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月眼睁睁的看着袁远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猛然一懵!这不正是那天白蚁进相府的时候,她用帕子护着手开箱子的吗!当时随手一扔,嫌脏就没捡,她怎么把随身的帕子就这么随便扔了呢!让人捡了漏去!
寒天随自然也想到了那方帕掉落的那一幕,狠狠的在桌下捏了捏安九月身上的小肉肉。
安九月突然大惊,“你这个是哪来的!”
袁远有些得意,心想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个呢!银子啊银子!马上就要到手的银子!还有面前这相爷的嫡女,都是他的了!“自然是你送我的!这总不能还是我胡说?”
“大胆!你之前诬陷我也就罢了!”安九月站起身!大喘了个气,“现在怎么又来诬陷我素素妹妹!把这帕子给我!女孩子家的随身东西怎么能给外人!”
在场不少人有些傻眼,但瞬间就反应过来!
安九月生怕在场的人不明白,继续解释道,“我才不相信我素素妹妹会将她的帕子给你!你也说了相爷待你有知遇之恩,你就是这么报恩的?接连诬陷他的两个女儿!你接下来是不是打算说安小音还给你送花了?”
安九月气愤非常!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你说你长的好看也行啊!你这拉低社会颜值的脸有什么好得瑟的!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你快也别再当相爷的门生了!这样的门生,简直是丢了相府的人!”
袁远有些懵圈,却在听到不当相爷门生有些急眼,“不是啊……”
安九月继续说道,“不是什么不是!难道你还想说这手帕是我的?或者说是我素素妹妹的!”
安素素从后面走到前面,施施然行礼,也加入了唱戏的行列中,“你这人刚才看你对我大姐姐出言不逊便罢了,现在怎么又拿出一方帕子来!”
“素素你回去!这点小事大姐姐还是做的了主的!直接不用跟父亲说了!让他诬陷相府两位未嫁女儿!这影响有多大!我的婚事已经定下无所谓,寒王殿下对我也好,能够相信我!可是你和小音怎么办!”
安九月这话可是让在座不少女眷心服,好一个一荣俱荣,一损皆损!
“大姐姐,我……”
安九月铁了心的不让安素素插手此事。
“你无需多言。袁远,这帕子究竟是哪来的!说!”
“就是相府小姐给我的!”
这话一出,在座的都沸腾了起来!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在场的哪个不是精明人!虽说这袁远仍旧说的是相府小姐,却没有具体说明是哪个小姐。
此时的注意力已经没有人在集中在安九月是否收了人家的玉佩上了,很明显,谎言早已不攻自破。现在问题来了!那个手帕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姐啊,你怎么能不认呢!明明是你给我的啊!”
这话说的仍旧是很有争议,小姐?具体哪个小姐呢?
安九月怒极,“够了!你先是说我收了你的玉佩放在香囊里,后来又拿着我素素妹子的手帕说我给你的,你满嘴胡言乱语,就没有人管吗!这污垢官家子女该当何罪!”
皇帝听的这话又说到自己这来,赶忙说道,“再不说实话,先打上三十大板!”
“皇上,那岂不是屈打成招?”
皇后虽说对于今日安九月针对她儿媳落雁之的妹妹落惜之表示不满,却仍旧不放过挤兑眉贵妃的机会接过话来,“眉贵妃所言差异,屈打成招这词语不是这么用的。就本宫所看,这袁远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怕是受了人家的恩惠好处来诬陷人的。就是不知道是受谁指示的了。”
袁远在听到皇帝发话之时,就转过身面向皇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然后,转过身就直接指向安素素,“安小姐,这帕子明明是你给我的!你也答应我的!你怎么能如此不认!”
“你胡说!我看你脑子乱的很!胡言乱语!逮谁咬谁!”
静安提着裙摆款款而来,“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说完,甚是委屈的瞪了安九月一眼。
安九月摸了摸鼻子,本来同静安说好的,处理完回去找她一起去御花园。谁想被寒天随这个货直接从那里带过来,随即就赶着摊上这么一堆破事!
她就这么把静安忘了!若非她自己过来,她直接想不起来!她的脑子现在正在高速运转中,哪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没得!
静安落座后,有人同她大体说了一番,静安恍然大悟!“莫不是这袁远把安素素当成了安九月,认错人了?实际上与袁远互赠东西的是安素素?”
不得不说,静安这句话在此事上又添了一把火!
“哪有连自己喜欢之人都能认错的!笑话!”
“眼前的这个说不定就是!”
安素素有些急眼,也没了往昔的冷静,“你们别胡说!”
安九月也同样出声,“就是!别胡说!”然后问向袁远,“你的玉佩什么样的?”
“一枚圆形白玉玉佩,中间有处圆形镂空。玉佩反面刻着个远字,上系红绳!”
安九月站起身将腰间的小香囊整个翻了过来,确实没有啊,“我确实没见,我不想追究你的诬陷之罪,你也收回那句帕子是我们安家小姐给的,此事就此作罢吧。”
反正大家都心里有数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就看这放下的钩子,鱼儿会不会咬了。
安九月心里还正在想着,唐演那家伙又喊了一句,“错没错认,看看安素素有没有佩戴香囊不就都知道了!真是笨死!本公子都饿死了!光听你这点屁事了!”
安九月在心里正在夸唐演神助攻!就听到他那句这点屁事!这货这么记仇呢!她不就是冲他说了句“干你屁事?”至于如此锱铢必较?!看在你推波助澜一把的份上,本小姐大人大量原谅你的暗讽!
“看就看!我一定会证明啊的清白!也请皇上惩治贼人!”安素素心知今日凭借此事肯定是扳不倒安九月了,只能慢慢再行谋算,当务之急,先把自己身上的脏水处理干净才行!她怎么都没搞明白,怎么这脏水就泼到自己身上了呢!
安素素将腰间的香囊取下,正要伸手进去将香囊整个反过来,却突然顿住了,整个人的表情也有些呆愣!不可能!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