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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你哭什么?祁韧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臣的病皇上不是最清楚吗。”
武文帝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笑的玩味:“朕正是清楚爱卿的病因,所以才会这么问,兮微郡主的医术惊为天人,说能治好爱卿的病也说不定呢。”
祁韧捻动手中的佛珠,唇边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皇上放心,若郡主能替臣治好恶疾,臣一定会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您。”
武文帝扫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只是安静的品着手中的茶。
祁韧也没有再说话,目光重新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他知道皇帝在担心什么,现如今花兮微会医术的事情已经闹的人尽皆知。
那他不妨再添一火,反正他们一直都想他死,如今知道花兮微可能替他解蛊。
他们务必会对她起杀心,这样一来花兮微便会举步难行,不得不依附着他,乖乖听他的话。
一时,屋中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齐贤妃脸色苍白的靠坐在床上, 她的目光从花苡离开后也一直看向门口。
祁子航和齐悦颜也感觉到了屋中凝重的气氛,两人对视一眼也都没有说话。
过了半炷香时间,花苡才和文太医端着药走了进来。
齐贤妃喝了药后,花苡又替她施针。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花苡忍不住问了一句:“娘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齐贤妃苍白的笑了笑:“没有,我已经感觉好很多了,多谢兮微…郡主。”
她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让花苡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可她从未见过齐贤妃啊。
齐贤妃却是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温柔道:“今日多谢郡主救了我一命。”
花苡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都是臣女该做的。”
齐贤妃见她抽回手,眼里划过一抹落寞,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一旁的齐悦颜见状,不禁皱了皱眉,为何她觉得姑姑看花兮微的眼神很奇怪?她们之前好像从未见过吧。
一直到齐贤妃脸色恢复血色,花苡才向武文帝辞行。
武文帝看了一眼还没有离开的祁韧,起身走到床边:“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兮微郡主就在贤妃宫中住一晚如何,朕会派人去平阳王府说一声。”
花苡还没有说话,祁韧却先起身说了一句:“不劳烦皇上了,臣闲来无事可以送她回去,反正她是臣的未婚妻,旁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
后面这句话,直接堵死了武文帝想让祁子航送花苡回去的话。
武文帝看了祁韧一眼倒也阻止,他笑道:“好,那爱卿就送郡主回去吧,路上可要小心些啊。”
祁韧对上他的目光,唇边勾着肆意的笑。
花苡跟文太医说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后,朝武文帝和齐贤妃行了一礼,便跟着祁韧出了‘清宁宫’。
武文帝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却也只是一转而逝。
………
出宫的路上,祁韧走的很快,甩了花苡一大截。
花苡一直在想关于齐贤妃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祁韧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直到银勾出声提醒她,她才反应过来,加快脚步跟上了祁韧。
接下来,一路无话,出了宫上了停在宫门口的一辆豪华马车。
马车刚行驶起来,花苡便上前伸手去解祁韧的腰带。
原本闭目养神的祁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睁开慵懒的双眸看着她。
“你就这般迫不及待要脱本座的衣服?”
花苡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怕你伤口再不处理,你会失血过多而死。”
祁韧眼里闪过一抹惊诧,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你怎么知道本座身上有伤?”
花苡坐到他身边,抽回自己的手继续解他的腰带。
“你刚刚来的身后我就发现你脸色有些苍白,所以我故意拿着药方走到你面前,就闻到了你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
祁韧没有再拦她,而是靠在马车上,任由她解自己的腰带。
“你怎么能肯定是本座身上有伤,而不是杀了人染了血?”
花苡轻轻拉开他胸前的衣服:“像你这么有洁癖的人,怎么会让别人的血溅到自己身上。”
尽管她想过他伤口的样子,却还是被他胸前的一片血红给吓到了。
伤口不大,看着像是被人用匕首所伤,可伤口周围却已经开始腐烂了。
见她迟迟不敢下手,祁韧眼里多了几分嘲弄:“怎么?被吓到了。”
刚说完,他就感觉到有什么液体滴在自己胸口。
他蹙眉,话还未出口就看见了她闪着泪花的双眸。
他怔住了。
“你…你哭什么。”
花苡伸手擦掉脸上的眼泪摇头,打开药箱拿出了之前那把划破齐贤妃手指的小刀。
又拿出了一只蜡烛点燃,将小刀放在上面烤了一会儿。
她抬起通红的眼眶看着他:“很疼,你忍着点。”
祁韧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他是和南风月出城见那个人的时候被他暗算了,尽管宇峰替他处理了伤口,可他还是没能替他解毒。
他又怕皇帝会对花苡下杀手,所以便用内力压制体内的毒素,快马加鞭进宫。
花苡拿着小刀将他胸口上已经腐烂的肉割了下来,她感觉到祁韧的身子颤了一下,却没听到他发出一丝声音。
她有麻沸散,可她却没给他用,之所以没给他用的原因是她要让他清晰的记住。
这一刻是她在他身边,甚至在以后他看见这块伤疤的时候也会醒起她。
处理好伤口,花苡给他上药,包扎伤口,只是她的眼泪却如同珍珠断了线一样,一颗一颗砸在他身上。
她知道他不会相信在这么短时间里自己会爱上他,但她却知道像他这种从未被人在乎过的人,会永远记得别人为他掉过的泪。
事实是她赌对了,这几滴眼泪对祁韧来说,就像是砸进了他心里一样。
他看像花苡的眼神也变了,虽然还有防备却不像之前那么冰冷了。
花苡替他整理好衣服,系好腰带,从怀里拿出手帕替他擦拭额头的冷汗。
看着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祁韧伸手搂住她的腰,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你哭什么?”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花苡伸手捧着他的脸,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如果我说是因为心疼,你会信吗?”
心疼二字让祁韧浑身一僵,他浑身的血液像是倒流回自己的心脏一般。
他定定看着花苡,突然想起什么自嘲一声,松开了搂着她腰的手,掀开马车帘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苡还想继续向他表明心意,可她目光不经意扫过马车旁一闪而过的一道身影。
只是一眼,花苡却跟疯了一样冲出马车:“停下来,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