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为什么她对你如此害怕?一看到你的脸,就好象看见鬼一样?”
萧锦风掐着下巴,皱着眉头说道。
即便昨晚春花和秋月二人被自己恫吓,她更应该怕的是自己才对。
可为何她对自己视若无睹,只看到莫飞雪第一眼,就吓成这副模样?
这事太过诡异了。
萧锦风的话令莫飞雪心头一震。
莫非……那人故意装扮成自己的模样来唬这两名婢女?
可是,即便是装扮成自己的模样,又如何能将一人吓疯掉,另一个直接吓死了?
莫飞雪眉心紧拧,苦苦思索。
突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一种可能。
正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你们怎么在这儿?”
紧接着便是沂王焦急的声音。
“父王。”
“王爷。”
萧锦风和莫飞雪迎上前去。
“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也不立即向为父禀报!”
沂王一脸怒意的瞪着萧锦风,厉声斥责道。
“父王息怒,因为事出紧急,所以还没来得及。”
萧锦风向父亲解释道。
沂王闻言脸色稍为缓和。
“罢了!你苑中有人无缘无故被害死,虽说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粗使婢女,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断不能草草了事。”
沂王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说道。
“父王放心,锦风定会全力调查此事。”
萧锦风振地有声的说道。
“这便好!”
沂王听到儿子这句,定定点了点头,心下略感欣慰。
正想再次郑重交代点什么,他突然注意到墙角的杂草丛中缩坐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好象是你西苑的婢女,她缩在那里做什么?”
沂王眉头越发紧蹙,侧头对儿子问道。
“她是和死者春花同住一屋的婢女秋月,极可能与死者一同见到凶手,受到了惊吓。”
萧锦风如实向父亲禀报。
“什么?竟然还有证人!快,把她带过来,为父好好盘问。”
沂王立即下令。
萧锦风闻言面露难色:“父王你恐怕问不出什么来,她好象已经被吓疯了。”
“什么?竟被吓成这副模样?”
沂王一听这话简直不可置信,他略一皱眉,便果断对身后两名侍从挥了挥手,“带过来!”
很快,两名侍从象拎小鸡似的,将秋月拎到了沂王面前。
“莫军师……别过来……我不会……我不会把你和二世子的事说出去的……”
秋月象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念着。
听清秋月说的话后,沂王不由斜目向儿子看过去:“她一直念叨这句,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和莫军师之间究竟有何见不得人的勾当?”
萧锦风于是便将昨晚莫飞雪不小心走错浴池,后被春花秋月撞见,随即府中便谣言四起的始末,大致向父亲说了一遍。
“什么?是说那些下人都私下在议论什么,原来说的竟是你和莫军师二人之间……”
沂王一听这话脸顿时就黑了。
自己的儿子之前留恋烟花柳巷,玩世不恭倒也罢了,如今好不容易象个人样了,却又好上了这一口?
可还来不及追究儿子重口味的事,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这秋月疯了,口中却一直念哪着这事,难不成……”
他话一出口,便立即顿住。
此事关系到一条人命,若事情真是如此,便大事不妙!
“将秋月暂时带回去,找人好生看管!今日你们看到的一切,一概不许向任何人提及,否则别怪本王不念情份!”
他当机立断,大声下令。
“是,王爷!”
两名侍从当即跪地应道。
秋月被带走后,沂王转头看向莫飞雪。
“莫军师,那秋月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莫飞雪定定点了点头:“回王爷,都听见了。”
“她口口声声喊着你的名字,见了你象见了鬼似的。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本王一个说法?”
沂王面色暗沉,厉声对莫飞雪问道。
一听这话,莫飞雪当即惊诧抬起头来:“王爷莫不是怀疑我是凶手?”
“你定是听到下人议论纷纷,料定是春花秋月将此事说出去。所以你对她二人心生怨念,便动了杀心!秋月先前所说的话便是最好的证明!”
沂王一步步向莫飞雪紧逼,气势凌人,“你难不成还想抵赖不成?”
这一番质问,令莫飞雪无力辩驳。
一切的证据,的的确确是指向她的!
萧锦风见父亲如此逼迫莫飞雪,便立即走上前,端端跪倒在父亲跟前。
“父王,我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令人匪夷所思。但是,我敢百分百肯定,此事和莫军师并无任何关系!”
他语气坚决,拱手对父亲说道。
“百分百肯定?你和他才认识几日,就敢说这样的硬话?”
沂王一见儿子替莫飞雪求情,心头火气更盛。
莫不是儿子真的是换了口味,被一个娘娘腔的男人给迷了心智!
“父王,我和她相识的日子虽浅,但却共历过生死。所以儿子敢以项人人头为她作保,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萧锦风坚定的说道。
“另有其人?”
沂王听了这话连连摇头,“她二人不过是小小婢女,谁会如此不嫌麻烦,去害两个婢女?”
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性,只觉得人就是面前这个刚入府的男人害死的。
“父王……”
“你不必再说了!”
沂王不想再听儿子继续为这个男人脱罪,只将袖一拂,“这件事若是莫军师坦白承认,本王还可以酌情处置。若是不肯承认,本王便只得请官府介入,彻查此事!”
沂王顾及着莫飞雪始终是萧夜裘的人,若是他肯认罪,便将他的供状和人一起交给萧夜裘,让他自行定夺此事。
若是他实在不肯认罪,自己公事公办将他交给官府处置,到时也可撇清沂王府的关系。
“不行,父王!此事绝对不能惊动官府的人!”
萧锦风一听这话,当即坚决反对。
“为何?”
沂王一脸不解的看着儿子。
都到了这个时候,儿子该不会还想护着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