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事情到了村长就是,就是她知情不报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她可戴不起,也不能戴。
“你要是不早知道,怎么会那么痛快的就不提亲了,要说这里面没点猫腻,鬼才信呢。”
村长因为气愤,满脸涨红,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像极了关二爷。
“那还不是因为村长你给了我们劣质的种子,用手段逼着我们不要提亲,我们才不提的,现在出问题了,还赖我们,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吴香梅实在是忍不住了,把对村长的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说完,她捂着脸,大声的哭了出来。
她一个妇道人家,一直本分做人,谁知道竟然还被村长这般指责,她心里简直都快要憋屈死了。
孟家人听见动静,全都走了出来,见吴香梅哭个不停,钱氏连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吵个没完没了,还让不让消停会了。”
此刻,孟大山也从外面串门回来了,见吴香梅哭了,忙过去安慰。
见孟大山来了,吴香梅心里也安定了不少,一边哭着一边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老哥,你要是因为这件事指责吴香梅那可就错了,这件事和我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钱氏看着村长,一字一句地说道。
“合起来这件事就怨我了?”
村长指了指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
“也不怨你,要怨就怨那佟家,管不好自己的女儿,害的大家都丢脸。”
钱氏理直气壮地说道。
他能说吴香梅,却不好意思说钱氏和孟老虎。
因此村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大步地离开了,完全忘了他本来的目的。
钱氏见村长走了,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给了孟大山一个眼色,孟大山心领神会,带着还微微低泣的吴香梅回了房间。
钱氏一转身,见跪在院子里的孟大河和孟子旭不见了,房门也紧闭,立马大声喊道:“孟大河,周巧莲,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躲在屋子里面装龟孙算怎么回事!”
孟老虎刚刚眯了一觉,村长把他给吵醒了,便从床上起来,掀开门帘,见钱氏在锤孟大河的门,便对站在一旁的孟大江说道:“老二,去找个劈柴的大斧头,把门给劈开,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躲在里面。”
躺在床上唉声唉气的孟大河听到了孟老虎的话,有些害怕的对周巧莲说道:“你说,爹会不会真的把我们的门劈开?”
“要是真的给劈开了,爹得给我们装个新的。”
周巧莲毫不在意地说道,然后掀开孟大河和孟子旭的裤腿,给他们涂上活络油。
跪的太久了,孟大河和孟子旭差一点就没站起来,要不是周巧莲使出了吃奶的劲搀着他们两个,他们可能摔在坚硬的地面上,摔得鼻青脸肿的。
“你自己跪着就算了,怎么还让儿子也跟着你一起跪,你看儿子的膝盖,都青了。”
看到孟子旭受伤,周巧莲的心颤了一下,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心疼谁心疼。
“我让儿子也跪着,是希望爹娘能心疼心疼自己的宝贝大孙子,谁知道爹和娘竟然这般铁石心肠。”
孟大河哼了一声,对钱氏和孟老虎的不满情绪十分高涨。
周巧莲正想要再说几句钱氏和孟老虎的不是,激发孟大河和她同仇敌忾的气势,却听得嘭的一声,房门晃荡了一下,引发的尘土也飞扬起来。
孟大河和周巧莲相互看了一眼,脸上显现出一丝震惊和惊恐,孟大河下意识的扯着嗓子喊道:“别砍了,别砍了,我们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孟大江也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听见了里面的喊声,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目光全都放在了孟老虎的身上,等待着孟老虎的下一轮指示。
孟老虎沉着脸,冷声说道:“那就快点滚出来,别让全家人都等着。”
孟大河粗着嗓子应了一声,撂下裤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门,周巧莲紧跟其后,低垂着头,一副受了气的样子。
“我孟老虎也没杀过人,更没放过火,英明一世,怎么摊上了你们两个丧良心的东西。”
孟老虎指着周巧莲和孟大河,义愤填膺地说道。
“爹,娘,我们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您二老就给我们两个一次机会了,这次我们是被猪肉蒙了心,被狼狗扒了肺,愧对您二老的养育和教导啊!”
孟大河扑通一声跪在了孟老虎和钱氏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了孟老虎的小腿,哭的歇斯底里。
周巧莲也随着孟老虎跪了下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起来哭的也十分悲痛。
“爹,娘,三弟和三弟妹知道错了,就原谅他们这一回吧。”
孟大江和金云娘一样心软,止不住的为孟大河和周巧莲求情,完全忘记了孟大河和周巧莲的恶行。
虽是三弟三弟妹,可却是要饿死爹娘和哥嫂的三弟三弟妹。
如此蛇蝎心肠,令人不寒而栗。
孟瑶薇一直冷眼旁观,她知道这样哭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要停止这出闹剧了。
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周巧莲和孟大河必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孟瑶薇走到孟老虎的身旁,扯了扯孟瑶薇的衣袖,乖巧的说道:“阿爷,您看三叔和三婶哭的那么厉害,您就原谅他们吧,让他们把种子里的豚草全都挑干净,我来做监工,这也算是惩罚了,您看怎么样?”
吴香梅和孟大山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打开门走了出来,见周巧莲和孟大河哭的凄凄惨惨的,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求情也没那个心力,只得在一旁干看着。
孟老虎想了想,迟疑着说道:“就这么惩罚他们,会不会太轻了,我担心他们两个不会长记性。”
孟瑶薇看了一眼四周,见孟家的人都到齐了,便把自己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阿爷,我们分家吧,除了还住在一个院子之外,只是把地分了,以后各种各的,收成如何,也是看各家人的耕作,还有吃饭也不在一起,也是各吃各的,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