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你回去吧,我到了,谢谢。”冷嫣儿礼貌的转身开房。
“姑娘那小的回去了。”
“嗯。”冷嫣儿轻声回答伴随脚步进了房间。
天还没有黑,屋子里只是有些昏暗,冷嫣儿没有点燃烛火,她走到桌子边。
不对,这茶壶不是她放的样子,有人来过她房间,会是谁?冷嫣儿心里百转千回,找不到合适的人。
冷嫣儿倒在床上,不对,有茶叶味道,她掀开被子,一条蛇出现眼前。
冷嫣儿抓着蛇,走出房间大声的问道:“今天谁值夜,怎么回事放蛇进来,小心我去班主那里告你们。”
打扫卫生的下人刚好路过,小声的告诉冷嫣儿他听到的。
“知道了,这是给你的。”冷嫣儿把手上的镯子拿下来递给打扫卫生的小哥。
“姑娘,我不能要。”
“没事拿着吧,你去帮我把雯雯和飞雪请来就好了,这就当我的谢礼。”
冷嫣儿笑着说道,她现在得收买好人心,既然有人对付她,如果没有人帮忙,单枪匹马很难的。
“姑娘,小的就去办。”
雯雯和飞雪一听冷嫣儿让他们过去开始有些担心,后来又笑起来,两人对视一眼,不会被吓傻了吧,请她们过去?
两人来到冷嫣儿的房间,直接破门而入。
冷嫣儿坐在桌子边,冷笑着说道:“今天请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看一场戏,毕竟平时都是大家看我们的戏。”
雯雯和飞雪不解的看着冷嫣儿桌子上的黑袋子,冷嫣儿没有哭让他们始料未及。
“冷嫣儿有什么事情就说吧。”飞雪高傲的说道。
冷嫣儿没说话而是伸手进黑袋子抓出几条蛇,蛇缠绕在她手上,她笑着抚摸着蛇,貌似亲密的朋友。
雯雯和飞雪顿时就被吓哭了,两人落荒而逃。
冷嫣儿轻笑,什么蛇虫鼠蚁的,都是本姑娘儿时的玩具,竟拿这等物什来吓我,还真是少长个心眼儿。
虽这样想着,她却也心知,往后的日子便是再也不好过了,明里儿既挑明了,那二人以后怕是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肯再做了!既是如此,以后行事便要更加小心,若是把柄流入他人手中,死相定是惨惨的。
月挂树梢,清冽的光悠悠地在地上铺了一层银霜。那二人脸色惨白地跑回房间,把房门关的死死。生怕冷嫣儿报复回来,把数十条蛇通数散在她们的房间。想想那条青蛇在她手上盘成圈圈的模样,二人还是忍不住浑身抖畜,头冒冷汗。
飞雪一屁股瘫坐在桌前,颤抖的提了一个杯子,准备倒口水喝,都想到刚刚在茶水里打滚的蛇的模样顿时失了兴致,平复了心情,随后扑来的愤怒憋的小脸通红。
本想去教训教训那丫头怎知竟被反过来倒打一耙,她生性高傲,想当年刚进团时也是人人追捧高高在上的“头牌”,现如今竟沦落到这等地步,怎能不动气?
她把茶杯紧紧窝在手中,目光凛冽,“这个冷嫣儿,我与她势不两立!”
雯雯也是气愤的不行,虽说当时飞雪进团来,她丢了“头牌”的份位,倒也不像现在这般,那些曾经对她柔声献媚的臭男人如今竟开始嫌弃她了,这始作俑者自然是当前的“头牌”冷嫣儿。
如此二人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暗暗算量着如何整治她,突然飞雪心生一计,示意雯雯坐到她身边,两人嬉笑着商量着对策!
“你看那冷嫣儿,我觉得她骨子里清高的很呢,怎么就甘心屈膝在我们这个小马戏团呢?”飞雪枕着胳膊,悄声问道。
“你还别提,我前些日子还听团里的小姐妹们说她抱怨太累,每天对着那些臭男人难受的紧呢!你说我们在这里多少年了,谁不把那些男人的追捧看成骄傲的资本,她这般说来是图个什么,这便是向我们炫耀来了!”雯雯扣了扣桌子,撇了下嘴巴,不满的说道。
“嗯,这就有办法收拾她了!”飞雪眸中带笑,不理会后半句雯雯自己的感慨,轻声道。
“怎的,好妹妹,你又想出什么好主意来了!”雯雯眸子清亮,她脑子向来不够用,做什么事都略欠考量,相比之下,飞雪脑子更灵光,做事情的小把戏也更多。关于整治冷嫣儿一事,她不得不多听取飞雪的意见。
飞雪示意她把耳朵凑过去,又轻声嘀咕了些许时间,两人相视一笑,这次她们必将志在必得。冷嫣儿,她不让我们好过,我们自不让你好过!
月渐西行,冷嫣儿命人换了一套新的被褥,此刻已经入了香梦,全然不知那边二人吐出的坏水,竟等天一亮,便要去泼到她身上呢!雯雯和飞雪各自心怀鬼胎,期待着东方的鱼肚白,好去完成预谋的大计划,此刻便是激动的难以入梦了!
第二天,雯雯和飞雪起了个大早儿,一番精装梳洗后,两人便相约着去了班主的住所。
这班主向来有个好习惯,每日早起喝茶,通肠润道。二人也正是因为知道,才敢冒昧前来。班主见此二人,想到昨日她们的举动,便深感抱歉。
虽说现在马戏团的摇钱树是冷嫣儿,可毕竟她还没有欠契约,若是哪天她家人寻来了,这偌大个马戏团还是要仰仗眼前二人度日,可不能得罪!
“雯雯,飞雪啊,昨日喊你们吃饭怎么没去,我昨个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今个便让人去给你们送一桌大好的吃食,让你俩姐妹好好过过瘾可好?”班主眼角笑意,缓缓道,心中却是在盘算着该点哪几道菜,才能又体面又少花银子。
两人相视一笑,雯雯最先开了口,“那我和妹妹就先谢过班主了!只是雯雯心头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不说吧心里憋得紧儿,昨儿后半夜都没睡好,要是说吧,又恐班主以为我疑神疑鬼的!”她轻声说,说到后面还可以放低了语调,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班主被吊起了好奇心,大手一挥,“但说无妨!”