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瞪大眸珠,眼神中充上些许的不悦,说她可以,但是谁人也不能说她的宝贝儿子!
王夫人望向王黎,想起昨日王黎腹部受的伤,问他理由他却如何都不说,想必是有蹊跷的。
难道说,真是王黎杀了胖虎?
王夫人眸间划过一抹思量,刚欲将此事暂且掩盖过去,就见王黎站直了身子。
对他而言,纵然他平时只知吃喝玩乐,母亲也是他心目中不能动的一个存在。
王黎望向妇人,情绪有些激动,蹙起了眉头,“我没有!母亲也没有!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妄下定义!”
妇人瞪大眸珠,毫不畏惧地望向王黎,“我知道什么?我现在失去了我唯一的儿子,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我就知道是你们将吾儿杀掉了!”
“你!”王黎只觉一阵气急攻心,刚欲说些什么,只觉胸口和腹部伤口处皆是一痛,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痛苦的模样。
卫锦绣起身, 眉眼间掠过一抹复杂,“林嬷嬷,昨日王大少爷腹部受了伤,你可知为何?”
妇人神色一怔。
“是那胖虎将王大少爷约到山中要杀他,小人昨日恰好从那处路过,刚好听到一些,胖虎称他和王黎同是爹的儿子,他为何要过奴仆的日子,而王黎整日过着大少爷的日子。”
“胖虎心生不满,亲自拿了匕首要除掉王大少爷,本公子不过出手挡了一二,救下王黎便远逃,王黎负了伤,那胖虎穷追不舍,何来机会对其痛下杀手?”
柳如玉眉眼间掠过一抹不明朗,站起身淡定自若,丝毫不怯场,甚至还散发着一种让在场女子都为之一迷的魅力,众人纷纷盯着她,两眼溢满了小红心。
妇人,“哼!吾儿是死于剑伤!你却硬说没有伤了吾儿!这话谁信!”
“剑伤?”柳如玉眉眼间划过一抹狐疑,“王大少爷整日吃喝玩乐,从不习武练剑,根本不会用剑,本公子读书之人,就爱吟诗作赋,也从不打打杀杀的,根本没有剑!”
妇人眸底散发着一直固执和怨毒,“我不管!就是你等!就算你等现在千方百计地洗清嫌疑,人也是你等杀的!”
“人是我杀的。”
一道清冷带着极大寒意和戾气的声音淡淡响起,众人朝门口望去看见来者,顿时惊得瞪大了眸珠。
看见陆战枭,卫锦绣眉眼间划过一抹惊诧和慌张,连忙弯下腰朝桌底钻去,顿时磕痛了脑袋,嗓音颤抖结巴道,“陆,陆战枭怎么来这里了?”
陆战枭忘了眼钻到桌底的小女人,唇角勾起了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
陆战枭一袭黑色锦缎长袍,身材修长,一头青丝乌黑亮丽用一根锦缎丝带高高扎起简单垂下。
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散发着冷毅和寒冽的气息,一双深邃如墨的眸珠,宛若只要一眼,他就能将人看透了般,朱红的薄唇轻轻抿着,不怒自威。
在场的人在稍瞬的惊艳和惊吓之后,立刻回过神,以王老爷和王夫人为首,立刻朝陆战枭俯身行礼,“见过摄政王。”
陆战枭扫了眼仍旧攥在桌底下的卫锦绣,眸间划过一抹不明朗。
大殿中间的妇人此刻也被吓到了,跪在地上俯身行礼,久久不敢抬眸。
王夫人望了眼地上的妇人,望向陆战枭,恭敬试探出声,“不知王爷方才所言为何意?”
陆战枭垂眸,视线在妇人身上一掠而过,“你们眼中的柳公子,是本王的挚友,昨日路过那座山,看到有位身材壮厚之人在欺负你家的大公子,本王的挚友路不不平便出手相助,怎料那胖虎仍贼心不死,欲伤了本王的人,本王就将其一剑斩杀了。”
陆战枭耐着性子,一字一句地说完了这些,实属稀奇。
王夫人和王老爷一头一慌,忙道,“那小人胆大包天,竟差点伤了王爷,实属我等管教不周啊!王爷身子可好安好?”
桌底下欲偷偷溜走已走到江柳桌下的柳如玉,眸间划过一抹不可思议,稍瞬反应过来陆战枭说了什么,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他昨日就已经发现自己了?还跟着自己去了那座景点山?人也是他杀的?自己被跟踪监视了一天自己竟然无从得知?
卫锦绣脸色涨红,顿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像极了跳梁小丑,原来她无论如何都没有逃出陆战枭的手掌心啊!亏她昨日沾沾自喜了那么久。
卫锦绣只觉羞愧难当,一个劲地想要降低自己的感,连自己的头放到了江柳身上也不自知。
江柳身子一颤,唇角扬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
下一秒,两人面前的桌案被陆战枭从底端起,“本王身子尚好。柳兄,昨日不告而别,不知你竟是来到了王府。”
陆战枭望了眼趴在男人腿上的卫锦绣,眸间划过一抹危险的气息,朝江柳投去了一抹极具杀气的眼神。
江柳却并未直视他的眼睛,只是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不急不慢地端起了一杯清茶,朝卫锦绣轻语道,“你被发现了。”
卫锦绣一个劲地压低身子,听到这话抹了把脸,极不情愿地抬起了头,缓缓站起身子,向陆战枭投去了一道勉强又僵硬的弧度,“嘿嘿,陆兄,好久不见啊!”
在场人皆又是一惊。
能与摄政王称兄道弟的,身份可是不简单啊!
王老爷眸珠一转,立刻对台上侍卫吩咐道,“事情既已水落石出,还不快将妇人带下去!别脏了王爷的眼!”
侍卫,“喏!”
王黎满眸不可置信地望着柳如玉,走到他身边,十分狐疑道,“柳兄,你不跟我是挚友吗?我怎不知你还有别的挚友?”
柳如玉无语道,“你才和我认识几天啊?”
王黎顿时哑口无言。
陆战枭扫了眼江柳,蹙了蹙眉头,又望了眼王黎,嗓音十分冷淡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打扰了诸位的雅兴,既已寻到本王的挚友,就不打扰了,我等先行告退。”
陆战枭这声音明明十分轻淡,却让人觉得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和嗜血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王黎默默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