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回去后细想了想。那天翼族人现在行踪不明,雪莲果也不知去向。要替皇上炼制长生不死丹,首先要将它们寻回。”
紫萱一脸谦恭,低眉顺眼的说道,“紫萱想利用接下来的时间,潜心修炼一种名为‘追影’的法术。此术可将藏匿的东西找出,到时,紫萱便可以替皇上找回雪莲果和那些无故消失的天翼族人,替皇上修炼长生不死的丹药。”
一听这话,萧夜裘立即精神百倍。
“世间竟有如此精妙的法术?你为何之前未曾向朕提及?”
他拉起紫萱的手,满眼专注的问道。
“紫萱之所以未曾提及,是此术修炼极为困难。紫萱实在没有把握……但如今,紫萱除了此术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便只有拼命一试。”
紫萱柔声说道。
“好!好!”
萧夜裘满脸喜色,连连点头,“你如此替朕设想,真是朕最贴心之人。”
紫萱听到他的夸赞,微微有些失神。
“皇上,正因此法极难修炼,所以紫萱必须清心寡欲,找一处既封闭又清静的地方,独自关起门来修炼。”
说到此处,她略微停顿,然后抬起莹莹目光,不舍的看着萧夜裘:“所以,这段日子,紫萱恐怕只好辜负皇上的美意……”
听了紫萱这一番柔声细语的话,萧夜裘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爱妃只管放心修炼,不要挂念朕。虽然朕对爱妃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事有轻重缓急,大局为重,朕和爱妃来日方长。”
听到萧夜裘情意绵绵的话语,紫萱的目光渐渐转至迷离。
她轻轻将头靠在萧夜裘的肩头,柔声说道:“皇上说得对,我们来日方长。”
两人缠绵过后,紫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萧夜裘的寝殿。
回到房中,阿贵的脸色又明显不对劲。
“你又怎么了?我刚刚不是已经向萧夜裘推拒了搬入清和苑的事?”
紫萱心情也不大好,没好气的问道。
阿贵一听这话,当即发出一声冷哼。
“不错,你是推拒了。可你刚刚和那个男人你侬我侬的样子,看了真让人倒胃口!”
“什么?你居然敢偷窥我?”
紫萱一听这放在,立即炸了。
她将他从天牢救出,悉心教授他法术,可不是让他来监视自己的!
“我刚刚若不是用‘隔空视物’看到了,还以为你真是高傲冷漠的性子。却不知,你在那个男人面前,竟是如此妖媚!”
阿贵越说,声音里越是怒气冲冲。
“我要如何,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紫萱将袖一拂,咬牙问道。
这个男人只不过是自己养的一条狗,什么时候学会了对着主人狂吠?
“不干我的事?”
阿贵这次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和平日那个顺从的小羊羔判若两人,“你别忘了,你和我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发生过又如何?”
紫萱高昂着漂亮的头颅,一脸轻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不过就是用来打发无聊的消遣罢了。”
“‘用来打发无聊的消遣’?”
阿贵听到这句,立刻怒目圆瞪,“你敢不敢把你我的消遣,一五一十说给那个男人听?又或者,我去说给他听?”
“你敢!”
紫萱闻言,声调陡然提高八度。
他凭什么这么做,他以为他是谁!
“我不敢?”
阿贵闻言,唇边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我为了你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为了修炼法术助你一臂之力,不惜修炼摄魂术。不管何事,但凡是你的吩咐,我从来不说半个‘不’字,一一照做。你以为我如此俯首贴耳,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苟延残喘的活着!”
紫萱唇角微翘,语带讥讽的回道。
听紫萱这句,阿贵脸气得通红。
“真是没想到,从头到尾你竟是如此看我。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作什么?”
阿贵双拳紧握,红着眼睛问道。
这一句,把紫萱问得愣住。
虽然在她的心目中,他什么都算不上,但她看到他此刻的神情,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愣了半晌,紫萱气势稍微弱下来。
“阿贵,我知道你替我做了不少事,也对我十分顺从。那你为什么不能象以前一样,只管按着我的吩咐去作就完了,何必管我的闲事?”
她垂目问道。
“闲事?”
阿贵一脸无可奈何的直着紫萱,“在我眼里,这是一生最要紧的事。在你眼里,却成了闲事?”
紫萱听了这话,头微微垂下,沉默不语。
阿贵见她不回答,振声说道:“自从你将我从天牢带走的那一日,我便决定一直跟随你。我对你一心一意,却比不上那个男人的几句甜言蜜语。你眼睛瞎了不要紧,难不成心也被猪油蒙住了?”
“阿贵,你对我如何,我心里有数。但我今日也按你说的,做了让步。”
紫萱觉得阿贵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总而言之,我做事不喜欢有人指手划脚。若你看的看不过眼,只管离开便是。”
一听紫萱成出这句狠话,阿贵整个人都傻掉了。
过了好大阵,他方才缓缓回过神来。
“好,既然你嫌我在这里碍了你的事。那我……”
他目光微抬,失魂落魄的说道,“走便是。”
说完这句,他便缓缓背过身去,掐了术法,消失不见。
紫萱压根儿没想到,这个男人今日会突然变得如此硬气。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视线所及只余一堵光洁的墙壁。
“阿贵,你给我回来!”
她对着阿贵消失的位置,恨恨的挥了挥拳,大声唤道。
可是……她的声音,没得到半天回应。
这个象狗皮膏药一样的男人,竟真的走了。
紫萱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她一屁股跌坐在椅中,整人人陷入了呆怔之中。
当她发现她心里极度不爽的时候,她感到有一点惊恐。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这个男人的离去而感到失落。
“我苦心教授他多日,才略有所成,自然是有些失落的。”
她双目空洞,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