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
此时的王少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周老板有半点损伤!”
王少龙同样意外于周睿居然敢单枪匹马和对面谈判。
但没办法,既然周睿这样说,那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
两个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对面的阵营。
在卡车里,谭光林摆了两张沙发,前面的桌子上摆了两杯红酒。
“请坐。”
他笑眯眯地望着周睿,说道。
“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周睿,来自鹏城。”
大大方方的坐在沙发上,仿佛对进入对方的势力范围没有半点担忧。
谭光林沉默片刻,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鹏城啊,听说那里可是个好地方。”
“呵呵,我虽然来自蜀地,但,在异国他乡,碰到个来自华夏的老乡,理应能帮则帮。”
显然,谭光林没听过周睿的名字。
轻轻摊了摊手,说道。
“不过,我手下的兄弟们也要吃饭。”
“因此,还希望周老板见谅,能够让兄弟们赚几个钱。”
谭光林,又来自蜀地,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没错了。
“谭老板就不打算做明面上的正经生意?”
周睿敲了敲桌子,说道。
“正经生意我也在做。”
谭光林摇了摇头。
“不过,你们没来过南诏,不清楚这里的险恶。”
谭光林叹了口气。
“而且,现在南诏的经济萧条,再不想点办法,我们便坚持不下去。”
“于是只能出此下策。”
闻言,周睿皱了皱眉头。
“明白了,那你为什么不联合起南诏的其他名流,一同对付帕罗斯。”
周睿适时的提醒道。
“一切危机的根源,都来自于那个家伙。”
“如今的华夏和暹罗,正在想办法组成联盟。”
周睿还想着循循善诱,谭光林却立刻打断了他。
“我做生意,当然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我只是看在同为华夏人的份上,可以稍稍降低一些过路费。”
“你若是还不知好歹,那我就只能说声抱歉。”
空气中的气氛立刻有些剑拔弩张了起来。
没有丝毫犹豫,王少龙立刻站到周睿的身前,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周睿,无论遇到什么情况!
“哈哈,看来我们只能谈到这了,还请周老板先离开,有朝一日再到南诏来玩。”
见到王少龙的举动。
谭光林轻轻吐了口气,接着故作轻松的说道。
“到时候,我可以给你做导游。”
显然,谭光林话里的意思,就是事情谈崩了。
不过他还蛮讲义气,决定让周睿先回去再说。
“那倒不用了,如果想来南诏,我们随时都可以。”
王少龙冷冷的一笑,略带挑衅的说道。
“这个地方,我熟的很!”
“这么说,兄台没少来这个地方?”
谭光林依旧看不出脸上的喜怒。
“当然,七九年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个十八九岁的新人。”
这句话,让谭光林一下子愣住了。
片刻后轻轻吐出一口气。
“失敬了,敢问这位兄台的名字?”
王少龙静静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我要在车厢里对你们动手,恐怕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吧。”
打量了一眼王少龙虎口的老茧。
谭光林悠悠的说道,“看来,我们的出身相仿,只可惜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转头看向周睿,谭光林咧了咧嘴。
“看在王兄弟的份上,这批货我给你们放掉。”
“周老板,能驾驭住王兄弟这种豪杰,看来你的本事也不小。”
沉默片刻,掏出两张名片,递给面前的两人。
“诺,什么时候来了南诏,随时可以来找我。”
接过名片,周睿点了点头,接着忽然开口道。
“你难道不想回到华夏?”
周睿心知,对方既然和王少龙的出身类似。
那么,多半也拥有着对华夏的一颗赤诚之心。
“回不去了。”
谭光林摇了摇头,说道。
“可不一定。”
周睿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补充道。
“你知道华夏的白老么?”
“怎么?”
听到周睿的话,谭光林的眼睛微微放大。
白老这个名字,他在华夏的新闻中见过很多次。
“我和白老认识。”
周睿清了清嗓子,说道。
“现在,暹罗和华夏的商业联盟,就是白老在主持。”
“如果你能却说南诏的部分商人,同样加入这个对抗经济危机的联盟,和白老提下我的名字。”
“说不定,你还有机会重新回到华夏的土地。”
这一番话。
让谭光临激动的浑身颤抖起来,嘴唇张了张。
“真,真的么……”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随便遇到的华夏同胞,居然有如此可怕的能量。
“如果我真的能重回华夏的土地,一定会第一时间对你表示感谢。”
至于谭光林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周睿并没有问。
毕竟无论是谁,都有自己的苦衷。
见到周睿安然无恙的走出卡车,班柴明松了口气。
“我们走!”
谭光林只是轻轻丢下三个字。
手下疑惑的望着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老大,为什么啊,他们的人数和实力都不如我们,我们完全可以……”
“闭嘴!”
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谭光林呵斥道。
“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
望见人群终于离开,拜耳也松了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谈光林不会再打我们的主意。”
周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唉,这些东南小国,还是太乱。”
拜耳摇了摇头。
“即便暂时安全,我以后也要为咱们的运输队雇些保安。”
谭光林走了,谁知道会不会张光林李光林蹦出来,再次抢走他们的矿石?
剩下的事,周睿帮不上忙,可他刚刚回到住处,瞳孔却微微一凝。
“窗户是打开的?”
下一刻,他冲进房间,却只看到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
“她,走了?”
周睿万分疑惑,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不好好养伤,说走就走?
“真是奇怪。”
周睿喃喃自语道,随即给班柴明打了个电话。
很快,班柴明就回复周睿。
“有人说,在机场看见过这个姑娘,坐上了前往港城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