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包不包括你?”
男人突然打断了她。
“什么?”
莫飞雪愣住。
“这一大片里,有没有你?”
萧锦风牢牢盯视着她的眼睛。
“哦……”
莫飞雪这才反应过来,讪笑道:“这个嘛……”
“说!”
男人上前一步,大声下令。
莫飞雪本能后退一步,却被男人一把薅了回来。
知道躲不过去,莫飞雪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凭心而论……你外形看上去很MAN很馋人。可是……”
“可是什么?”
男人脸上的表情,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可是……你骨子里却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俗称妈宝男……”
说到这里,莫飞雪眼底闪过一抹嫌弃的意味。
这细微的表情,将对面的男人深深刺激到了。
“孩子?”
男人唇畔浮起一抹精美的弧度,“真没想到,我之前竟给了你这样的错觉?”
说完这句,他便将莫飞雪一把扯进怀里,俯下头去。
莫飞雪被他这个举动给惊呆了,直到男人干裂的唇和她触碰之际,方才埋下头去。
吃到嘴边的肉无端溜了,萧锦风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但莫飞雪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萧锦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纠正你的错觉啊,有什么不对?”
萧锦风一脸欲求不满的看着她问道。
“好好,我收回我刚刚的话,行了吧?”
莫飞雪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不够。”
男人闷闷答了两个字。
“那你想怎样?”
莫飞雪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得寸进尺。
“我现在想怎样,你会不知?”
萧锦风死乞白赖的问道。
“我知道你是想女人了。”
莫飞雪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自然知道他这么大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可是你想女人,可以去勾栏院啊,甚至是你的贴身婢女也可以……”
她脸色微红,吞吞吐吐的说道。
在现代世界里,她作为十八线小演员艰难求生,一直拒绝行业潜规则。
加上她演的都是些丫鬟洗脚婢之类的小角色,所以连吻戏也不曾拍过。
刚才萧锦风的嘴,已经触到了她的底限。
“莫飞雪,你以为我随随便便一个女人都可以?”
男人气鼓鼓的问道。
“怎么不可以?你以前不是经常去烟花枊巷寻乐子?”
莫飞雪瞪着眼睛反问一句。
“找乐子?”
男人一把将莫飞雪拎到面前,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不记得我曾说过,我去烟花柳巷并不是去找乐子。你竟一个字没听进去?”
“那你干嘛去了?”
莫飞雪翻了个白眼。
去那种地方不是去找乐子?是个人都不会信的!
“你……”
萧锦风险些背过气去,“你明明知道,我以前少一缕精魄,所有怪异的举动,都是听从石头的指令。”
“那石头里的精魄,不也是你?”
莫飞雪又回了句嘴。
这一句,将萧锦风当即语塞。
“它为什么让我那样做,以前我也想不通……”
他默了好大阵,只得叹了口气道。
可以精魄归位后,他瞬间明白了。
为什么?因为好色喽!
莫飞雪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
是个男人都好色,萧锦风之前虽然少了一缕精魄,但也不妨碍。
就在她暗自嘀咕之际,男人又接着说了句:“其实我每次去那种地方,都只是听曲饮酒,并没有发生过那种事……至于府里的婢女,更不可能。”
“什么?”
这一句,令莫飞雪声调陡然拔高八度。
他这意思,他活了二十好几还是……
被男人彻底颠覆了三观的莫飞雪,整个人呆呆立在原地,完全石化了。
莫飞雪费了好大劲,方才回过神来。
这个男人二十几年清心寡欲,刚才突然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觉得再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准保出事。
“我们,不要讨论这个了。你两天不吃不喝……你说了这么多话,还是赶紧喝水吃东西……”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可她刚退了半步,手便被一只铁钳牢牢箍住。
“你听了我这么多秘密,半点表示没有就想溜?”
萧锦风瞳心燃着赤焰,直直瞪视着莫飞雪的双目。
莫飞雪想要挣脱,可用力甩了几下皆无济于事。
“二世子……别闹了,我……人有三急……”
她无计可施,只好借尿遁。
“小妖精,真不让人省心!”
萧锦风虽然明知她是使诈,却只得无可奈何的松开她。
得到解脱的莫飞雪一溜烟跑出了男人视线,关上门来,大喘粗气。
“妈呀,刚才真是吓死了。这全天下又不是只有莫飞雪一个女人……这沂王府两个世子,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自言自语。
反正这剧情发展到后面,女主会越来越强大,在和自己合力扳倒萧夜裘之后,便会调过枪头对付自己。
作为恶毒女配,便只有被女主吊打,一命呜呼的份……
到那时,自己穿书的使命也算完成,应该就能回去了。
想着用不了太久,自己便能和这里断个干干净净,莫飞雪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她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裳,郑重叮嘱自己,一定要保持好和两位世子的友好同盟关系,千万不要乱了分寸。
所幸萧锦风没有象先前那样继续纠缠,在莫飞雪的劝说下,乖乖喝了水,吃了她先前带回来的食物。
“我们是时候回去了。”
吃喝完毕,莫飞雪突然说了一句。
“不错,我把你掳来这几日,沂王府恐怕已是鸡犬不宁了。”
萧锦风定定说着,继而抬眼在房里环视一圈,“这间宅子我已买下,如今它已是我的私宅了。”
莫飞雪觉得这宅子又小又旧,萧锦风买下它也只是闲置,完全是浪费钱。
可是转念一想,人家堂堂沂王府的世子,哪会在乎这几个小钱?
离开之前,萧锦风先行将被打烂的窟窿用木条钉好,他钉得很专注,费了很多工夫才把窟窿钉好。
莫飞雪觉得他是多此一举,反正他又不会再回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