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给神婆一点教训尝尝,量她下次也不敢随便轻举妄动。
孟瑶薇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她打开家门,正想去厨房看看金云娘有没有给她留饭,却见杨靖衣衫不整从周巧莲的房间里跑出来,脸色涨红,呼吸不稳。
孟瑶薇连忙走过去,杨靖却伸手拦住了她:“别靠近我,快去给我打盆凉水来,要最凉最凉的水。”
孟瑶薇虽一头雾水,却还是赶紧给杨靖打来了一盆凉水。
杨靖接过凉水,哗啦一声就全浇在了自己的头上,还觉得不够,又让孟瑶薇给他打了一盆。
两盆水下去,杨靖算是彻底的清醒了。
孟瑶薇又从房里找来孟大江的衣服,让杨靖换上,免得着凉。
“杨大夫,你到底是怎么了?”
杨靖身材纤细瘦弱,穿上孟大江的衣服,显得空荡荡的,很不合身。
杨靖咽了一口唾沫,口中血腥味太过于浓烈,他又向孟瑶薇讨了一杯水喝。
还没等杨靖把水喝完,就听见院子里传出来一阵锅碗瓢盆摔打之声,随后就见周巧玉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一边跑着,一边哭着喊道:“我不活了,我不能见人,我去投河,死了算了!”
孟瑶薇瞪大了眼睛,又看向了杨靖,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会怎么要去投河吧。”
杨靖叹了一口气,十分懊恼的说道:“让她去投河吧,我还不能见人了呢。”
孟瑶薇感觉事情不简单,走近杨靖,循循善诱道:“这周巧玉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十分清楚,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帮不了你。”
杨靖在狭窄的屋子里乱转,像是只没头的苍蝇。
说句良心话,这样的事他真的是也生平头一次遇到。
周巧莲专门来找他,说周巧玉病了,让他去看看,虽说孟瑶薇也会医术,可孟瑶薇和三房不和的事实他是知道的,便没有多想,便拿着药箱跟着周巧莲去看周巧玉了。
谁知道一进门,门就被周巧莲给反锁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特别的香气,让人头晕眼花,气血翻腾,浑身火热。
杨靖是大夫,顿时就明白了是什么状况,在周巧玉朝他扑过来之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撞开了门,逃出了虎口。
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了得到他而使出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孟瑶薇听完,哈哈笑道:“你的意思是,周巧玉为了得到你,竟然对你使了药,想要霸王硬上弓!”
“你别笑了,快点想想办法,这种事真是令人作呕。”
杨靖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对于这种事可是很正经的。
孟瑶薇低头想了想,沉吟道:“为了保住杨大夫你的名声和清白,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要投河的周巧玉吧,知道对方出什么牌,我们也才好见招拆招。”
杨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跟着孟瑶薇往河堤上走。
今天大旱,雨水少,河水很浅,但这河堤靠近农田,因此周巧玉的行为引起了所有村民的关注,也包括正在劳作的孟家人。
众人看见孟瑶薇和杨靖走过来,皆指指点点,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孟瑶薇知道这些大字不识的村民见风就是雨,也不在乎他们说什么,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证明杨靖的清白。
周巧莲看见杨靖来了,立马大声喊道:“杨大夫,我妹子因为你要跳河自杀,今天你为何如何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男人最容易因为耐不住寂寞而出轨,周巧莲就是认定这一点,所以才定下了这条计策,事情闹得这么大,这杨靖受不了议论,肯定是娶了周巧玉,借此来平息众怒的。
孟瑶薇瞥了一眼周巧莲,冷声问道:“不知道三婶要向杨大夫讨一个什么样的说法,杨大夫是什么样的人,你的妹子是什么人,杨大夫就算是打三辈子光棍,也不会看上你妹子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哄笑开来,这杨大夫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俊后生,而那周巧玉则是十里八村都嫁不出去的丑姑娘,这高下立现,没有什么可说的。
有看不过去的姑娘也为杨大夫辩白道:“我看就是那周巧玉想嫁给杨大夫,才自己做了这么一场戏,说杨大夫想非礼她,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周巧莲闹了个大红脸,她啐了一口唾沫,朝着孟瑶薇厉声说道:“小七,你到底是谁家的,怎么竟想着外人说话。”
“你给我闭嘴,事情闹成这样,你还不知道丢人,小七这叫做帮理不帮亲,你这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孟老虎抽了一口老旱烟,瞪着眼说道。
他早就知道周巧莲不是个省油的灯,没想到她家妹子和她如出一辙,都不让人省心。
“我怎么可能说假话,你们看,这是杨大夫要对我行不轨之事时,我奋力挣扎,从他身上扯下来的。”
周巧玉本来是半躺在河堤上的,听见众人的话语不向着她,便拿出了一个荷包。
认识杨靖的都知道,那荷包就是杨靖的,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常见的药材。
“周巧玉,你不要信口胡诌,这荷包分明是你趁我不注意,从我身上扯走的。”
杨靖很会治病,却不擅长应对这样的事情。
只因他以前接触到的都是名门闺秀,千金小姐,而不是像她这样又胖又丑,脸皮又厚,心口雌黄的人。
自古丑人多作怪,古人诚不我欺!
“你说杨大夫非礼你,可据我所知,是你姐姐周巧莲找到杨大夫,说你生病了,要去给你看病,诸位不信的话,可以去我三婶屋里看看到底有没有杨大夫药箱,试问谁去非礼人,还要带着药箱,还有就是,你说杨大夫非礼你了,你倒是说说,杨大夫是怎么非礼你的,他非礼你哪了?”
孟瑶薇眼神灼灼,咄咄问道。
对于这样的人,不下大招是不行了。
周巧玉张了张嘴,吞吐了半天,完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有发生过的事,她怎么能够说得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