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归答应,具体要怎么做,还是要楚景焕说了算。
只要能和平解决这件事情,打发了周巧玉,她孟瑶薇没有任何意见。
两人就这样敲定了,孟瑶薇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孟瑶薇前脚刚走,楚驹就紧闭房门,神情严峻的说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啊,您太纵着这个小丫头了,她会坏了您的大事啊!”
“楚驹,或许以前我是个会为情所困的人,但现在不会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帮杨靖,毕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打他主意,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件事很有趣,想来一定很好玩。”
“是啊,楚先生,您太多虑了,先不说为我着想,帮我解决掉麻烦,就单单孟瑶薇帮殿下治病,是殿下的救命恩人这一条,我们都不该如此揣摩她,她也不过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对于我们的大计,她又知道些什么。”
杨靖脸色严肃地说道,不知为何,他有点受不了别人如此编排孟瑶薇,在他心里,孟瑶薇可是很厉害的!
“难得你还能为孟瑶薇说句话!”
楚景焕从家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拍了拍杨靖的肩膀。
看不出来这小丫头这么快就把杨靖给收服了,还真是不简单呢!
楚驹看着楚景焕和杨靖一唱一和,相得益彰,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是说服不了楚景焕了,索性走到外面去劈柴了。
眼不见,心不烦!
因为孟瑶薇装晕,导致周巧玉没能见上传说中的杨夫人,每次见到孟瑶薇都要“问候”一番杨夫人,孟瑶薇烦不胜烦,便依照计划,带着周巧玉去了楚景焕家。
敲了几下门后,楚驹便打开了房门,看了一眼机灵的像小狐狸一样的孟瑶薇,又瞥了一眼胖的像冬瓜一样的周巧玉,连招呼都不打,转身就去劈柴了。
他没法反对这场闹剧,只好把怨气都发泄在了斧头上。
孟瑶薇可不在乎楚驹的态度,他好似从来都不相信她,戒备心忒重。
“杨夫人,你在不在家啊?”
孟瑶薇大喊了一声,笑呵呵的问道。
吱呀一声,楚景焕打开了房门,只一眼,孟瑶薇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楚景焕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灰色衣裙,穿在他高大的身上,灰蒙蒙的,就像是一块石碑,偏偏他脸上涂了很多腮红,红扑扑的,像是猴子的屁股一样,头发全都盘了起来,旁边还插了一朵大红花。
楚景焕一步三摇的走到孟瑶薇和周巧玉的面前,媚眼如丝的问道:“不知两位找奴家有什么事啊?”
“这就是杨大夫的夫人啊!”
周巧玉咽了一口口水,满脸都写着不相信。
果然不出所料是个母夜叉啊,这一刻,周巧玉打心眼里同情杨大夫。
杨大夫多么好的人啊,竟然摊上了这样一位夫人,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是啊是啊,有什么话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去屋里等你们。”
孟瑶薇打着哈哈,快步走开了。
接下来就该看好戏了!
孟瑶薇刚在楚景焕的屋里坐了下来,杨靖就打开外门走了进来。
刚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楚景焕的脚边,把周巧玉壮硕的身躯吓的一哆嗦。
“拜见夫人!”
杨靖高声喊道,声音洪亮,震的孟瑶薇耳朵疼。
这个人也太夸张了吧!
“你还知道回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楚景焕狠狠地戳着杨靖的额头,大声地咆哮道,唾沫星子都喷了杨靖一眼。
十足十的泼妇架势!
周巧玉往后退了一步,搓着手,抿了抿大厚嘴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见周巧玉岿然不动,楚景焕又加大了火候,摸着自己的肚子,哭哭啼啼的说道:“你每天到处乱蹿,都不留在家里陪我,你可知道,我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孩子,都已经两个月了,这可是你第四个孩子啊。”
孟瑶薇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笑出声。
现如今这位杨夫人有了身孕,看周巧玉如何纠缠杨靖。
“夫人啊,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可千万不要动了胎气啊!”
杨靖眨巴着眼睛,拼命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两个人抱着哭在了一起,那场面,不亚于任何一场久别重逢。
周巧玉看着他们,深知自己是外人,连话都不说,就跑走了。
看着周巧玉走了,孟瑶薇知道事情成了,她站起身来,猛地听见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孟瑶薇回身,见旁边的架子上掉出来一份卷轴,怀着好奇心,孟瑶薇捡了起来,扯掉绑在卷轴上的绳子,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幅画。
这画上的女子穿着漂亮而又华贵的丝绸长裙,想来画师的技巧很是高超,连裙子上绣的牡丹花都栩栩如生的,女子的样貌昳丽而又清雅,五官精致的仿佛上天的雕刻,只看上一眼,就会被她的美貌所折服。
女子静静地站在一棵梅花树下,梅花开放的热烈而又深沉。
在树的上方,还写着一句诗:“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画像的边角处已经泛黄磨损,想来是有人经常拿来看的缘故。
这个女子是谁?
她的画像为什么会在楚景焕的手里?
看这句诗的意思,莫非这女子是楚景焕的心上人,因为相隔太远,所以只能睹画思人。
孟瑶薇的脑子一片凌乱,楚景焕真的太像一个谜了,而她最不擅长的就是猜谜了。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拿着这幅画,快把画放下来!”
楚景焕厉声喊道,吓得孟瑶薇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楚景焕眼神阴鸷的走过来,把画从孟瑶薇的手中夺了过来,语气里冒着丝丝寒气:“谁让你看这幅画的,你想知道些什么?”
“这幅画掉在了地上,我给捡了起来,打开看了一眼,你至于这么凶嘛。”
孟瑶薇撇撇嘴,有些委屈的说道。
这个楚景焕,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只是一幅画而已,他为何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想来这画里面的女子,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人吧,重要到被别人看一眼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