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夫子走过的时候,他将自己写的东西交给了夫子,夫子看后,止不住的点头,脸上流露出赞赏的神情。
在楚景焕的身后,有一个穿着华丽的青年从自己的手里拿出了匕首,直喇喇的就朝楚景焕的背后刺去,孟瑶薇心口一跳,张口就喊了一句:“楚景焕,小心!”
可楚景焕却像是完全听不见她的声音一般,匕首插入他的后背,楚景焕吐了一口血,直接昏死过去。
孟瑶薇想跑过去救治楚景焕,可她的脚却好似有千斤重,她费力的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可没等她赶去救楚景焕,那衣着华丽的青年就朝凉亭里放了一把火,火光冲天,顷刻间就将凉亭吞噬。
孟瑶薇心口钝痛,大喊了一声楚景焕,倏然就惊醒了过来。
外头已然大亮,孟瑶薇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口中喃喃:“楚景焕,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我总是能梦见你呢?”
还没等孟瑶薇彻底的回过神来,金云娘便敲门叫孟瑶薇吃早饭。
孟瑶薇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梦里的情景,吃个饭也吃的魂不守舍,捧着一张饼,啃了大半天了,也没啃下去半个。
“小七,怎么了,是阿娘做的不好吃吗?”
金云娘见孟瑶薇这个样子,不由得出声问道。
孟瑶薇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饼子,勉强笑道:“不是的,是我昨天晚上吃多了,今天不太饿,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不吃了,别等会吃恶心了。”
金云娘接过孟瑶薇手里的饼,起身给她倒了一碗热水,不吃饭,总得喝点热乎乎的东西,暖暖身子。
孟瑶薇点了点头,喝了几口热水,便出门了。
在村子里转悠了老半天,孟瑶薇还是转悠到了楚景焕的家门前。
在门前驻足了良久,孟瑶薇还是没有勇气敲开门扉。
要不是楚景焕让她喝酒,她也不至于喝醉,不喝醉她就不会说出那么莫名其妙的话,也不至于因为这句话和楚景焕产生了隔阂。
孟瑶薇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真的是比任何疑难杂症都疑难杂症。
思忖了半天,孟瑶薇还是决定不见楚景焕了,让两个人静一静或许能达到不一般的效果。
正要转身离开,却见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了,孟瑶薇回头一看,见是楚景焕,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孟瑶薇沉默,楚景焕却开口说话了:“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外面冷。”
说着,就把身子侧开,给孟瑶薇让开地方。
孟瑶薇瞥了一眼楚景焕,正了正身子,大步走了进去。
走到屋里,孟瑶薇挑了个地方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楚景焕。
楚景焕走到里间,把食盒递给孟瑶薇,轻声说道:“这里面我放了一些猪肉脯,你拿回去,给你阿娘还有弟弟尝尝。”
“算你还有点良心。”
孟瑶薇接过食盒,语气好似小媳妇一样,饱含着幽怨。
“我怎么没有良心了,不过是多问了你一句,你就生这么大气,你这个小丫头,难不成还是气做的不成?”
楚景焕双手环胸,眉梢处带着淡淡的笑意,衬托着一双凤眸亮晶晶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本以为经过昨天的质疑,孟瑶薇不会再来了,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主动前来的孟瑶薇,这不由得令楚景焕心口一松。
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患得患失了,孟瑶薇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特殊到他的一举一动,一喜一悲,都被她所牵引。
经过楚景焕一揶揄,孟瑶薇心里的气闷也散的差不多了,她抬眸看向楚景焕,微微笑道:“我有秘密,你也有秘密,这样说来,我们就是扯平了。”
“可是我想多了解你一点,昨天你喝醉了,你对我说你不是孟瑶薇,那你能告诉我你谁吗?来自哪里?”
楚景焕心中还是有些纠结,又抓住了这个问题不放。
“你能告诉我你是谁,来自哪里吗?”
孟瑶薇勾唇一笑,俏皮的反问道。
楚景焕听到孟瑶薇这么说,心里也明白,孟瑶薇是不会告诉他实话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孟瑶薇不是那边的人,只此一点,便就足够了。
孟瑶薇带着食盒回到孟家的时候,孟家的人都在院子忙活,在农村里,几乎家家都有地窖,用来存储过冬的蔬菜和粮食。
土豆和地瓜耐储存,一直都是过冬的首选,孟瑶薇想起在东北,冬天的时候家家户户的都腌酸菜,炖排骨吃特别香。
虽然在这里吃酸菜炖排骨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可多了一道酸菜,也比天天吃土豆和地瓜要强。
孟瑶薇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正好在廊下看见两颗大白菜,孟瑶薇指了指那两颗白菜,对钱氏说道:“阿奶,那两颗白菜我们可以腌酸菜吃,可好吃了。”
“小七,酸菜是什么东西?”
钱氏扬起头,看向孟瑶薇,一脸不解地问道。
“就是我们可以把白菜用盐腌起来,放在坛子里密封好,等腌好之后,吃起来酸溜溜的,又开胃又舒爽,我以前见别人做过,自己还没有做过,正好用这两颗白菜做一下试验。”
孟瑶薇抱起地上白白胖胖的白菜,笑嘻嘻的说道。
“行啊,小七,我们就等着吃你的酸菜了。”
孟大山粗着嗓子,语气豪迈地说道。
吴香梅在一旁用胳膊戳了戳孟大山,好像在暗示他不要接孟瑶薇的话头。
这样不经意的动作,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孟瑶薇却看到了,想来吴香梅心里还记恨着多分的那一份稻子,心里还对孟瑶薇他们家耿耿于怀呢。
孟瑶薇放下手里的白菜,走到吴香梅的身旁,小声地说道:“粮食不用多交了,大伯母自然也问心无愧了,做的那些小动作,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三婶三叔知,大伯母无需介怀。”
听到孟瑶薇说这话,吴香梅心口一凉,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毕竟那些事,她的确做的地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