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山贼们是听到今日孟家村办喜事,村民们毫无戒备,他们正好一锅端了。
只是山贼们住在深山里,怎么会知道今天孟家村有喜事呢?
还没等孟瑶薇想明白,钱氏就拉着她和孟子言急切地说道:“小七,你带着弟弟回家,好好地藏起来,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出声,更不要出来。”
“阿奶,我们安全了,你们怎么办?”
孟瑶薇心里涌起一阵不安,担忧地问道。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生离死别。
那些山贼都是带着刀的,暴躁凶狠,心狠手辣,毫无人性,这些赤手空拳的村民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阿奶没事,有你阿爷,还有你大伯他们在呢。”
钱氏浑浊的眼里闪着泪花,让孟瑶薇的鼻子酸酸的。
“阿奶,您把这些分给村民,在山贼袭来的时候,可以扎在他们身上,摁下去,这样他们就不能伤害到你们了。”
孟瑶薇转过身,偷偷地把手伸进空间里,拿出了许多高浓度的麻醉针,这种麻醉针用多了可以伤害中枢神经,对人的脑子有害。
钱氏接过了这种奇怪的针剂,伸手摸了摸孟瑶薇的小脑袋,便拿起锄头,和村民一起抵抗山贼。
此时此刻,不论男女老少都加入了战斗,保卫着他们世世代代生存的山村。
孟瑶薇带着孟子言回到孟家,两个人藏在了床底下,屏住呼吸,专心致志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村民力量有限,无法抵抗这些凶悍而又握有锋利武器的山贼,有一部分山贼冲破村民的防线,进入了村民家中,反是能拿的,全都拿走了。
嘭的一声响,有山贼踢开了孟瑶薇的房门,见孟瑶薇的房间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些草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正想离开,眸光却看到了一块衣角,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杀意。
山贼走到床边,慢慢地弯下腰,一双凶狠的眼睛对上孟瑶薇清亮的眸,桀桀的笑了起来。
孟子言本身就害怕的发抖,现在听到这样宛如阎罗一样的笑声,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把床劈开,把你们两个全都砸死?”
山贼的烟嗓声音粗嘎,刺耳难听。
孟瑶薇知道逃不过,便带着孟子言慢慢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脊背站的笔直,毫无惧意的望着站在她眼前的山贼,背后的手握紧了麻醉针,只要他往前一步,她就朝他的太阳穴上扎去。
山贼眼睛里布满了笑意,他嘿嘿一笑:“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有长得这么标志的小妞,我还真舍不得杀了你,把你绑了,给我做个压寨夫人正正好。”
山贼穿着粗布衣衫,眼睛以下全都被黑布蒙着,看不清他的长相。
唯有额头上一条长长的刀疤,彰显着他的凶悍和残忍。
说完,山贼就缓缓地朝孟瑶薇走去,伸出一双粗糙干裂的手,就要触碰孟瑶薇白嫩的脸颊。
孟瑶薇把孟子言往自己身后一拉,背后的手正要把麻醉针扎到山贼的头上,突然,好几个山贼都涌进了孟瑶薇的房间。
孟瑶薇可以对付一个山贼,这么多山贼,却没有把握,只能把举到一半的麻醉针又放回身后,脚步往后退了退。
“大哥!”
一个瘦瘦高高的山贼瞪圆了双眼,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急切。
原来这个山贼还是个头目,孟瑶薇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
“有事快说!”
好事被打搅,山贼头目有些不悦的吼道。
“我们的人被这种东西扎到了,怎么睡都睡不醒,好像死了一样。”
那山贼把麻醉针递给山贼头目,语气严峻的说道。
“这是什么东西,真稀奇,没想到这些穷鬼还有这样的东西。”
山贼头目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手中的麻醉针,颇有兴味的把玩着。
“这是一种剧毒,只要沾染上他的人,都会昏睡不醒,一直睡到死。”
孟瑶薇见自己的机会来了,忙出声说道。
听说这东西有毒,山贼头目猛地就把手里的麻醉针给扔的远远的,还在身上胡乱的擦了擦手。
“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有毒?”
山贼头目眼神灼灼的望向孟瑶薇,语气带着探究的意味。
“因为这东西就是我研制的,而且也只有知道该怎么解毒。”
孟瑶薇嘴角一勾,促狭的说道。
“好,你快给他们解毒!”
山贼头目没想到孟瑶薇还有这本事,顿时就兴奋的喊道。
这小丫头还是个毒美人!
“我可以给他们解毒,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孟瑶薇势单力薄,这是她唯一能够抓住的稻草,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些穷凶极恶的山贼得逞。
“大哥,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这个臭丫头可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你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直接一刀宰了她算了。”
那山贼见自己的大哥要松口,立马尖声喊道。
“你认识我吗?你怎么知道我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按理说,这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啊!”
山贼挑了这样的一个日子赶来,肯定是有人告知了他们,村子里出了内鬼,而这个内鬼极有可能就是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山贼。
“我认不认识你又能怎么样,反正有人想要你的命,托我来取。”
山贼仰起头,语气十分傲慢的说道。
这样倨傲的姿态让孟瑶薇想起了一个人,至于这个人是谁,孟瑶薇一时还没有头绪。
“我要死了,你的这些兄弟可全都没命了,他们跟着你出生入死的,你忍心让他们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这么寒心的做法,可让以后的兄弟怎么为你卖命啊?”
孟瑶薇双手环胸,一字一句,极其戳心的说道。
身后的山贼皆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大哥,别跟她废话,一刀砍了完事。”
那山贼坐不住了,手握着明晃晃的大刀,眼看着就要往孟瑶薇的身上砍去,一颗石子陡然打在刀面上,咔嚓一声,大刀断了一截。
一阵清风拂过,那山贼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上滑行了几步,才停了下来,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