就在他们身后。
唯一的最重要的动物老母鸡在她空间里,孟庆丰和李氏找了找,看看自己屋子里有什么能用的上的。
孟初夏见他们没有看她。
在一个积水的角落,把老母鸡给放进去。
老母鸡啄着美味的菜,猛然放进了水里,拼命的扑搭着。
"咯咯咯”
"爹娘,你们快来看,我家的老母鸡还在的。”
孟初夏一脸喜色的招呼着孟老爹和李氏。
"真的,那只野鸡还在。”
孟老爹跑过来,瞧见孟初夏两手抱着野鸡的翅膀。
"绣娘,你快过来,我们小初夏养的那只野鸡还在,没有被洪水冲走。”
李氏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吧。
洪水来的突然,水势凶猛,那只野鸡怎么会好好的呆在她家。
也怪当初他们走的时代忘了带了。
她还遗憾了没有吃到肉,就这样被洪水给祸害,白白浪费了。
李氏看了,这野鸡还挺精神的。
"看来也是我们家的运气。”
李氏笑了,早上被孙氏一行人惹的气这时候也消。
孟庆丰见李氏笑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知道李氏的气死消了。
其实中午的那时候,他也有些后悔,把他娘们一起接过来住。
他应该提前找好能住的地方,将自己东西分成两份也能够娘们生活,也不会导致绣娘生气。
他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忘记了他娘,他大哥一家是什么人。
这时候,孟庆富提着一只野免走过来,"庆丰,庆丰。”
孟庆丰转头,见到来的人,才分开没有多久,怎么这会他大哥会来。
有些疑惑,他还是站了起来。
“大哥,你这是?”
孟庆富笑着道:"这不是家里得了一些野味,送给你们尝尝。”
孟庆丰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给我的。”
"对给你们家的。”孟庆富将死的野兔子递给了孟庆丰,看着三个盯着他看的人。
“你们看我干什么。”
孟庆富摸了摸一把脸,他脸上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李氏和孟初夏两人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从原主的记忆里,这位大伯可不会平白无故的拿着肉给他们。
她也不会相信一个下午没见,人就变的大方无比。
而她看见那只兔子,皱着眉。
孟庆富看见他们身后的屋子,继续道:"庆丰啊,你们这屋子看样子已经不能住人了。”
说起这个孟庆丰也有些发愁,确实不能住人了。
也不能向上一次一样的修修整整就能住进去。
看这样子的话,怎么也得花上十几天才能收拾出来。
孟庆富拍着孟庆丰的肩膀,"庆丰啊,以前是我们有些不对住你,你看娘年纪也大了,经过这洪水过后,大家算是命大才逃过一劫。”
孟庆丰不明白他说这些做什么,直接问:“大哥,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