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被那个小胖子孟子旭抢了过去,孟子言根本捞不到一星半点。
一想到这,孟瑶薇的心又疼了起来。
神婆见孟瑶薇要走,立马挡在了门口,面目狰狞的说道:“”你这个臭丫头,上次来坏我的事,这次又来,你存心的吧。”
“你给我滚开,我现在要救人,我们的账,以后可以慢慢算。”
孟瑶薇眼中寒光尽现,令神婆脊背一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威胁道:“那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孟瑶薇冷哼了一声,背着孟子言快步走了出去。
孟老虎对孟瑶薇很好,单独给她布置了一间房间,虽然简朴,却很温馨。
平时孟瑶薇就在院子里给村民们看病,可孟子言伤势严重,在院子里不好处理,便把他放在了自己床上。
孟瑶薇端来清水,又从空间里拿出来消毒用品和缝合的工具。
孟瑶薇拿掉孟子言口里的毛巾,扔到了一边,因为消毒和缝合伤口,会非常疼痛,为防止孟子言咬到自己的舌头,孟瑶薇十分贴心的给他打了一针麻醉剂。
孟瑶薇先是用清水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又用消毒用品消毒,最后用针线缝合,除了狂犬疫苗,他还给孟子言吃了一剂消炎药,防止他发烧。
做完这些,孟瑶薇也累的不轻,把孟子言往床内侧挪了挪,自己也躺了下去,扯开被子,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爽,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漆黑的眼珠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疑惑,但更多的是天真稚嫩。
孟子言声音有些沙哑的喊道:“阿姐。”
“你醒了,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瑶薇恢复清醒,伸手摸了摸孟子言的脑门。
确定没有发热,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孟子言摇了摇头,颤颤巍巍的又喊了一声孟瑶薇:“阿姐。”
“阿姐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害怕,不过,你能告诉阿姐。你为什么会被狗咬吗?”
孟瑶薇揉了揉孟子言的小脑袋,温柔的问道。
野狗虽然凶悍,但不会无缘无故伤人,孟子言瘦弱又怯懦,自然也不会主动前去招惹。
孟子言低下头,仔细的想了想,声音稚嫩:“我和子旭哥哥正在柳树下玩,突然就冲过来一条大黑狗,子旭哥哥好像推了我一把,自己跑走了,然后大伯母来了,就把狗赶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记不清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孟子言被咬伤这件事,肯定和周巧莲她们母子脱不了干系。
正思忖间,孟子言瘦巴巴的小手扯了扯孟瑶薇的衣袖,有些干巴的恳求孟瑶薇能不能不把这件事告诉爹和娘,他们一定会担心的。
小小年纪,就这么体贴父母,孟瑶薇心头一热,不由得感慨万千。
孟家村里的人世世代代都种田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等到孟老虎从田地里回来,一家人在桌上吃饭的时候,孟瑶薇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孟大江为人憨厚,虽心疼儿子,但也只当是小孩子间的打打闹闹,并不放在心上。
金云娘这个人性格软弱,只知道抱着孟子言哭哭啼啼。
孟大河叹了一口气,有些厌烦的说道:“二嫂,你别哭了,都吃着饭呢,小侄子这不没事嘛,你这跟哭丧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真出啥大事了。”
金云娘抖动了一下她纤瘦的肩膀,抹了一把眼泪,含糊不清的说道:“三弟,子言他还小,要是真出了事,你可叫我怎么活啊。”
听见这话,周巧莲坐不住了,啪的一声,把筷子撂在了桌上,阴阳怪气的指责道:“你哭哭啼啼的还让人吃饭吗?累了一天了,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嘛,又不是被狗吃了,至于像狗一样咬着我们家子旭不放吗,再说了,你说我们家子旭推了子言一把,有谁看见了吗?没有人看见,就不要瞎说,往我们家子旭身上泼脏水。”
没有人证,就无法证实,孟瑶薇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深吸了一口气,朝周巧莲说道:“三婶,虽说没人看见子旭推了子言,可子言被咬伤后,你不让大伯母把子言送到我这里来救治,反而去请神婆去烧艾草,差一点耽误最佳的治疗时间,那个神婆,阿奶也知道,就是一个骗子,让她来给子言看病能看出个什么门道,敢问三婶,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这番话又把吴香梅扯了进来,吴香梅抬眼瞧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钱氏,轻轻地点了点头。但也是这番话彻底点燃了周巧莲的火苗。
她砰的一声站起来,指着孟瑶薇大声骂道:“你这个臭丫头,真是没大没小,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你爹娘都没有计较,你计较个什么劲,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给我闭嘴!”钱氏厉喝一声,止住了周巧莲的嚣张气焰:“这件事,小七做的对,倒是你这个做三婶的,这样对孩子说话,才是没大没小,小七是我们孟家的福星,你骂谁呢。”
“娘,您说的对,巧莲她就是被我惯坏了,您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孟大河站起身,一边讨好着钱氏,一边拼命的朝周巧莲使眼色。
现如今大家伙都在,要是真争执起来,他们两口子可落不了好。
“老三,这件事总归是你们做的不对,这样吧,你去集市上称两斤猪肉给老二送去,算是赔礼,正好也给子言补补。”
作为一家之主的孟老虎终于发话了,而且话里话外都向着孟瑶薇。
“爹,今年大旱,您让我上哪里给二哥变出来两斤猪肉啊,您这不是诚心为难我嘛,我不管,我办不到。”孟大河耍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