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看向孟初夏,又看了这透明的瓶子里的水。
孟初夏推了推,沈毅站起来,孟初夏向他摇了摇手,意思是赶快走。
沈毅的速度,快的一眨眼的功夫,孟初夏道看不见他的背影。
"乖乖,怪不得比马跑的还快,当时被抱着还没多大的感受,就知道很快。
现在看来,这速度完全堪比踩了油门的汽车,咕咕声一过,车尾就已经不见了。
羡慕,真的羡慕。”
孟初夏抹了一把脸,用袖子擦了擦。
笑了,转身回去准备睡觉。她刚才还给孟家村准备了好礼,本来就累了一会儿。
结果沈毅来了,让她跟着哭了一小会儿,累身累心。
只有明天换点口味吃了可以安慰她今晩睡觉前孱弱可怜的小身板。
孟初夏回去趴上床就睡了,另一边沈毅拿着那瓶水,直接闯进将军府主院。
主院里站满了很多人,这里大多数都是申家军的主力干将,他们的后辈,还有一些重要客卿。
被突然进来的人吓了一跳,有些不认识的准备开呵斥,就被身边的人捂住嘴巴,眼神瞪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等沈毅走进房间,他才得以解脱,问道:“你是做什么,干嘛捂着我嘴,没有看见闯进来一个陌生人吗?”
那人瞅了他一眼,"那是少将军,你刚要开口,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没有看见其他人都没动口出声,动手拦截吗?
就你这傻缺,想出声想要栏人,我这是救了你一命。”
他茫然的道:"此话河讲?”
那人与他退到后面,"这话要从少将军几年前出现开始,那时候......”
他们两在说,其他人也在沈毅进门后,开始议论一起来,特别是擦肩而过的人:
"这少将军是从哪里来?风风火火的。”
"我似乎还闻见了酒味,少将军不会是喝了酒要耍酒疯吧?”
“那人就是少将军吗?”
“就是,他以后看见他尊敬一点”
这些主力干将他们今天全部聚集在这里,就怕今天申老将军一个挺不过来,他们想见最后一面都难。
那些客卿们,他们站在这里,更多的是想瞧瞧。
如果老将军真的去世了以后,他们就当送到老将军一程,全了申老将军的赏识之恩。
同时也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沈毅少将军是否能够撑得起申家军,这样才能决定他们是否继续留在这里。
外面的人多,屋子里的人也不少,见到沈毅回来,自觉的往后推了几步,给他让开路,让他好赶紧去见老将军。
“少将军,你赶快过来看老将军吧。”说话的人的语气低沉。招呼着沈毅过去。
沈毅没有抬眼看说话的人,直直的走向前,床上看见毫无血色的人。
红了眼,紧紧的看见自己手上的透明的瓶子里面的水。
这水真的能救他外公吗?
听了孟初夏话,他先是将床上的人包裏的布带给他扯开,露出了狰狞暗红的伤口。
沈毅颤抖扯了半天也没能将瓶盖给扯出来,没有办法他只能用刀将瓶子给切了,才能让里面的水流了出来。
一部分水倒在胸前,剩下的水全部放进了他外公嘴里。
“少将军,你在做什么?”一旁的萧志轩赶紧的喊道。
他不明,他不明白沈毅少将军在做是做什么,看他扯下老将军的包扎伤口的布带。
往老将军身上倒水,这是给老将军清洗伤口。
现在又要给老将军喂了水。
老将军已经不能吞咽了,他喝不进去,喂什么都没有用。
他不知道沈毅做什么,但是沈毅身上有一股酒味道,以为他伤心过度,去去喝了酒,神志不清了要给老将军喂喝的。
但是这样只能让老将军脸上难看,毫无作用。
所以他出声阻止,伸出手拉着住沈毅的手臂:“少将军,老将军已经喝不进了,你再不要喂了。”
沈毅没有看萧志轩,眼睛盯着申老将军的喉咙,似乎有微微的颤动。
"萧叔,你看,外公他还能喝水,真的,他还能喝。”
"怎么可能,少将军,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老将军哪里还能喝进去东西。”
"真的,萧叔,你看,没有流出来,没有流出!”沈毅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干裂的嘴角边,白色的衣襟还是干的。
没有湿!
没有湿!
没有湿!
他脸上露出狂喜,拉着萧志轩,"萧叔,你看看,外公的衣襟没有湿,水都被吞进去,吞了,哈哈哈...”
"怎么可能”萧志轩在沈毅的笑声中转过头,低头看着脖颈处的衣襟,瞳孔放大一一没湿!
萧志轩的凑近,用手摸了白色的衣襟,确认只有点点水的痕迹,是干的是干的,他明明看见沈毅少将军喂了老将军的水,足以将已经这里浸透。
他震惊问道:“少将军,你刚刚才给老将军喂了水吗,你再喂点我看看。”
萧志轩转头看向沈毅收上还剩下水,就是这水!
"好好,萧叔,我这就喂外公喝。”
沈毅小心翼翼的将矿水水瓶子抵在申老将军嘴边,让他微微张着嘴边,让水流进口里。
这次两人真真切切的相信,水没有流出来,喉咙处有轻微的滑动。
"真的吞咽了。”萧志轩笑了。
要不是今天一点吃的喝的多喂不进去,他们哪能这么沮丧的都以为老将军挺不过明天了。
现在老将军能吞下水了,这是好事。
好事!
“你说什么!”
孙力夫本来在后面,不敢上前,怕看见老将军的脸,现在听到萧志轩的话,大步的走上来,凶狠的眼光看着萧志轩。
活像吃人一样的凶恶模样。
萧志轩没有在意他的语气对着他道:“老将军能吞进水了!”
孙力夫想靠近看的更加清楚。只是床前有沈毅和萧志轩当着,只能伸着脖子看。
沈毅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将手里的水倒完后才停手,目光停留在申老将军脸上几秒,迅速的转向他胸前的伤口处,猛然的愣住,不可置信的喊道:
"伤口没有渗血了,萧叔,你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