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紫萱所修练的禁术“摄魂术”,这秘宝当中也有破解之法。
若自己将这破解之法练成,则能将紫萱体内拘禁的魂魄尽数放出,让他们得以轮回。
到那时,紫萱原来的魂魄归位,莫飞烟再无寄宿的躯壳,只能在虚境中飘浮,直到时光的尽头。
这样的结局,于莫飞烟的确残忍了些。
若有别的办法阻止她继续作恶,莫飞雪倒宁愿不去用它。
但是,紫萱已走火入魔,视人命为草芥。
若不用此法,她能停得下来吗?
……
紫萱自行修炼了数日,法力修为却没有一点进展的迹象。
她时时回想起和阿贵一同修炼的情景,神思变得越来越恍惚。
她一向梦里,都是被莫飞雪和萧夜裘迫害的那一幕。
可最近几日,她总梦到阿贵。
“阿贵!”
伸出手去,却扑了个空,紫萱惊叫着从梦里醒过来。
以前,这个男人总是随叫随到,从来没有令自己失望过。
可如今,就算自己喊破了喉咙,他也不会再出现。
回想起自己之前对他的疏忽,紫萱心里禁升出些许自责来。
是自己太过看轻了他,毫不顾忌他的感受,才逼得他离开的。
想明白这个问题,但为时已晚。
阿贵现在不知所踪,即便想向他道歉,想挽回他的心意,也找不到人了。
“阿贵,你到底去了哪里?”
她坐在床上,喃喃自语,“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吗?”
人在跟前时,她体会不到他的重要。
如今人不在了,她才觉得他必不可少。
“我回不回来又怎样?你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向那个男人投怀送抱,还有空闲想这些?”
突然,耳畔传来一声熟悉的抱怨。
紫萱闻声立即抬起眼来,向那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只见方才梦中的影象,此刻正真真切切倚在门框,目光定定看着她。
“阿贵!”
她看清后,立即赤足跳下床,飞扑到男人身上。
“我没有想别的男人,阿贵,我这些天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你。”
她死死捉住男人的衣襟,生怕他再消失不见。
虽然她从未说过如此低贱露骨的话,但她怕她再不说,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这个曾经让他看不起的男人,带给过她无尽的欢愉。
只是从前她得到的太轻易,便不知珍惜。
阿贵没有回应,沉默了良久。
“我说的都是真的,阿贵!”
见他没有声响,紫萱抬起焦急的双目,牢牢看着他,“以前我不该那样对你,今后绝不会了。”
这相当于变相的认错,阿贵闻言,目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得意之色。
他的手终于缓缓抬起,轻轻在紫萱的后背拍了两下。
“好了,好了。”
他声音温和,缓缓说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女,岂能对我这样低贱之人说这些?”
“不……不……你不低贱!”
紫萱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以前是我轻看了你,是我眼睛被蒙住了,看不真切。你头脑聪明,悟性又高,还事事为我设想……你离开的这段日子,我事事都不顺心。阿贵,你别离开了,行吗?”
她一古脑儿说着,目中带着乞求的味道。
这个男人,为她做了这么多,他对她的好,她竟一点看不到。
如今,他好不容易回来了,自己便要将他牢牢抓在手里,再也不让他走掉。
听到她说得如此情真意切,阿贵的手缓缓搂住了她的腰肢。
“其实我离开的这段日子,一点都不那过。”
他声音晦涩,垂目说道,“你知不知道我那日用隔空视物看见你和那个男人的亲密举动时,心里有多难受?”
“我知道,阿贵。我保证今后绝不会做这样伤你心的事……”
紫萱立即向他表明心迹,两只手紧紧贴着男人的后腰,生怕他跑了。
“真的?”
阿贵将脸凑近寸许,一脸认真的问道。
“我可以发誓!”
紫萱急得立即伸出右手。
“发什么誓,你的话我难道还信不过?”
阿贵闻言,将她的手拉了下来,温柔的说道。
见男人的脸上重新变得和煦,紫萱心里稍稍安稳了些。
就在这时,阿贵忽然一把将她拦腰抄起,大步向床榻走去。
久旱逢甘霖,紫萱激动得不能自抑。
事后,紫萱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和阿贵双修。
“我有种感觉,这次我们一定能够达到心意相通。”
她信心百倍的对阿贵说道。
阿贵听了她的话轻轻一笑:“怎如此着急,双修的事来日方长。”
以前都是阿贵听紫萱的,紫萱说一,他从不说二。
这次回来,他变得强势不少。
但对于这种变化,紫萱非但没有对阿贵生出一丝不满,反而觉得十分惊艳。
“好,你刚回来,修炼的事,也不必操之过急。”
她点了点头,同意了。
两人的关系变得亲密了不少,紫萱的性情也不似之前那样孤傲,变得开朗了许多。
她本就对阿贵出手大方,如今更是什么都舍得给他。
阿贵每日也对她呵护备至,嘘寒问暖,体贴到了极点。
紫萱信心满满,自以为两人可以自然而然达到融合,将双修之法顺理成章的练成。
可偏偏两人试了无数次,却依然无法做到心意相通。
紫萱心里感到不甘和不解。
为什么自己的死对头轻而易举便和另一个男人练成了双修之法。
而自己和阿贵二人,该做的都做了,却依旧无法达成?
这种想法,她只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担心阿贵多想,又象上次那样被她逼走。
这段时间,她一心扑在阿贵身上,倒是对莫飞雪那边的动向没太在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月余。
萧夜裘终是耐不住,再次不请自来。
莫飞雪一见到他,眼底立即闪过一抹慌乱。
她所惊慌的并不是无法向萧夜裘交代“追影”术的事,而是担心阿贵敏感,心灵再次受到伤害。
见过礼之后,她便有意无意和萧夜裘保持着距离,深恐一个不慎,又被萧夜裘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